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达娜的门口,我对莎莎说:“系短裤,乳罩。”
先让她们两人进去。一会儿,门打开了,我进去后,把门关上。
莎莎说:“我和达娜交流了一会儿,告诉她,换了一个翻译。万老师,我学过护理,你有哪些事情要交待我的,现在可以告诉我。”
我问:“你对人体穴体懂吗?”
“记不住,但我学过解剖学,懂穴体的大致分布,你可以教我。”
我掀开白毛巾被,指着达娜的小腿内侧,说道:“我主要扎四个穴位,这是其中之一,叫阴棱泉穴。”
她点点头。
我把下面盖住,把上面的毛巾掀开,指着达娜的肚脐眼说:
“在脐肚眼上4寸,这里有一个穴位,叫中脘穴;在肚脐眼下面3寸,这里有一个穴位,叫关元穴。”
她扫了手中的治疗方案,问道:“纸上为什么写的是元关穴?”
我接过纸一看,说道:“很抱歉,春来疏忽了。”
她说:“记住了,就是以肚脐为中心,上下七寸之内有两个穴位。”
“对。我介绍了三个穴,剩下一个穴,就叫膏肓穴,在她的背上,等会扎的时候再告诉你。”
莎莎说:“记住了。”
我去卫生间清洁后,莎莎也去做了消毒。
我指了指针盒,她熟练地点燃酒精,递给我一口针,消毒后,我在阴棱泉穴扎上一针。她再消毒,我在关元、中脘各扎一针。
原来在客厅,我对依婷还有点不舍,现在我才发现,依婷除了简单的沟通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什么用。
依婷从不问怎么施治,也帮不上什么忙。
学过护理的莎莎,有了一种职业习惯,今天要做什么,她可以做什么,先要了解。
我才理解,乍仑这样的人不是狠心,而是果断。换上莎莎,我就得心应手多了。
三针扎完,我告诉莎莎,现在可以休息15分钟。
乍仑夫人做着捻动针管的手势,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询问我要不要捻针。
我对她摆摆手,通过莎莎告诉她:“今天不要捻,要捻的时候,我会操作。”
莎莎说:“万老师,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
我走了,回到别墅,春来正在看书。我指了指方案说:
“写错一个字了。”
他盯着方案,问道:“哪一个字?”
“元关,应该是关元。”
他到书桌上去改正。
我玩笑道:“没去街上,是不是有点懊恼啊?”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始有点失落,回来想想,乍仑先生是对的。对了,老师,达娜要多久才会好呢?”
我倒着手指:“你扎三针,我扎四针,一共七针。”
他说:“不对,一共是八个穴位。”
“足三里,我不再扎,只是艾炙时要薰,所以真正扎针是七针。
一个星期是七七四十九针。一共要扎490针。你说要多久?”
“10个星期,两个多月?现在是五月上旬,差不多到八月份。”
“理论上是这样,我们要看达娜的康复进度,如果进度快的话,我们可以早点回去。”
“我准备重读《黄帝内经》,只带了这本书。说实话,上大学时,我真没认真读过多少书,完全是应付考试。”
我说:“读书也很枯燥,我没事的时候,可以教你一些知识。”
“测字?”他眼睛放光。
我哈哈大笑:“你怎么对测字感兴趣?”
“很神秘,我姑爷说你相当厉害。”
一个人是需要崇拜的,在这儿没事的话,我准备教教春来。不能出去,两个人还能干什么呢?
教教他测字,也许是一项乐趣。
我说:“测字也好,其他知识也好。我们反正只有两个人嘛,就当聊天,不然,不会闷死去?”
他问:“还有其他知识?”
一看春来的求知欲蛮强,我笑道:“我先去换针了,换了再跟你说。”
走到达娜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去之后,把针拔了,让她们协助达娜翻身,然后在膏肓穴上扎针。这口针,我捻了一分钟针柄。
然后对莎莎说:“15分钟之后,你自己拔了,行不行?”
莎莎笑道:“行啊,我当过一年的护士,你放心。”
“那拔了针之后,你去采购东西。采购好了,交我看看。”
她点点头。
我放心地离开了,回到001,我洗了手。春来从自己的房间走到客厅,给我泡了一杯茶。
坐下之后,他说:“老师,教我一点东西吧。”
我确实想教他一点处世之道。从今天乍仑解聘依婷,春来表现出吃惊的表现来看。我必须教一教他,便笑道:
“可以啊,春来,既然带你出来,我教你一点识人之术。现在不要学测字,我觉得你比较单纯。多一点社会经验,在外面行走,就少吃一些亏。”
他兴奋地说:“对,我就是比较单纯。”
我问:“你觉得乍仑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春来一片茫然,摇摇头:“不知道。”
我笑道:“他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为什么?”
“因为在辞退依婷时,一是迅速,二是几乎没笑过。做大事的人,想好了就当即立断。
他在治诊女儿的事上,表示一切听我的,但上街之事,他很果断,不会顾及你我的感受。
做大事的人,就不会顾及别人一时一刻的情绪。始终以目标为导向来行事。所以,他能掌管一个公司。
乍仑夫人不同。她鼻子比较大,典型的旺夫相,坐在那儿,不说话时,嘴抿得很紧,说明她是一个心细之人。
所以,你放心,我们不能上街,乍仑家一定会有一些举动,让我们的生活不枯燥,这些主意一定是乍仑夫人出的。”
春来瞪大着眼睛,问道:“这些你都可以预见?”
“对。我们是他们家最重要的客人。”
春来想不清,只好笑笑。
我又问:“你对依婷是个什么印象?”
春来眼珠转了半天,说道:“不太灵活。”
我笑道:“她有轻微的忧郁症啊。”
“为什么?”
“一眼望去,她有些忧郁,凡是有忧郁症的人,都心地善良。所以,依婷是一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
春来说:“哦,这样啊。”
“你认为新来的莎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热情,开朗,性格外向的人。”
“说得不错,表面上是如此。这种人目的性比较强,与你共事相处,绝对让你舒服。但是,结束之后,她就会把你当成路人。”
“啊?”
“不要啊。所以,你不要跟她说,我懂测字啊,算命啊。那么,她会天天缠着我,要我教她。
不教吧,也不行,教真的吧,我又不想。教假的吧,她学会了害人。我以后要慢慢教你,你与人相处就不会吃亏。
这个莎莎,她会让你感到特别舒服。但你不要因为她热情,就打开话匣子,什么都和她谈。”
春来认真地说:“以后,请老师多教我。”
“多教你,就先练一桩,听到什么事,心里波澜壮阔,脸上也不要表现出惊讶。叫处变不惊。也叫城府。”
他突然问:“詹猜是个什么人?”
我笑道:“慢慢来,以后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