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跟季林忱赌气不吃饭,只是太伤心太难过,看不到前面的出路,才没有胃口。
现在陆谦昀来了,八千万的支票在她手里,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胃口自然跟着来了,吃饱了才有力气。
等季林忱处理完公事,推开室门时,看到的场景就是陆谨以安静的吃东西。
可能跟以前的生活环境有关系,陆谨以的吃饭速度向来不慢,给人的感觉却很优雅。
她既不像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也不像粗鲁的汉子那样狼吞虎咽。
虽然脸色仍然很苍白,眼圈通红,看起来却是有精神多了。
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生气别拗,跟他吵闹不休。
“很好,很乖……”季林忱轻笑着走过来,就像楚宁修说的那样,跟陆谨以这样闹别扭,他也会觉得不舒服。
像现在这样,自己服软了,是他最喜欢的状态。
陆谨以抬头看向他,带着淡淡的嘲讽,第一次她如此有底气的看着季林忱。
陆谦昀会给她撑腰,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她不用再怕他。
当季林忱再说她是买来的时候,她就可以拿支票砸到他脸上。
季林忱并不理会陆谨以的挑衅,她的挑衅更是像一种情趣。径自坐了下来,旁边佣人马上加了碗筷,他开始吃宵夜。
陆谨以马上放下筷子,她本来就要吃饱了,道:“季林忱,我想跟你谈谈。”
八千万对季林忱来说不算什么,估计他本来对钱都没什么概念。
但对她来说,这百千万就好像自己卖身钱,她不只一次的想过,怎么把这八千万砸到季林忱脸上。
“你说。”季林忱轻笑说着,脸上带着宠溺。
哭哭啼啼果然不合适陆谨以,哪怕是她很有精神的跟他闹呢,他也觉得很有趣。
陆谨以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我……”
“先生。”管家突然推门进来,声音很着急的模样,汇报道:“楚宁修先生说,保安室出现异常。”
“有老鼠进来了吗?”季林忱嘲讽说着。
江杨凛受到攻击,只能是季柏将,来的好快。
管家低头道:“楚宁修先生正在查看,保镖们已经派出去了。”
“季林忱……”陆谨以突然叫着,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季林忱,神情十分担忧。
陆谦昀过来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按时间算,陆谦昀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
但若是出事了……
“嗯?”季林忱看向陆谨以。
“想到西北的事,我……我有点害怕,不会出什么事吧。”陆谨以艰难的说着,只觉得心惊肉跳。
季林忱伸手搂住陆谨以,轻轻抚着她的背,西北的事情对陆谨以的影响一直都在,那是他的错,他一直都很内疚,道:“不会有事的。”
“你……你陪我着。”陆谨以脱口而出说着,把头埋在季林忱胸前,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她确实很害怕,害怕陆谦昀出事,害怕……
“好,我陪着你。”季林忱说着,伸手把陆谨以搂的更紧了,扭头对管家道:“让楚宁修去处理,不要来打扰我。”
“是。”管家说着,低头退下。
陆谨以心里松了口气,任由季林忱搂着她,男人强势的气息包裹着她,与温柔的陆谦昀完全不同。
心情却紧跟着纠结起来,她向陆谦昀求救,真的不会连累到她吗?
“你一直这样乖乖的,我会很疼你的。”季林忱突然说着,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闻着陆谨以身上的味道,有一半都是他的味道,那是他留下来的。
陆谨以没作声,她很不喜欢季林忱这种说法。
乖乖的?怎么样才是乖乖的,像个拉线木偶那样吗,既不需要思想,也不需要主张,任由季林忱操纵。
“为什么不说话?”季林忱低头看向陆谨以,只见她绷着一张脸,果然是在无言的反抗着。不禁笑了起来,道:“不希望得到我的宠爱吗?”
“若是得到宠爱要付出的代价是成为木偶人,我一点都不希望。”陆谨以说着,不敢直接说不要,用了迂回的方式。
把陆谦昀扯进来之后,她心中那股不安慢慢浮了起来。
真的会没事吗?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季林忱说着,又道:“在我允许的情况下。”
陆谨以听得冷笑不己,说白一点季林忱还是要给她画个圈子,不准她出笼一步。
挣扎着要离开季林忱的怀抱,却被他搂的更紧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陆谨以只能道:“我想去洗澡。”
“一起洗。”季林忱说着,抱起陆谨以走向浴室。
“你放开我,放开我……”陆谨以死命挣扎起来,脸颊顿时红了。
昨晚的记忆在脑子里回放,绝对不行……
“乖乖不要动,我不会做什么的。”季林忱说着。
陆谨以的挣扎对他就像是情趣,有时候陆谨以不挣扎还好些,她越是想反抗,他的兴致反而会更高。
“季林忱,你不能那样,你不能……”陆谨以挣扎叫着,早就止住的眼泪,不自觉得落了下来。
实在太羞耻了,被那样扑倒在床上……
“昨天是我不对。”季林忱说着,他是真心道歉,又道:“乖乖的,我不会再像昨天那样。”
陆谨以被季林忱抱到床上时,下意识的拉起毯子裹住自己全果的身体。己经那么多次了,她仍然觉得适应不了,尤其是昨天晚上……
身体轻轻颤抖着,刚想着要远离季林忱。
季林忱己经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不得不把头埋在季林忱怀里,听着“砰,砰”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就好像季林忱这个人,永远都是如此强悍,从来没有示弱的一面。
“刚才管家说的……”陆谨以不由的说着,想到陆谦昀,她的心总是悬着的。
季林忱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她:“不用担心,一点小事,我一直陪着你。”
一般受过惊吓创伤的人,会变得胆小些,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害怕
想到上次陆谨以一个人在xibei 担惊受怕,他就很后悔。总有种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她的感觉。
陆谨以心情更忐忑,试探性的问:“来的会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