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嫣......
她满腔的悲愤,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这死男人是装的,吓死她了。
但今天这出戏还得唱下去。
她报复性的一拳捶在周誉宁的肚子上,期期艾艾,悲惨无比,把一个柔弱无助,只能无能哭泣的小媳妇演的淋漓尽致。
装死的周誉宁......
阮琳嫣:“阿宁啊!你怎么就舍了我跟孩子去了,你怎么就忍心放我们孤儿寡母留在这世上了,你怎么不带走我们呀!”
看诊的大夫......
阮毅年......
装死的周誉宁......
他们都无语了!
听听她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就算是演戏,也不用这样哭喊啊!
搞的好像在哭丧一样,真的没必要。
时家配给周誉宁的府医,时迁越尴尬的说道:“夫人,虽然老爷的毒中的是深,但所幸中毒时间不久,是可以救回来的。”
阮琳嫣还挂着泪水的脸转头看向大夫说道:“不会死?”
大夫忙点头道:“不会。”
这就好说了嘛!什么剧本都不给她,她只能往最严重的方向演啊!
她抹着眼泪说道:“那就好,你就好,大夫您快给阿宁看看,一定要把他救回来,不然......不然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尾音上调,让人一听就觉得这女子正是悲伤无比。
阮琳嫣掏出帕子,又要抹眼泪。
这次那是纯演戏,只能听到干嚎,没见一滴眼泪。
这房里还有从驿馆送周誉宁回来的人,还有跟大周五皇子周敬杨。
都是在等着周誉宁是不是要死了的消息。
如今大夫说可以救回来,他们神色各异。
而阮琳嫣知道还需要演戏给这些人看,所以就坐在边上,演足了一个担心中毒丈夫伤情的无助妇人的模样。
待那些人得到周誉宁中毒至深,虽然已解了毒,但还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以后就算醒了,可能身体内腹也会有严重损伤,撑不了几年的这样的答复。
那些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就连五皇子周敬杨在知道结果后,也难掩嘴角的幸灾乐祸。
表面功夫,安慰了几句阮琳嫣,就与驿馆的那些人一道走了。
阮毅年把这些人送走,又回来后院。
就见周誉宁已经睁开了眼睛,但面上气色还是不好。
阮琳嫣戳了戳他苍白的面颊,问道:“你这样是装的,还是真的?”
周誉宁人的确现在还有些虚弱,起不来身,他说道:“我当时刚要喝茶,就被身边人提醒茶里有毒,做做样子没喝茶,但服下了另外一种咱们自己有解的药,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实际吃了解药,就无事了,最多虚弱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养好的。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让人回来通知你,可是把你吓坏了。”
阮琳嫣拿手帕给他擦拭嘴角,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是不想他担心,点头是真的吓到她了。
阮琳嫣:“吓的肚子有些疼。”
周誉宁大惊,忙要起身查看她的情况。
阮琳嫣压住他的肩膀说道:“你先休息好,我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