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喝的是茅台。她家保姆的炒菜水平不错。江一苇,谷团长都喝了点酒。四人边喝边聊。
我发现上次到我家没说几句话的孔浩然,也是读书种子,虽说是个生意人,学问却不错。
孔浩然说:“万老师年轻,但全面发展,旧文化新文化全懂。”
谷团长说:“我这个老弟,除了干体力活不行。其他都行。”
孔浩然玩笑道:“团长,下次不能这样说啊。”
谷团长明白过来,笑道:“你们男人想得真宽。”
两位女人只喝了一点酒,很快吃完了。一苇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俩慢慢喝。我们先下去。”
有了酒就聊开了。聊着聊着,孔浩然竟然聊到了自己的婚姻。说他与前妻离婚,就是对孩子的教育理念不同。
小孩喜欢异想天开,他支持。他老婆是教书的,绝对不支持。说书上是什么答案就写什么答案。
孩子调皮。他觉得孩子不能太老实。他老婆喜欢打孩子,打到孩子老实老实,规矩规矩为止。
总之,他管孩子比较民主,比较宽松。他妻子管孩子比较规矩,比较严厉。就这样天天吵。吵到无法过下去。
他问道:“万老师,你觉得我的对不对呢?”
我说:“我支持你。一个家庭如果把小孩管得太严,培养出来的小孩胆小怕事。也没有开拓精神。这里也要讲规矩,那里也要讲规矩,怎么能创新呢?”
孔浩然端起杯子,说:“来,你是知音。”
他放下酒杯,说道:“就是要创新,你看我那个物流分发中心。人工能分栋清楚吗?分不清楚的。
包裹上了运输皮带,扫瞄仪一扫,就知道这个包裹是往河南的,那个包裹是往福建的。各走各的道。从不发生错误。
若是人工去分拣,几百人都会出错。所以我崇拜马斯克。他异想天开,要把人送上太空。”
我说:“马斯克还有一个观点,他现在生产新能源车,准备把车子造出白菜价,以后只要几万钱一辆。人人买得起。这就是造福人类。”
孔浩然端起怀子:“知音,来,万老师,跟你聊天就是没障碍。传统文化你懂,现代文明你懂。
所以叫人以群分。什么叫聊得来,就是三观一致,知识层次在一个频道上。有些人他不懂,还要指责你。”
我说:“这种人很多。我喜欢在网上写点文章,有些人动不动就留言——胡说八道。不懂的人见他言之凿凿,还以为我真在胡说八道。”
孙浩然说:“对。我也写点文章,留言比你的还尖锐,现在不写了。
二维码发明之初,一些日本人骂发明家没事找事,有了条形码就够了,搞什么二维码。
没有二维码就没有电子支付。现在有人还要搞彩色码呢。世界无穷大,不想出办法,你怎么去统计它,区别它。”
这时,江一苇上来,对孔浩然笑道:“你不能霸占我们的时间啊。”
孔浩然说:“好好。”
他端起杯子,说:“来,我们一口尽。”
江一苇给我装了一碗饭,说道:“你跟浩然喝酒,喝上三个小时还喝不完。他碰上聊得来的就是话篓子。”
吃过饭,两人下楼。谷团长说:“快坐。”
江一苇端上茶:“就等你开讲了。”
“我讲到什么地方了?”
谷团长笑道:“你讲到把三楼打造成一个喝茶听歌的厅子。”
我说:“对。边喝茶,边看你们唱歌。这只是赚第一次钱。还可以现场在网上直播。取名《芳华》,赚第二次钱。”
谷团长和江一苇拍手称好。
孔浩然说:“这个主要好。现在人手一部手机。”
我说:“直播只是手段,它还有二个任务。一是可到二楼直播你们的太太团也好,小姐姐团也好,她们学习模特步,塑体形,化妆的全过程。
江一苇站起来拍手:“这个她们肯定乐意呢。”
谷团长冷静一些,说:“等于我们不花钱找了很多模特?”
我点点头。
孔浩然说:“也是为你们的培训中心打广告。”
我继续道:“这些太太,小姐姐里面有会唱歌的,你们就选到三楼去唱歌,掺到五人团里面。
总是看几张老面孔,观众会厌倦,这样就不断地有新面孔。”
江一苇和谷团长同时翘起大拇指。
我说:“然后就可以带服装店的货,让这些并非标准模特的人,穿上你们的服装,在二楼三楼走模特步。服装会俏得快。
现在是网络时代,你们还是老习惯,喝茶能赚多少钱呢?赚不了多少。你们要向虚拟的网络世界进军。
以后,你的服装生意,面对的不只是花溪湖小区,是面对全网络。世界正在大变革,你们还抱着传统的一套想法。
开张就准备请个记者来报道,请熟人来吃饭捧场。请些学生妹给你们发广告。已经不行了。开张就直播,先惊艳别人的双眼再说。”
谷团长和江一苇一齐鼓掌。
孔浩然说:“你们看,万老师思想多先进。他把服装、公关礼仪培训、喝茶,用一个直播点子全串起来。
把实体与网络结合起来。把花溪湖这块现实市场与网络那块无限大的市场结合起来。这叫才做大做强。”
谷团长说:“老弟,你也入一股。”
我笑笑:“我只出主意,不入股。”
江一苇说:“你不入股,我们经常要来请教你,没理由啊。”
我哈哈大笑,说:“我也不一定经常在家。”
谷团长听懂了,对江一苇说道:“他是赚大钱的。100多万的年薪都不要了。肯定是在做更大的生意。”
江一苇反应过来,笑道:“对,万老师想赚钱,动动嘴就行。”
谷团长说:“小林还开设计公司吗?”
我说:“现在在家休息。”
她说:“不搞设计了,跟我们一起来做。”
我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说:“我先征求她的意见。”
谷团长说:“这么晚了就不去你家打扰了,年后好好聚一次,就到你家里来,好不好?”
“非常欢迎。”
我看看时间,竟然有九点多了,谷团长说不定还要和一苇议事,便起身告辞。她们送我到大门口。
孔浩然说:“对了,万老师,还有石头。”
他转身把石头捧过来。我双手端着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我拿到厨房,把石头洗一遍。花纹清晰多了。再把它搬到书房。心里早已给它命了名——春雷滚滚。
石头上部的花纹都是些“人”字纹、“八”字纹。像闪电一样散开。下面像田野里油菜花盛开的样子。
春天来了,一道春雷,闪电四射,万物生长。这个名字真的好。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佩服自己,尽管这种不要脸的想法,从没对人说过。
所谓文化,就是一种炸开的思想之花,只有漫天的想象,才会灵光一现。
我上楼去,准备和小林说说,与谷团长、江一苇合作的事。
既比开设计公司轻松,也可无形中提高她的素质。(当然,后一句只是我的想法,千万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果很严重。)
不知她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