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闻言,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揉了揉手腕。
梁冬逸额角突突地跳,扯动了青紫交替的脸,他吃痛地嘶——了一声,乖乖地闭了嘴。
这个暴力女,妈的,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就小残废那德行,三尺之内连个母的都没有,那家伙要是能答应了这个要求,他梁大爷就脱·光衣服绕着药王谷跑三……
“好。”
梁冬逸:!!
不是,幻听了吧……萧景初那家伙居然真答应了?!
嘶——还好他刚刚什么都没说……
-
萧景初的身体一直是药王谷的谷主在调理,也就是那位名闻天下的神医——古年。
一行人一路来到古年的住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房子。
梁冬逸和景一站在不远处,前者双手环胸,撇了撇嘴:“景一咱们来打个赌,大爷我赌那个暴力女一定会被我师父赶出来!”
“你梁大爷我这种天赋,当年可都是千求万拜才拜了这个师。”
古年那可是皇帝都要敬三分的第一神医,真当他是谁都会收的吗?
嘁——
“要是那个暴力女真拜师成功了,我就光着身子绕药王谷跑三圈!”
景一默不作声,他记下了。
-
时卿推着木轮椅来到木屋前。
“把门推开。”
她将人推了进去,屋里有几张桌子,有的零零散散摆放着各种瓷质的容器,有的放着形形色色的植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草药味。
中间站着一个矮小微胖的老头,下巴垂下的长胡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他眼睛放光地盯着手中正在捣的一味药,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
老头将捣好的草药用纱布过滤,打开架子上的一个葫芦,往挤出来的绿色草汁中滴了几滴红色的液体。
他将混合好的药水端起来仔细地闻了闻,再用匕首在手臂上割了一个小口子,把药水倒了上去,那口子却不见变小,血反而越冒越多。
老头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出错了……没道理啊……”
时卿挑眉,“你把左手边那个红色的草捣烂,加几滴进去。”
古年已经进入半痴状态,粗略地看了看门口,见是萧景初,就直接按照说话人的建议往里面加了几滴红色草汁。
这一次,小伤口几乎是立刻就愈合了。
老头惊呼了一声,赶紧在一个摊开的竹简上将这一条记了下来。
然后小跑过来,双眼放光:“你怎知道要加红缨草?”
时卿无所谓地回:“闻出来的。”
“你能闻出草药的功效?”
“是啊。”
本宝宝天(这)赋(么)异(可)禀(爱),哪有什么不会的?
古年皱了皱眉,突然小跑回去,拿了几株草药过来,“你来闻闻看,能不能判断出这些药的功效。”
时卿拿起一个放到鼻子边上装了装样子,就开口道:“味甘,性质平和。可以清热解毒、化湿。”
古年眼底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他前不久才验出来的,外人不可能知道,他急忙又递了一株上去。
“味苦,略微辛辣。可以清肝明目,补阴。”
古年突然激动起来,把手上剩下的都递了过去。
时卿一个一个地报了出来,古年仔细对照着,几乎分毫不差!
他双眼放光,猛地上前,激动得想拉住她。
这种闻香识药性的天资,他生平仅见啊!
时卿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人,萧景初想挡住古年的手便拦在了中间。
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臂,轻咳嗽了几声,开口:“古老可否收她为徒?”
古年面色一肃,大声道:“不行!”
不等他们疑惑,古年就激动地说:“她这天赋,那是老天爷赏饭吃,我一把老骨头哪里教得了她?应当是她来教老头子我才对!”
说着他就后退一步,生怕人跑了似的,拱手弯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时卿:……
不是……本宝宝不想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