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嫣好不容易缓口气,只感觉肚皮一紧。
她啊呀一声,捂着肚子,脸色一白,弯腰就要蹲下去。
可乐看到自家夫人难受,忙扶住她,焦急的喊道:“夫人,你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
阮琳嫣疼的倒吸气,说道:“我肚子疼。”
可乐:“可是要生了?”
阮琳嫣摇摇头,一时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苍白,扶住可乐的手臂,气息微弱的问道:“老爷呢?”
可乐:“老爷被阮大爷送去后院了,夫人,您这样,可要叫大夫来看看?”
她有些怕夫人会出事。
夫人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上次大夫请平安脉的时候,就说夫人往后少思少虑,保持好心情跟情绪,不然就会有早产的可能。
如今老爷出事,这让夫人如何受得了?
阮琳嫣摇头道:“去后院。”
她想看看周誉宁怎么样了。
他浑身是血,明显是中毒了,她想去看看他。
心里只有一个执念,她要去看看他是生是死。
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
是谁要加害他?
来到京城,会有很多人想要害他们。
但她却在想,谁会这个紧要关头害周誉宁?
周誉宁就算是小国跟大周谈归顺条件中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
毕竟有他们夫妻俩,才有这次的洽谈。
但如今在驿馆,周誉宁就被下毒,这样极端的事,是谁那么没头脑的去做。
好像答案呼之欲出。
阮琳嫣咬牙!
要是周誉宁出事,她非闹的这大周鸡犬不宁,国破人亡不可。
可乐:“夫人,您现在身子为重,不要太难过,你要想想自己,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你跟老爷唯一的孩子。”
阮琳嫣好似听不到她说话一般,把可乐当人形拐棍,跌跌撞撞往后院赶去。
周敬杨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对主仆在前面走的踉跄。
他在后面闲庭信步的欣赏着这一屋子人的焦急跟紧张。
没想到今天去驿馆,还有意外收获。
本想跟周誉宁相处相处,打好关系,以方便他后续的安排。
却没想到他被人算计,喝下了有毒的茶水。
事情就发展到如今,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不知道是谁出手要害周誉宁,但左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而他就做个看戏人便好。
这么一出大戏,不管是谁指示的,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阮琳嫣来到后院,他们夫妻俩的房间,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阮琳嫣抓住在屋里等着的阮毅年的手臂问道:“伯父,阿宁怎么样了?”
阮毅年一脸哀痛,嘴唇嗫嚅了几次,都没说出一句话。
阮琳嫣只觉肚子又疼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晕。
阮毅年跟可乐连忙扶住她。
阮琳嫣推开两个,扑倒床边,撕心裂肺的喊道:“阿宁......”
她要是早知道,谋夺皇位刚开始,他就会没命,她怎么也不会......
不会......
阮琳嫣揉了揉自己因悲伤过度,流泪不止而有些发酸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向周誉宁的手,发现他放在内侧的手掌,食指的确在轻微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