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吕正志这么说,李泽天明白了,说道:“他们想高价卖粮,所以不会允许你平价卖粮!”
吕正志点头道:“对!不过你让我帮忙采购粮食,让我有了个新的想法,我说下你听听!”
吕正志死死地盯着李泽天,说道“县城我想平价卖粮估计是很难了,但我可以多采购一些粮食,你帮我在乡下平价卖给缺粮的农民,这样多少能避开点周家的耳目!不过这样,容易让你被周家嫉恨,或许会给你招来麻烦,你敢接这个买卖吗?”
李泽天知道这是救命的粮食,稍作思索便同意了,“敢!既然周家这么贪得无厌,估计我的石炭生意也快被盯上了,早晚也得跟他们撕破脸皮,也没啥可怕的了!”
吕正志拍着手掌,连声说道:“好!好!好!好胆气,不愧是我看中的合作伙伴,不过也不用太害怕周家,真有麻烦记得找我就行。
这乱世百姓太难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既然如此,我就多采购些粟米回来,先弄回来三十万斤吧,到时候不进城,你直接从城外仓库拉回你们村子。”
李泽天目的达成,心里轻松了很多,说道:“那就按你说的来吧,钱的话我现在最多能拿出五十万铜钱,差的部分后面用石炭抵账吧!”
吕正志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不急,我也不怕你跑了啊,你先把粮食处理完,粮食的钱就全部用石炭抵账吧,省得后面还得算来算去了!”
“好的,那就太感谢了!”李泽天发自内心地感谢吕正志。
谈妥了粮食的事情,李泽天便返回惠民堂,带着护卫队赶紧回村了。
到村里后,李泽天发现村民都人心惶惶,一个月后官府要收税,还要交周家的地租,地里的粮食,无论是交赋税,还是交地租,都不够的。
李泽天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还好现在几乎每家都有人跟着李泽天干活,多少都有点收入进账。
为了缓解村民的焦虑,李泽天又找到村长,让村长再找人盖一个大草棚,专门用来做饭,并给挖煤队和护卫队当做吃饭的地方。
毕竟现在挖煤队有四五十个人,护卫队也有六十多人,如果没有出任务,每天中午吃饭就有一百多人,存放煤袋的草棚太挤了,得单独盖个吃饭的草棚。
这样也能给村民一个新的收入来源,每天三十文的工钱还是能帮到村民的。
趁着这个机会,李泽天把刘铁柱那伙人的婆娘的工钱也涨到二十文一天,跟刘大娘拿一样的工钱,毕竟人多了,她们干活一直都很卖力,再给五文钱一天,就不太合适了。
煤炭的日产量恢复到三四万斤了,差不多够吕正志卖了。
万县每天卖的煤基本稳定了,差不多就是三四千斤,大头都是吕正志消化了。
又过了半个月,李泽天跟张兴旺终于把唐刀打造够七十把了,接下来再制作二三十张手弩,再制作三十副盔甲就差不多够用了。
这段时间,藤牌在全村妇女的帮助下,也制作了四百个。
期间李泽天又炼了两次铁,现在铁块也储备了几千斤,足够用来制作武器了。
九月十六,吕正志帮忙买的粮食和硫磺都到万县了,不过这次只到了十万斤粟米,剩下的还得等半个月才能到万县。
这十万斤粮食李泽天借用吕正志十几辆牛车,花了两天时间才全部运到沙河村。
为了防止路上被抢,李泽天把护卫队全部带上了。还好消息没有走漏,加上护卫队六十多人,全副武装也很唬人,没有发生意外。
有了这些粮食,加上李泽天手上的五十万铜钱,应该能帮村民度过难关,交上官府的赋税和周家的地租。
这段时间,李泽天让张兴旺找了两个帮手,来跟着打下手,也学习打铁,四个人一起干活,产量也终于上来了。
三十副盔甲打造完成,三十张手弩也做好了。
算上之前打造的武器,李泽天现在有唐刀七十把,手弩六十张,盔甲三十副,藤牌四百个,算是有点资本了。
另外,全村没活干的人,除了老人小孩,都被孙语彤带着做颗粒火药,村民大多是研磨硝石,硫磺和木炭,火药混合的工序是李泽天和孙语彤带着张兴旺一起弄,然后再让村民进行颗粒化工序。
自始至终,村民都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不过也没人关心,只要李泽天按时发工钱就行。
幸好这段时间没有下雨,用了一千斤硫磺,共做了一万零五百斤颗粒火药。
接下来,还需要用铸铁制作弹体,就可以组装手雷了。
这半个月全村除了老人小孩,七百多个村民都有活干,工钱统一都是按每天三十文发放。
光是这半个月,李泽天工钱就发出去三十多万铜钱,平均每个干活的人,都拿到了四百五十文钱。
算下来,村里每家人,已经从李泽天这里挣了一千多文钱,应该是够交官府的赋税和地主的地租了。
村民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也对李泽天感恩戴德,见到李泽天就亲热的打招呼。
十月初二,吕正志采购的第二批粮食到万县了,这次李泽天没有马上运回沙河村,而是存放在吕正志城外的仓库。
李泽天也终于等来蜀王建国的消息,九月二十五,蜀王王建称帝,建立蜀国。
不过对万县大部分老百姓来说,其实无所谓的,毕竟不管谁当皇帝,该交的税一分也少不了。
但对李泽天来说,就不一样了,蜀王建国,就意味着五代十国正式到来,接下来的四五十年将成为军阀混战的时代,老百姓也更难存活了。
李泽天需要做出决断了,是做个安稳的富家翁,带着沙河村过安稳日子,还是拯救更多苦难的百姓,这个还真不好决断,毕竟李泽天最开始的愿望,只是活下去,最多再带领沙河村过上好日子。
或许一切早已命中注定,不管如何抉择,该发生的总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