叶天玄说罢,随手打出一股淳厚的纯阳之力,落在了马拒魔的腹部。
这股纯阳之力乃是叶天玄的本源力量,是以力量刚落到腹部之上,就彻底镇压住了里面的阴寒之气。
不过须臾之间,马拒魔就再次苏醒了过来,脸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但说话依旧有些软绵无力:“长老,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叶天玄沉吟少顷,道:“也不知该恭喜你,还是该……”
“难道俺有了?”马拒魔心思如电闪,立时问道。
叶天玄闻言,登时满头黑线,心道:“这都哪跟哪啊?!”
“好了,不和你兜圈子了,你的神魔之体已成,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修为就可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叶天玄随即正色说道。
“神魔?神魔之体?”马拒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反驳道:“长老,我可是人啊,啥时修成神魔之体了?我咋不知道?”
“你当真不知道?”叶天玄不答反问,继而说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父亲为何要给你这么一个名字?”
“我的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出现问题,我父亲搞不清其中缘由,只希望我可以抵御这些邪魔外道,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这也……莫非……”说到最后,马拒魔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叶天玄轻轻点头,道:“根据我刚才的探查,你体内的神魔应从你出生时就跟着你,应是令堂在怀你的时候,就已被神魔盯上,附在了你的身体之内,随后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这些年你虽在不知情的情况滋补了他,他也用了另外的方式回馈于你,你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元武境的修士,其实有一半是他的功劳。当然,他并非全然为了你,他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可以重生!”
“夺舍?!”马拒魔忽然蹦出了两个字。
“你倒是不简单,连这种玄妙道法都听说过。”叶天玄随口称赞道。
“长老过奖了,我这也是从村中一些奇奇怪怪的书上看来的,那些书内确实详细描述这种修炼法门,听说是一种极为阴毒邪门的功法。”马拒魔脸色一寒,说道。
叶天玄点点头,道:“你说的大体不差,但在你体内的是一头神魔,并非人族修士,虽在法门上有相通之处,但在具体掠夺的过程中还是有所差别的。”
“长老,俺不管它们之间有什么狗屁差别,俺不想被夺舍,不想沦为邪魔,更不想死啊!”马拒魔越说越激动,竟然立起身子,直接跪在了床榻之上,继续哀求道:“长老,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你神通广大,求求你,救救俺吧!俺答应了俺爹了,得在武云宗娶个媳妇回去,也算对的起他老人家!”
叶天玄万没想到生死关头,马拒魔竟然想起了娶媳妇这件事,这个脑回路确实清奇,但人还是要救的,随即笑着安慰道:“放心,我既已发现了端倪,自会帮你彻底解决了他!”
刚才,按照叶天玄的探查,这尊寄居在马拒魔体内的神魔,只是刚刚苏醒,还未真正觉醒出神识,否则现在与之对话的就不是马拒魔了,而是那尊神魔了。
当然,神魔如此快的苏醒,也是要拜近几日来夏子熙、周明睿的拳脚所赐,是他们的力量促使马拒魔不断凝聚元气,进而催促了其苏醒。
早在武云宗的时候,叶天玄看到马拒魔时,就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故而才答应了他的请求,将其带到了龙京城,以便可以进一步观察。
后来叶天玄从其身上发现了神魔的端倪,但当时已经晚了,神魔已根植于他的体内,若强行去除,轻则修为尽毁,重则一命呜呼,因此叶天玄才想出激发之法,让其快速凝聚成型。
听到叶天玄答应之后,马拒魔神色为之一松,随即按照叶天玄的吩咐,再次端坐在床榻之上。
叶天玄则也同样,盘膝坐在马拒魔的对面,随即暗掐指诀,祭出元神。
刹那之间,一道金光从叶天玄的头顶激射而出,顺势进入了马拒魔的体内。
此刻,马拒魔的丹田气海已经所剩无几,完全被那头神魔占据。
“哦?居然是神魔中的巨灵一族?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叶天玄不禁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道无比苍老的声音从丹田的位置传了出来:“汝是何人,竟敢窥探本尊?不怕本尊吞了你的元神吗?”
“凭你?!我担心你崩了你门牙!”叶天玄冷哼一声,传音道。
“放肆!”
瞬时一声怒吼,紧接着万千道黑气从丹田处迸发出来,向叶天玄的元神包围而来。
“小小先天魔气也想困住本座!散!”叶天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金光从他拳头般的元神内迸发出来,瞬时驱散了黑气。
“你……你的修为,你是天界的战神!本尊想起来了,本尊曾见过你,本尊今日有此下场,全是拜你所赐!”刚才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神魔,得遇仇人,骤然开始觉醒。
然而,叶天玄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无边伟力的梵音瞬时在马拒魔的体内响彻起来,随着梵音的不断奏响,一张金色佛偈飘然而落,那是叶天玄以元神之力绘制而成,强大无比,径自落在了神魔的身上。
“镇!”几乎与此同时,叶天玄一声轻喝,随后又吟诵了一遍佛偈上烙印的佛经。
此时此刻,本想觉醒的神魔,重新被镇压了下去,就连刚才的意识也在佛经的加持下,彻底陨灭无形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叶天玄又看了一眼那枚佛偈,自语道:“此佛偈只能镇压此魔五百年,希望你可以在这五百年间,领悟自己的大道,彻底炼化此魔,化为己用!”
言罢,一道金光瞬时从马拒魔的头顶上激射而出,重新回到了叶天玄的肉身之中。
叶天玄元神归位后不久,马拒魔也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只觉一身轻松,刚才的腹痛之感早已荡然无存,面色也恢复如初,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长老,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