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祭听随缘如此说,也只能反驳道:“是你自己要去历练。”受了伤自然要治愈,莫不是你还想一辈子躺在床榻上?
烈祭:再说,你不是穿着内衫泡在水中吗!
随缘这才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身着白色内衫。本想移动一下的随缘,只觉身体浑身疼痛,无法动弹。
烈祭语气严肃的说道:“莫要乱动,小心骨头错位了去!”
随缘立刻说道:“我…我那有乱动,我明明无法动弹。”
烈祭:你别总想着移动。若是一不留心,很容易错位。这一次,你得情况虽没有伤及肺腑,但依旧不可大意。
随缘轻叹一声道:“我这个样子多久了?”
三日,烈祭如实回答。
随缘深深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没想到,我的防御结界竟是如此不堪,那妖物这般疯狂攻击,我却毫无还手之力。”墟无之剑也几乎成了摆设…
自己从未好好修习过剑术,遇到紧急情况也只是立刻张开防御结界。原本,强强相敌防御几乎毫无用处,而自己从前既没有加强防御修习,也没有正统学习过以剑对敌。
烈祭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你…若是想要提升某种能力,我可以帮你!”
随缘挑高一道眉看向烈祭,最嘴角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是说不认识我吗?”为何这么帮我?
烈祭直言:看你顺眼…
随缘本想摇摇头,却发现自己做不到。随即轻轻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不能实话实说吗?”明明关心我,又要假装我才不是的模样。
烈祭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头偏向另一边道:“我还需给加一点东西,你且稍等片刻。”
烈祭如疾风般瞬间消失…
随缘则是轻轻闭目,僵硬笔直的坐立在浴池之中。
哎…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随缘意念一动,随即将意识沉入墟无之镜中。
随缘进来是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小胖虫的情况。上次进来见它还在沉睡…
进入墟无之镜后的随缘第一次遇见了主动上前的摄魂蛛!
随缘感觉怪异,随即跟上摄魂蛛。然而摄魂蛛突然折返躲藏起来…
怎么回事?随缘倍感怪异,立刻分出一丝灵识探知摄魂蛛灵识…
摄魂蛛灵识立刻与之联系起来,随缘立刻得之那灵虫自从掉入火海之后,回到墟无之镜就一直被烈火焚身。
但奇怪的是,火并没有将它焚烧致死。而是让它蜕了无数层皮!
随缘脱离出摄魂蛛的灵识,前往小胖虫的蜕皮现场。到达之后,随缘才发现这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丘了!!
随缘无语的看着那堆黑漆漆的皮肤,随即出言:这灵虫哪来这么多脏东西?这也太多了吧!
随缘完全看不到埋没在蜕皮堆里的灵虫,随而用意识探了探它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与它的意识链接断开了!
随缘想了想心道:“难不成…死了?”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死了怎么可能蜕这么多皮!”
如果说按照蛇蜕来算,那这灵虫得有多大了!!随缘看不到它的模样,但并不想扒开那堆黑漆漆的皮肤…
随缘啧一声道:“罢了,是生是死到时候自有定论。”之后便退出了墟无之镜…
随缘刚刚意识回归,鼻息之间便传来一股酒香味!
随缘立刻睁开双眸,发现烈祭正在往浴池里倒酒…
你…你在倒酒?随缘心中充满疑惑,只知重伤之人可用药浴,没听说过还可以用酒治病的!
嗯…烈祭淡然一声回复随缘。
随缘:这是药浴?
烈祭:不算是…
随缘粲然一笑道:“你这治愈之法,我倒是不曾听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有。烈祭直白的让随缘无法再问什么!
随缘:这酒倒是有股花香味。
烈祭眉头微微一皱道:“酒香不可多闻,会醉人。”
你说的这是什么理?我怎么没听说过闻了酒香还会醉?随缘好奇的问。
烈祭见她依旧贪恋酒香之气,便直言:你虽然寖泡在浴池里,我在里面也放了大量药材,只不过药效吸收的有些缓慢。
烈祭:这酒能够打开你身体的感官,使药效渗透进你体内的速度加快,你也会好的快些!
烈祭放下一个酒坛,再取过一坛酒道:“之前三日,药效已经开始有了作用。”因此,你疼痛的感觉不会太大。
随缘半信半疑道:“真的?”
烈祭:你若不信,也只能亲身体验一番!
随缘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我信你!”就算疼死,我也信你。
烈祭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治愈成残废?”
随缘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能融化冰雪般,甜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烈祭有片刻失神。
随缘轻声一句,就算是残废了。你也不会不管我,对不对?
烈祭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丝毫不带犹豫!
随缘得到答复,笑的更加肆无忌惮。庆幸自己没有伤了脸部的骨头,否则这会定然连笑容也没有!
然而,随缘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自己几乎疼痛的欲要昏厥过去。但折磨人的是,当你有昏厥的感觉时疼痛便会缓解。
随缘死咬着唇,几乎快要流血。烈祭道:“莫要咬伤自己。”虽然疼痛,但好的快…
随缘暴怒道:“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来试试!”
啊…随缘疼的大喊出声!但又无法动弹,这种体验绝对不会再想第二次。
整整一个时辰,随缘经历了如同洗髓伐经的历程。整个人不似之前那般僵直,而是身体软棉的躺在浴池里。
随缘轻轻呼吸着,每一次都呼吸都觉得身体疼痛的厉害。脸色微微泛红,如同饮酒喝醉般。
烈祭见她微醺的模样,只觉心脏砰砰砰的跳,不知因何故?
烈祭见她眼眸半眯着,脸蛋白皙透红。轻微的喘息着,随即将她从浴池中抱起。为她穿好衣衫,将其抱至床榻上。
烈祭本想起身离开,却被随缘一把拉住衣袖的一角道:“别走…烈祭!”
烈祭抬眸看向她半眯着的眼睛道:“好,不走。”
随缘轻轻一笑,小声道:“我何时能够下榻,行动自如?”
烈祭:或许,等你休息几个时辰,便可恢复了。
随缘:我信你…
烈祭张了张嘴,见她闭目休息。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的弧度,轻声言:你…究竟因何这般信任我?又从何处认识我?
烈祭见她睡着手却依旧拽着自己的衣袖,便轻轻摇了摇头。之后抬手为随缘抚了抚几捋散乱的发丝。
烈祭突然后知后觉道:“我这是在干什么!!”有了这层意识后,烈祭便闭目沉下心绪开始闭目修习。
次日,随缘醒来。微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能够动了,一高兴便直接猛地坐起身来。然而,又瞬间倒在了床榻上。
烈祭顿时眼眸微微移向随缘道:“你躺了几日,还需慢慢起身锻炼。”之前由于你伤势过重,我也就没提这个事情。
等你稍作调适,我们便开始吧!烈祭一本正经的说着。
随缘眨了眨眼睛,眼眸看上去就有疑问般。
烈祭:你之所以重伤,便是修习不专。这一次,我会是你的对手。你现在好好缓一缓,我去前院布置一番,等你过来我们便即刻开始。
随缘则在烈祭走后一脸茫然…
随缘唉一声道:“就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要让我好生休息,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吗?”
怎么烈祭这么快就想着与我对练?以我目前的情况,只怕一掌就被他拍飞了!随缘没想明白这是哪一出!
等随缘走向前院时,烈祭早已持剑等候。随缘本想与之打个招呼,然而烈祭突然剑气逼人,持妄虚剑向随缘攻击而来。
随缘立刻召出墟无之剑,反手唤出剑身后平举当胸,挡住。一时间,随缘与烈祭二人持剑相抗,剑气天地间充满了奋战肃杀之意。
随缘此刻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凌厉的看向烈祭道:“我才刚恢复,你就不怕再次重伤我?”
烈祭坚定答复道:“不会。”
随缘这时也是不想继续耽搁时间,多留一日便会多一些烦恼!
随缘认真与之对练起来,心中则是想着从前没有机会与仙家氏族弟子切磋,这才导致我几乎不怎么用剑。而防御结界也没有什么突破性阵法…
烈祭一剑紧逼而来,随即言:“还敢思绪不稳,你莫不是说说而已。”其实,你不过是实战经验少了些。
随缘一剑挡住烈祭攻击,我要的不只是经验和对战,而是能够决胜战局!
烈祭:那你便更应该认真与我对练。总不会害你便是…
接下来的几日,随缘几乎日日身体带伤。但随缘似乎是因此有了一股战斗力,很快便再次前往海域。
这一次,是随缘自己偷偷瞒着烈祭前来,趁他去清理别处妖物之际,想要试一试自己近段时间以来的对战结果。
随缘紧握了一下墟无之剑,看着前方波涛涌动。随即沉下心绪,一脸肃杀之意而起。
随缘与那妖物对阵多次,依旧无法取胜。反而因为耗时太久,灵力极速下滑。攻击力也大幅度下降。
导致自己几乎藏身海域,若不是有灵虫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只怕是要魂消灵散了…
随缘则是讶异的看着那条从墟无之剑中窜出的小灵虫。不,现在应该不是小灵虫了…
随缘看着眼前头顶有独角,浑身皆是鳞片的小灵虫道:“小胖虫,是不是你?”你不是虫子吗?怎么还长出鳞片和角了?
随缘并没有得到小灵虫的回复,而是见它瞬间如烟雾般消散不见…
随缘不得真相,返回烈祭仙府。这时,烈祭看到随缘归来,立刻上前看其伤势。
烈祭眼眉一横,瞬间横抱起随缘,大踏步朝着寝殿而去。边走还边唠叨着,你想去历练好歹告知我一声。
烈祭:你知不知道,你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也做了!
随缘顿时感到有一丝尴尬,因为自己有一次偷偷亲过一次烈祭后,直接被他当场抓包…
寝殿,床榻上…
她睁大了眼,眼神里带着惊惶,带着失措,带着害怕,带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听着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手却软的好像使不上力。
不对,是全身的骨头都好像使不上力气。
没有推开他的力气,也许……也没有推开他的想法。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像是可以避开许多困扰自己的念头。
他的眼眸始终注视着她的表情,直到那双眸子慢慢的合上,眼底才闪过一丝笑意,更紧的搂住了她,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烈祭却转瞬间转被动为主动,偏头紧紧亲吻上随缘。
烈祭一手拉着随缘的手,一手支撑在她脑后。嘴角一笑,舌尖从两瓣樱花之中灵活的探入其中。
这一刻便是人间,天堂。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
烈祭舌尖触及的是甜蜜的芬芳,就像是清晨起来,看到的第一支栀子花。
随缘没想到烈祭攻势如此足,只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抵在他心口。
就在这时,散发着寝殿里飘出一股清香,因为天甜美柔和,所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寻找更多的芬芳,一点点的被那恬美的香气引去了心神。
随缘与烈祭都知道,没有人愿意在这种时候会停下赖,就像随缘也因此热烈回应着。
两人并非单独往来,而是互相之间开始配合,并且加深了攻势,想要体会更为甜蜜的滋味。
这个吻虽然来的突然,但却令人享受且火热。
她没有任何的准备,却渐渐的在他的呼吸里,失去了心神。
随缘被紧拉着的人被他束缚着失去了动作。
随缘连心都失去了动作般,直到她无意识的搂抱住烈祭,才发现烈祭早已松开了手,一手搂着随缘的腰际。
一吻天荒,二人心与心的距离都在迅速靠拢。直到随缘有些呼吸急促,这才抱了抱她开始为她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