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宁胃里恶心的快吐了,她极力压抑着呕吐的欲望,扯出了一抹笑。
“吃多了,想去净室。”
燕北漠一瞥眼,正好看到了她指腹上的金色粉末。
他一顿,别有深意的往案桌前看了几眼。
楚长宁没注意到,不敢当着他的面做出想吐的动作,扭了扭被他捉住的手腕。
突的,他倾身靠近,将她摁倒在了后面的案桌上。
“干--干嘛?”
燕北漠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低眸看她。
两人的距离近,他都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干什么了?”
“啊--”
楚长宁不明所以,懵懂。
燕北漠看她这副样子,嗤笑了声。
他直接一把捏住她的脸,冰冷的唇咬了上去。
他的吻来的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肚子里恶心的那股劲猛的上来,连忙一把推开他,趴下,张嘴就吐在了渣斗里。
燕北漠,“---”
“我亲你,你吐了?”
身后的声音毫无波澜,却没什么温度,听起来有股风雨欲来的可怕。
楚长宁顾不上他,拿起凉茶漱口,全都吐干净,又净了嘴,这才舒服了。
等到嘴里凉凉的薄荷味散去,她回头,只见男人眼眸森然,下颌线紧绷,脸色压抑着怒火。
她一骇,清了清嗓子,“不是,不是--”
岂料,她话说完,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我就是中午吃多了,难受的慌。”
她讨好的贴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燕北漠一把拽住她,力道不算轻,扯的她生疼。
整个人被甩到了旁边的小榻上,他径自倾身压了上来。
楚长宁心底那个气啊,天杀的疯子,会不会温柔点。
密密麻麻的细吻落在她身体上,周身的气温逐渐升高。
他一把捏住她的细腰,声音低沉喑哑。
“你再敢不安分,我把你身上的血放干,做成人皮面具。”
“---”
要不要这么恐怖血腥。
楚长宁心底翻白眼,面上佯装害怕,勾住他的脖子。
她正要说话,突然瞥见了手上的金色细粉,心底一紧。
糟糕。
死疯子,还挺鸡贼。
脖子上猛的传来疼痛,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楚长宁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属狗的啊,这么咬她。
“我刚刚醒来无聊,想找个话本子都没有,你让我去街上买吧。”
燕北漠亲吻的动作一顿,斜睨她,讥讽。
“来这里找话本子?!”
“对啊,什么都没找到。”一顿,她假意嫌弃道,“你那抽屉上不知道被撒上什么了,弄我一手,脏死了。”
燕北漠挑眉,拿着她的手狠狠一揉。
骨节森森的手指头沾染了金粉。
楚长宁不知他何意,蹙眉。
可下一秒,他直接箍住她的嘴,将手指头伸进去搅弄。
楚长宁微怔,难受的推他,却被他压的紧紧的。
两人的身体纠缠的紧,帐内的温度渐渐升高。
他那张温淡的脸上带了强烈的戏弄,气的她一个没忍住,在他指腹上狠狠一咬。
燕北漠吃痛,却没有取出来,开始撕她的衣服。
“是只野狐狸,凶得很。”
他淡漠的眼底浮上的变态的笑,带了几分阴鸷的狠。
楚长宁怕他发狠,眼梢泛红,乖顺了下来。
可燕北漠这人,一向心硬,丝毫不管不顾。
这时,外头正好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两人。
楚长宁像是得了救星一般,连忙推攘他。
“许是有事了,你快去。”
燕北漠脾气上来了,才不管那么多,铁了心要教训她。
楚长宁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金链锁上。
整个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气的恨不得不管不顾,一口咬烂它。
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身体,他常年征战,指尖的薄茧窝蹭着她细嫩的肌肤,浑身又痒又麻。
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染上了湿意。
“燕二,谢三来了,找你有事。”
这时,外头传来了王鹤詹的声音。
燕北漠动作一顿,眸中不虞一闪而过,他知道王鹤詹会闯进来,出声。
“知道了,别进来。”
说罢,他在她唇上吮吸了一口,这才缓缓从她身上下来。
“安分待着。”
楚长宁看他要走,连忙道,“先把这给我解开。”
这里是议事帐,不像她住的主帐,燃着火炉,暖烘烘的。
外头下了这么大的雪,她的衣服全被他撕扯了下来,这样躺着,会冻死她的。
而且,把她锁起来是什么意思啊,当奴隶吗?
燕北漠脸上已经恢复的人模狗样。
他淡淡的睨了一眼,道,“你不是喜欢在这儿嘛,让你待个够。”
“---”
楚长宁还想说话,却看他随手扔了件大氅砸在她身上盖住,将她头都给蒙住了。
她气的咬牙,好不容易挣扎着露出了头,人已经离开了。
她被扔在这里很久,可能是嘱咐过了,并没有人闯进来过。
楚长宁不敢挣扎,这个金链锁扣不知哪儿来的,一挣扎,就会锁的更紧。
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小榻上数羊,脑海里又想起了刚刚呕吐的一幕,不安在心底放大。
一直喝着凉药,不可能怀孕啊。
她忍不住仔细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突然脸色一白,恍然。
就那一次没喝,不会中了吧。
楚长宁心底恍惚了下,可转念一想,燕北漠欲望强,很能折腾,要真有应该早出事了。
不过,为防出事,她还是得寻机会出去一趟找个大夫瞧瞧。
月上窗来。
燕北漠办完事回来,便看到小榻上,她梗着雪白的脖子在探水喝,鎏金褐色大氅斜斜脱落,露出了柔软纤细的身段,在烛火下摇曳生姿。
他缓缓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茶盅,贴在了她唇边。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
楚长宁费力的抬眸,看到了他。
她气的想破口大骂,却没敢骂出来。
把她关这里,也不说找个人来看看,差点没渴死她。
“不是要喝吗?”
头顶传来他慵懒的声音。
楚长宁顾不上搭理他,连忙贴着碗沿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等到喝够了,她气不过,故意往前一磕。
茶水不慎翻倒,浇了他一身。
燕北漠低眸,温淡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变化。
楚长宁假装没看到,娇声开口,“我的手快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