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音见随缘行动诡异,随即出言: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噢,没…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妨碍到他。
随缘眼神闪烁躲避开烈祭投来的目光,随即拿出幻化出几粒药丹道:“这是能够解除毒瘴的药丹,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可以将它贴身放置也可以服用。
随即便将手中的药丹给了残音与念沧颜,随后将其中一粒药丹给了烈祭。
烈祭接过药丹未有丝毫犹豫便直接服用…
残音:随姑娘,我们不能点个火什么的吗?非得这么摸黑一般在这迷瘴中行走吗?
随缘答复道:“这里的毒瘴变换莫测,我不能确定这些瘴气到底是热瘴还是冷瘴?”
念沧颜有些疑惑道:“随姑娘,这瘴气若有暖意不就是热瘴吗?”
随缘摇了摇头,缓缓跟在烈祭身后道:“不是的,这四季有春夏与秋冬之分。”这瘴气则是根据季节变化来区分,好比春夏很容易形成热瘴,而秋冬则容易形成冷瘴。
残音:这不是很好区分吗?我们入山之前还是盛夏之际,这里若根据季节变化来区分,自然是热瘴!
并非如此。随缘即刻出言反驳道:“秘境里这种四季区分的方法行不通。”我入秘境之前曾遇到了冷瘴,不久后遇见了你们。
随缘:若遇见热瘴自然不能用明火驱散,反而会加重瘴气的深度,倘若遇到冷瘴自然可以用明火。可是,这里几乎是冗杂了四季的瘴气,让人无法辨别。
啧啧啧…随姑娘,按你所说我们岂不是走不出这片丛林?残音有些无奈的问。
随缘:能不能出去我不清楚。但是,这里浓雾弥漫根本无法辨别方位,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对了,我还没问你们。进来时,是不是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随缘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问出声来。
烈祭微微行步缓慢下来,幅步宽大的步子微微调整,缩减了自己与随缘的距离道:“并非如此,入秘境前走了一段路并没有如此厉害的瘴气袭来。”而是,在随侍去处理行进息泽之时,突然间出现的。
随缘眉头一皱直言:你说,这些瘴气是突然间出现的?
残音:若是按姑娘所说,大抵是我们的人处理息泽时方法不对,这才引起的变化。
随缘思索片刻道:“你们还能返回当时那片息泽之地吗?”
念沧颜:随姑娘,我们应该就在息泽附近,只是我们现在无法辨别方位,瘴气中能见度很低。
随缘见念沧颜几乎不曾离开残音身旁,眼神一眯心道:“这是,将我看做敌人还是…”
这位公主殿下,你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我。我是为了另一个人才来到这里的,你也不用时刻防备于我,我若想下手你并非我的对手!
随缘抬眸看向残音道:“当然,我本就可以一个人离开这里,不管你们死活。”
念沧颜:随姑娘还请勿怪,我是战将。防御的姿态有些无法转变,其实我对随姑娘并不是防备,而是我自己太过紧绷。
随缘轻轻一笑道:“是吗?”公主殿下,这种习惯可不太好。容易伤人伤己,尤其在对待感情的时候,很容易伤害到你身边的人…
随缘眼眸犀利的看着念沧颜的眼睛道:“若有一日,你心中怨恨难解,只怕生出许多变故来。”公主看似豁达,实则敏感。
呦,没想到随姑娘还有看相的本领?厉害啊…残音有些激动的询问:随姑娘,你看我如何?
随缘: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一个决定!
残音:什么决定?是关乎生死吗?
随缘轻轻抬眸看了看烈祭的背影道:“佛曰,不可说。”
烈祭体内的圣君则是疑惑的想:“这随姑娘,到底是谁?”怎会知晓将来之事?难道她除了医道还能知晓未来?
圣君此刻已经满是疑问,而玄尾山外。云杪正担忧的看着圣君。
云杪怎么也没想到圣君竟然将本体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丢在这,自己又无法近身保护早已心急如焚。这圣君也真是…为了一个真相如此不顾自身安危!
秘境丛林中,随缘不再多言。只静默跟在众人身后…偶尔还随手捡几株药草,同时将墟无之镜中的灵虫放了出去,让其探路而去。
烈祭(圣君):到了!
呼…总算是找到原地了!在这么走下去,我都受不了了。
念沧颜则早已撑不住,蹲在一旁呕吐起来…
随缘则看清了他们说的那片息泽之地,只大喊一声,别再靠近那里了。会死…
烈祭三人即刻退至随缘身旁。残音随即问道:“怎么了?”前方有什么猛兽?
随缘摇摇头道:“你们看那片息泽的上空!”
三人同时看去,只见丛林灌木之中时而闪出灿然金光。它们忽而从半空中坠下来,落入息泽之中。逐渐缩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轮子忽然进裂。
息泽之上不似虹光不似霞影,五色遍野。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击人心,令人头晕目眩。
随缘轻声言: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瘴母!
烈祭:瘴母!待它香气消散之时,便是方圆百里死绝之地。
对,烈公子说的是。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倘若等它香气散尽我们只能等死。随缘眉头紧皱,眼眸深深盯着息泽之中看。
随缘:我们暂且退离此地,等香气四溢而出时再回来。现在香气已经慢慢消散,毒性正在快速散发…
三人听从随缘所说,即刻退离了此地…
随缘盘腿而坐,随手幻化出几株药草,将其碾碎之后洒在四人围坐之处。一股淡淡的药草香瞬间让人清新几分…
残音轻叹一声,看来这秘境丛林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穿过的地方。想来,之前的设想只怕不能实现!
念沧颜有些虚弱无力道:“你若还想着带领?江国的将士从这里穿林而过,只怕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残音看向闭目养神的随缘,随后又看见烈祭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随缘。
啧…烈兄,你别总是盯着人家随姑娘。你有什么疑惑说出来便是!
烈祭随即回过头道:“没什么!”
随缘则是在意识中询问灵虫探得丛林的信息,然而却无法联系上灵虫!随即眉头紧皱,心里有些疑惑道:“这破虫子又跑到哪去了?”
随缘睁开双眸,眼神却是迷离的…
残音:随姑娘…随姑娘!你这用的是什么?怎么这些瘴气好似不敢靠近般?
随缘:穹窿辟邪丹的粉末。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只凭我们三人只怕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随缘:这里距离出口还有多远?我们不能再冒然前行,需得退回无忧城!
念沧颜:随姑娘,我们已经行程过半,若是往回走我却是不甘心的!
随缘眼眸随意轻瞥她一眼道:“我能走出去,你能吗?”
再者,我与你似乎不是很熟,我也没必要护你周全。你若是想死在这里,我断不会阻拦!
别啊…随姑娘,我们都走了一半路了,现在返回去不是前功尽弃了?残音语气中有些执拗之意…
随缘转首看向烈祭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烈祭点了下头,抬手施礼道:“还望缘儿姑娘相助!”
随缘眉头紧皱,静默看着烈祭不言不语,随后眸光微冷道:“既如此,便帮你这一回。”但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残音立刻说:“一定一定,多谢随姑娘相助。”
随缘随手幻化出三粒“穹窿辟邪丹”分别赠予三人。
烈祭:缘儿姑娘,你将药丹给了我们,你…
我进入秘境之前便服用过。随缘不敢在烈祭面前透露太多信息。
四人调适自身情况,灵力也恢复如初。
直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掩盖了穹窿辟邪丹的清幽气息。
随缘起身淡然一笑道:“走吧!”
烈祭、残音和念沧颜随即起身,四人并肩向息泽之地行进。
哎呦…这香气也太浓烈了!这是怎么回事?残音有些受不了的抬起衣袖挡在鼻子前。
烈祭则是第一时间闭息防御,随缘亦如此,二人皆不言语。
烈祭一道眼神看向残音,示意他闭息。
残音收到信号,立刻闭息。随即面向念沧颜,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提示她屏息凝神。
四人并肩站在息泽附近,烈祭正要起脚向前踏去便被随缘一把拉住。
随缘向他摇摇头,将他拽到一旁。随缘即刻撒出一把药粉,那片瘴气如同瞬间退散开般让出了一条路!
(圣君烈祭:竟如此消耗自身灵力,真是不要命了!)
随缘额间开始冒出冷汗,随即出言:快走!
烈祭见她神色之间有些不对,随即一把拉住她带着随缘向前走去…
残音也同样揽着念沧颜向前行进!
烈祭抬头看向不远处,只见似乎有阳光透出。随即加快速度带着随缘运转灵力快速冲向前方…
随缘见此想要大力甩开烈祭的手,却无法挣脱!
随缘大喊:烈祭,快停下!前面危险!!!
随缘见他似是没听见般,只能顺势一把揽住他的腰,迅速出手在他颈项间咬了一口。
嘶…烈祭痛呼一声,随即立刻停止前行!
随缘看向烈祭,轻声一句念沧颜和残音不见了!
烈祭瞬间转身看向身后,残音与念沧颜确实不见踪迹。随而抬眸看向随缘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寻他们。”
随缘来不及提醒他,烈祭便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随缘则是瞬间跌坐在地面上,大口呼吸。在意识消失的最后召回了灵虫!
天道老头看着她连残魂都陷入了沉睡之中,眉头一皱道:“真是够不要命的,把灵力当药粉使用呢!”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烈祭那小子真够榆木脑袋的!天道老头只能轻叹一息道:“都是债,都是情缘!”随即也只能微微为随缘输送一股灵力…
随缘整个人陷入昏迷不醒中,手腕处似被什么咬了一口,有只虫子正想努力钻入随缘体内,就在这时墟无之镜发出一阵灵光,灵虫迅速将其吞噬。
灵虫随即围绕在随缘身边,为其防守。直到感知有人来,才反身一跳返回墟无之镜中。
烈祭迅速将残音与念沧颜丢在地面之上,二人随即清醒过来。
哎呦喂,烈兄。你没必要这么用力丢我吧!你看我都快被虫子咬的毁容了!
烈祭紧皱着眉头,将随缘扶坐起来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残音一见便道:“她…她这是灵力损耗过渡了!”难不成,她撒的那些药粉里还混杂了大量灵力?
烈祭眼眸冷冽的看了一眼残音道:“自己跟上!”
残音瞬间吞咽了几下喉咙,看向念沧颜道:“快跟上!”
念沧颜气喘吁吁的站起身…
烈祭则是小心翼翼将随缘抱起,瞬间闪身消失不见!
当随缘再次醒来时,看了看周围。用手撑起身体…
嘶,疼!随缘抬起手一看,上面缠了一圈不知谁的衣料!
随缘头痛回忆,随即摇摇头。
烈祭此时走近随缘身前声音柔和的问道:“怎么样?”好些没?
随缘:我们…走出秘境丛林了?
烈祭点点头道:“嗯…”
随缘看向一旁的地面,那里有一片乌黑的血迹。你给我放血了?我说呢,手疼的厉害!
随缘:那两人呢?
烈祭眉头一皱直言:中毒了…
中毒?随缘摇摇头道:“你带我过去看看!”
不必!烈祭立刻反驳了随缘的提议。
烈祭:他们能自行解决,你也是病人。好好休息便是…
随缘呆愣片刻,努力回忆着…
不久,记忆如同奔流的小溪源源不断,冲击着自己。昨日,自己灵力耗尽后,被烈祭带回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随缘记得自己身上滚烫的厉害,一直缠在烈祭身旁。凑近他的脸颊和嘴唇便一路亲过去。貌似是自己强行亲吻了烈祭。
随缘顺势双手捂住小脸,心里有些慌乱,紧紧的闭住眼睛不敢睁开。很是难为情的抱怨道:“这回,糗大了!”也不知道,烈祭他会怎么想我?
随缘: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猛浪的女子?会不会觉得自己…
随缘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的尴尬画面,只觉自己太不矜持了!怎么能将烈祭扑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