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商讨了一路,阵法肯定是要布的,关键是一锤子干掉他,还是让他翻不了身。
两个人起了争执,“不行军远,太姥爷说过:不可太过逞强斗狠,非生死结仇,凡事最好给人留一线生机,乱遭杀孽,有违天和。”姚修远扯着他的胳膊道,“再说了为了那种人伤人伤己不值得。”
“好好,听你的,咱们只要火上浇油行了吧!”姚军远握了握拳头又松开道,“唉……本以为大展拳脚,算了,杀鸡焉用牛刀。”
他们俩到达县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嘿嘿……夜黑风高杀人夜,正好。”姚军远笑得阴风阵阵的,露出一口白牙,还真是吓人的慌。
对于青面兽的办公室他们是进不去,不过家住哪儿好找的很,西平县就这么大,家属院进出很容易的。
尤其穿着这身小将军装,带着军帽,扎着武装带,套上红袖标,无人敢阻拦的。
至于青面兽的具体住哪套院落,刚想找人套话问来着,今儿老天相助,就这么寸,正好看见青面兽回家。
青面兽实在太好认了,眼角的胎记,想让人认错都难。
得这下也不用问了,两人就这么悄没声息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打开锁进了门。
兄弟俩若无其事的在家属院内晃荡一圈,观察了一下整个家属院的风水,又走到了青面兽的家。
家属院围绕着一个人工湖建造的一幢幢砖木结构,青砖青瓦的四合院。
“啧啧……这青面兽还真会挑房子,面向人工湖,背靠小山丘,左边有绿化带,右边一小亭子。周围有水环绕。风景怡人啊。端的是风水好地,难怪青云直上。”姚军远挠着下巴砸吧着嘴道。
“前有朱雀,后有玄武。左边白虎入林。右边青龙得水。乃上佳风水布局。无论从地势的高低,四兽的位置都无可挑剔。”姚修远挠着下巴道。“来得时候手中没有家伙什,动四兽太麻烦了。我也怕误伤他人了。”
在风水学的运用上,有一个很重要口诀,初学风水的人很喜欢用这个口诀,那就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青龙属木喜欢水,好动;白虎属金喜欢土,喜静。所以有“宁让青龙高万丈,不能让白虎高一寸”?之说。
“明堂开阔。难怪官运亨通。”姚军远蹲在不远处看着朱雀位置道。
屋前拥抱的空间称为朱雀,亦称为明堂。“阳宅首重大门,以大门为气口也!”风水学认为:如果明堂好这个地方必然是吉地,房屋里面的明堂好宅子则吉利。相术上人的眉心称之为明堂,所以眉心宽广饱满的人必定运气好。
“背靠小山丘,这玄武稳如泰山,有靠山。”姚修远挑眉说道。
找房子一定要遵从着四灵诀,不然的话冲了四灵的喜好,必有祸端。只有四方安,家宅才能宁。
“咦!”姚修远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紧跑几步。
“可惜了,可惜了,这风水地人工痕迹太重了。”姚军远笑道。
“嘿嘿……正好咱们行动。”姚修远乐不可支道。
“哼哼!动不了四灵。咱就改变阴阳二气,照样整死青面兽。”姚军远摩挲着下巴道。
阴阳二气原本均是无害的,不过如果有一方失衡,就会对人身及周围的环境造成很大的影响,阴气会导致体虚多病,阳气过盛则是会暴躁易怒。
“你看我干什么?”姚修远被他的眼睛给盯的发毛,不自觉的问道。
“解开你的武装带。”姚军远说着解开自己的武装带,拆下了武装扣。
这下自己姚修远也明白了,武装扣是金属的银白色。可以完全反光,只不过两人得计算一下。别反射方向弄错了。
好在有月光柔和,他们摆弄了几下就找到了最佳的位置。
“等等。这样威力不够,只有两个武装扣。”姚军远握了握拳头道。
“有了!”姚修远从兜里掏出弹弓,猥琐的笑道,“双煞,这次还不叫他嘿嘿……”
两人忙活了一通,打下来几只麻雀,埋在正对着青面兽他家大门的地底下;接下来要做的就更简单就是把人工湖的内的阴煞之气用武装扣引导到房子内。阴气大胜的话,此消彼长,就达到效果。
要是做的绝点儿,手中的足够的镜子话,完全可以将生吉之气尽数挡在门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吉祥之地成为阴煞死绝之地。
那就是一锤子干掉青面兽了,现在依然可以,让他翻不了身。
两人跺跺脚,在湖边洗了洗手,就这么悠悠然出了家属院。
“这就成了,我咋觉得不保险啊!”出了家属院好长一段距离,憋了半天的姚修远才说道。
“我可是深信不疑的。”姚军远揽着他的肩头道,“别胡思乱想了,估计过几天就有结果了。反正咱天天来上学,多注意这边的动向。”
他也很好奇第一次摆风水阵不知道有啥结果,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接下来就是等了。
而进了家门的青面兽却是兴奋不已,紧握双拳,不停的朝天空挥舞着,来回踱着步,恨不得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老子要结婚了,结婚了。
因为他终于逼得,不……是她心甘情愿的答应嫁给他了。让你们瞧不起我,瞧不起我脸上这块胎记,就因为这个,年近三十了还没娶妻。本以为还要在使把劲儿折磨一下未来的老丈人,嘿嘿……成了自家人,就好说,一切都好说。
本来因为在泥腿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气的火冒三丈的他,回到县里看见办公室里等着的她,本想着霸王硬上弓,没想到得到这个让他喜出望外的消息,好老子就等到新婚之夜。
憋在心里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乡巴佬,老子心情好,就让你们多蹦跶几天。
老子以后不用在摸着玩意儿了,拥他入眠了,高兴地他把它给扔到了炕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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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山驾着骡车载着姚满耕从县里回来时,天刚刚擦黑。连饭都顾不得吃,直接推开门进了五叔公的家门。
“五叔公!”姚满耕进到东里间一欠身坐到炕上道。
“光弹儿,给你满耕叔弄点儿吃的。”五叔公赶紧说道,“满耕先吃饭,吃完饭在说。”
“是!太爷爷。”光弹儿和姚晟睿麻溜的端上熬的黄糊涂,咸菜,窝窝头,蒸好的地瓜两个。
姚满耕也不客气,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开吃。
“晟睿,去叫你海叔和刘姥爷。”五叔公说道。
“不用,不用。”姚满耕摆手道,“我让长山大哥通知了,估计快来了。”
西里呼噜,刘姥爷、姚爷爷和姚长海抱着妮儿就进门了。
“五叔公,满耕伯伯。”妮儿朝他们叫道。
“小妮儿来了。”五叔公笑道,人越老越喜欢孩子,“进来坐吧!”
彼此寒暄后,刘姥爷他们上了炕,炕桌直接被光弹儿和姚晟睿给端了下去。
在外间刷锅洗碗,顺便也能听听县里的消息。
“幸亏咱们村早做准备,不然的话损失就大了。”姚满耕庆幸道,“我听领导说,咱们县如果是青面兽的话,隔壁县的割尾巴组长就是阎罗王了。
都是运动专家,第一块儿和咱们差不多。该铲的铲,该砍的砍。
第二块是家庭副业,尤其是扩大和开荒扩大的自留地里的蔬菜作物、粮食作物青苗一株不剩。有些农户损失的作物相当于一年的口粮。
那些家禽家畜也可真是遭了罪。鸭子离开了水,接二连三的死亡;没死的强行摊给农户,年终分配时扣钱。2000多只鸡摊派时农户坚决不接受:一来人们吃不起,一斤五毛钱,本来就是卖到收购站,给城里人吃。咱庄户人家过年都舍不得吃,留着换钱的。二这本来是庄户自己养的鸡为什么要农户们自己买回去?最后没办法摊不下去只好关起来,越关越瘦。尤其是其中的500多只公鸡,常常不到半夜就叫起来,只要有一只误判时间领头一叫,其他都跟着叫起来。
解放前,咱们齐声高唱:“金鸡报晓”,“一唱天下白”,“一喝千门万户开”等等;这些赞者们一般都只听到过几只的鸣叫声,或者此起彼落的唱和鸣叫声,而绝没听到过500多只一起叫起来那种震耳欲聋、震撼山岳之声!声音可达十里之外,周围几个队的农户无法睡眠!最后全饿死了。”
“这也太残忍了吧!”姚二丁也就是光弹儿的爸爸说道。
“可不是,幸好咱们的农副产品收购站无论如何收下了那些鸡,不然的话咱也别想睡了,损失大了。”姚满耕不胜唏嘘道,“这还是领导从他们手里争取过来,因为他老人家提道:浪费是可耻的,不如支援的国家建设。”
姚满耕接着道,“对待手工业者,不像种植和养殖,明晃晃得看的出来。他们的收入比较隐蔽,那是直接搜家,搜不到钱,还好只是批评教育,搜到了钱,好嘛!直接拿绳子捆起来,全村大批判。”
“幸好咱被运动的经验丰富,该藏的都藏了。”姚爷爷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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