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姜栀清手法利索的绣着荷包。
皇上说,什么时候绣好,他什么时候来见她?
她故意绣慢些,哼,用这个威胁她,她才不怕呢。
长雪看着姜栀清有些担忧,“娘娘,皇上都三日没来了,您可以借送汤的名义见皇上。”
姜栀清不紧不慢道,“本宫才不去。”
“娘娘,奴婢听闻今日早朝又有人上奏让皇上选秀,您不主动寻皇上,万一。”
姜栀清用剪子剪断针线,“没有万一,本宫相信皇上。”
长雪急死了。
姜栀清慢悠悠道,“本宫打算给你指婚,可有心仪的男子。”
长雪直接跪下。
“娘娘,奴婢不想成婚,只想常伴娘娘身侧。”
“待在本宫身边一辈子不能出宫,你要想清楚。有了本宫的指婚,你的夫君不敢待你不好。”
“娘娘,奴婢不想侍奉婆母,不想生子,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生活?本宫许你。”
“娘娘,在您身边就是最好的生活,奴婢想看着小公主,小皇子长大,想陪着您。”
“罢了,随你愿吧。”
“多谢娘娘。”
外头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姜栀清提着裙摆往里躲,现在想见她,门都没有不见。
长雪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皇后在哪?”
萧北洲看到圆桌上有两个绣好的鸳鸯荷包,他冷哼一声,按照栀清绣荷包的速度,最迟两日就可以绣好。
都三日了,才绣两个,存心不想让朕见她。
“皇上,娘娘在里头。”
长雪不敢欺君。
萧北洲进去没看到人,他四处寻找,在角落里看到捂住脸的姜栀清。
“皇上您说,什么时候绣好荷包?您什么时候见臣妾。”
“臣妾还未绣好,不敢见皇上。”
萧北洲被气笑了,“起来,去床上,朕恰好今日无事,打算好好教训栀清,荷包就不必绣了。”
她依旧蹲在角落里,不吭声。
“怎么朕的话不管用了?”
姜栀清从手缝中看到萧北洲的神色,很不高兴。
她起身,脱掉繁琐的衣服,只着里衣。
躺在床上,她顺带盖上被子。
萧北洲走到床边,“给朕脱衣。”
姜栀清跪坐在床上,手灵活的解开衣裳,不一会,萧北洲只留下里衣。
萧北洲俯身抱紧她,“朕该怎么惩罚?”
她轻声回,“皇上想怎么惩罚?”
“自然是贴身惩罚。”
她原以为是那种,不料是这种。
她好累,停住了。
萧北洲躺在床上,拍拍她的手,”继续。“
她羞红了脸,哪有女子这般坐着?
耳边又传来催促声,“快些。”
她只得咬牙继续,早知道就不赌气了,受苦的是她自己。
太阳落下。
姜栀清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今日好累,她都不想动弹。
一手搭在她腰间,“栀清下次不乖就用这个法子。”
她伸手拨开腰间的手,“哼,臣妾听不到皇上说的话,什么都听不到。”
耳边传来笑声,她愈发羞愧。
翻身捂住萧北洲嘴,“不许笑了,皇上,不许笑。”
萧北洲将她抱住,“不笑了,别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哼,下次不许了。”
“不行,朕认为这个惩罚很有用,栀清不许拒绝。”
姜栀清恼怒掀开被子,想下床,被拉住手。
“栀清确定现在下床不会摔在地上吗?”
她犹豫了,默默地盖好被子。
算了,还是别出去了,身子酸痛,下去受苦的是她。
姜栀清看向萧北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皇上,臣妾想睡里头。”
萧北洲看穿姜栀清的小心思,没有说出来,换了位置。
手紧紧抱住她,“再睡会。”
姜栀清不管怎么都挣脱不开来,她气得咬住萧北洲的肩膀。
“咬一口一次,两口两次。”
姜栀清听懂了意思,刚才那事,她不想再来,折磨人,哪有女子主动的?
她讨好道,“皇上,臣妾错了。”
萧北洲淡淡道,“朕不接受。”
“皇上英明神武,不会和小女子计较。”
姜栀清脸皮薄,刚刚那事,她万万不想再来一遍。
“会,朕很记仇,栀清好好受着。”
她无奈闭眼,小声嘀咕,“皇上小肚鸡肠。”
“再加一次。”
姜栀清:“.....”
她还是闭嘴吧。
萧北洲喜欢姜栀清害羞的模样,逗起来极为有趣。
他伸手捏捏,“再睡会,等会用晚膳,晚上继续,朕还想要孩子。”
说完抱紧姜栀清,她本来很生气,后背被轻轻拍后,她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她是被如如的笑声吵醒的,睁眼看,两个小团子在床上爬来爬去。
萧北洲坐在床边逗他们玩。
她伸手戳戳如如的小脸,他爬过来,“咿咿呀呀。”
意意瘪瘪嘴,“呜呜呜,呜呜呜。”
姜栀清赶紧坐起来,抱起意意,“不哭,母后在。”
如如坐在床上,看到姜栀清抱着意意,他伸出小手,也想要抱。
发现姜栀清没有看到他,瘪瘪小嘴,准备用哭声吸引姜栀清的注意力。
萧北洲立刻抱起如如塞进姜栀清怀中,免去一场哭。
姜栀清一手一个,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
两个孩子被逗得咯咯咯笑。
萧北洲坐进来,伸出手,想看看哪个小团子愿意让他抱?
姜栀清停止逗弄。
如如抓住姜栀清的衣角玩,意意用圆溜溜的小眼睛看了一眼萧北洲,
又看了一眼姜栀清表情像是在纠结。
伸出小手,很快就收回去了。
孩子还是与他不亲。
姜栀清转个身,整个人都靠在萧北洲怀里,“臣妾抱着孩子,皇上抱着臣妾。”
萧北洲的失落消失了,“好。”
姜栀清想到牢房里发生的事,“皇上会不会觉得臣妾很恶毒?要这般狠毒对待方姣姣。
“不会,本就是她的错。”
姜栀清松了一口气,“皇上不介意就好。”
“栀清,你在朕心里很重要,不管你做什么,在朕的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姜栀清突然来了兴趣,“皇上,若是臣妾老了,出现了一位和臣妾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女子,您会爱上她吗?”
萧北洲不理解姜栀清问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
“不会,朕不仅仅是喜欢栀清的样貌,也喜欢栀清的性格。人的样貌有相似,可人的性格不会。”
姜栀清继续说,“若那人与臣妾性格也一样,特意按照臣妾培养的,皇上会不会?”
萧北洲轻敲她的脑袋,“栀清,若是真有那个人,朕一定会杀了她。”
“为何?”
“因为可能是细作。”
萧北洲颇为无奈道,“不懂栀清在想什么,不可能的事,宫中只有一位皇后。萧北洲只有一位妻子。”
姜栀清听到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
“臣妾好奇问问,皇上不用放在心上。”
萧北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问问,是在害怕。
他安慰道,“等栀清老了,朕也会老,等孩子大了,朕退位,带着栀清游山玩水,看尽世间好风光。”
姜栀清认真回,“好。”
外头突然传来声音,“皇上,邻国使者来访。”
萧北洲起身,“栀清,朕要去见使者。”
本该明日到,怎么今晚就到了?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