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国没有守岁的习俗,第一次在这里过年,时晚还是和倪音还有四个丫鬟坚持到了子时才各自回房歇息,美其名曰辞旧迎新。
临睡前,时晚还招来清芷,问东西是否备好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才回房。
躺在床上,很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的时蔓,又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明日过后,时晚再也不能嫁给玚王,担心的是明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但她还是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明日是太子出手,必定不会让时晚再次逃脱。
时蔓边想边睡着了,就连做梦都是梦到明天时晚被毁了清白,当众被皇上和玚王唾弃,就连夺了她清白的谢五都对她嫌弃至极,镇国公恨不得把她逐出家门,甚至迁怒了已经出嫁的时卿。自此,她便是镇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女。
梦中的时蔓,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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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时晚在清莺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她说要自己上妆,只让清瑶和清莺把她准备献给皇上和柔贵妃的羽绒服用盒子装好,便把自己关在房里。
她古代的铜镜实在是看不清楚,她只能跑进空间,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时晚走出房门的时候,几个丫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小姐,你真好看。”
清莺忍不住开口,眼里几乎都要冒出爱心了。
“难道平日我不好看吗?”时晚故意调侃小丫头。
“你取笑奴婢。”
时晚笑笑不说话,皇宫只能带两个婢女,时晚带清珞和清芷,二人一人捧着一个盒子跟在时晚身后。
来到国公府大门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见清珞和清芷捧着两个大盒子,镇国公还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何物?”
时晚笑了笑“这是女儿前几日去绣坊新做了两件衣裳,献给皇上和柔贵妃的一点心意。”
镇国公点点头没有说话,几人分别上了马车,往皇宫方向驶去。
今日宫宴,正四品以上的大臣都要携家眷参加,国公府一行人到皇宫外的时候,宫门口已经分男女两个门排起了队。
男子那边见镇国公和时楠来到,纷纷问好,还奉承的夸起了时楠。
女眷那边,时梁氏带着时晚和时蔓排到了队伍的后方,前面闲聊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时蔓美名在外她们是知道的,旁边那个女子很是面生,但明显比时蔓还要美上许多,众人不由得跟身边的人低语起来。
站在时梁氏前方的一名妇人转头与她寒暄道。
“三小姐旁边这位想必就是二小姐了吧,当真是国色天香,夫人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都生的如此美貌,怪不得一个为太子妃,一个为玚王妃。”
时梁氏虽然对对方赞美时晚不甚开心,甚至觉得对方在内涵她,全帝都谁不知道她是续弦,时晚生得美貌与她没多大关系,但她还是面带微笑,谦虚的回了话。
排了一会队,一辆马车经过女眷的队伍,在时晚旁边停了下来。
邵齐对着时晚恭敬的行了礼,在马车旁对着里面的人开口“王爷,是王妃。”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掀开来,即墨玚看了看时晚。
“上车。”说完还伸出手,让时晚扶着他的手上来。
时晚也不矫情,手搭在他手上,抬步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扬长而去,排队的女眷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光,时蔓更是满眼不甘,她堂堂未来太子妃都要老老实实排队,凭什么时晚可以坐着马车入宫。
经过男子的队列时,即墨玚还顺带捎上了镇国公,他本来想拒绝,但即墨玚又说时晚也在车上,孤男寡女,大庭广众的,镇国公不想别人过于议论女儿,只好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镇国公立即向即墨玚道谢。
“昨日晚儿给臣赠了一柄长枪,听说是王爷所赠,今日又蹭了王爷的车,臣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王爷了。”
听到镇国公的话,即墨玚挑了挑眉,看向时晚,这丫头,送东西还要抬出他的名头。
不过想想也是,她那个武器库拿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凡品,在别人看来,一个闺阁女子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这种东西。
时晚狡黠的笑了笑,示意他赶紧圆过去。
即墨玚无奈。
“国公无需多谢,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那长枪对本王无用,想着国公征战沙场,定然会喜欢,便让晚儿转赠了。”
晚儿?好家伙,还带占便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亲密一样。时晚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即墨玚还了一个眼神,好想在说,一来一往扯平了。
马车驶到第三道宫门的时候,即便是即墨玚,也需要步行进入了。
三人下车后,时间还早,即墨玚便提议先带时晚去拜见柔贵妃,镇国公自然是不能去后宫的,便先去养心殿找皇上了。
走到承乾宫的时候,时晚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体力。
“娘娘,王爷和时二姑娘来了。”
嗯?柔贵妃眼前一亮,儿媳妇来了。
原本摊在软榻上的柔贵妃站起身,还上下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本宫现在看起来如何?第一次见儿媳妇,可不能失仪了。”
贴身宫女青衣不由得一笑“娘娘很端庄。”
柔贵妃点点头,赶紧让青衣请他们进来,自己则是端坐在大厅正前方。
时晚是落后即墨玚半步进来的。
“臣女时晚,见过贵妃娘娘。”她恭敬的行礼。
“好孩子,快起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柔贵妃赶忙走过来扶了时晚一把,她的热情让时晚有些猝不及防,她以为能做到贵妃,应该都是高高在上的,没想到这个柔贵妃这么平易近人,但时晚还是把礼仪做周全了。
“谢贵妃娘娘。”
抬起头的时晚着实让柔贵妃很是满意,小姑娘长得比那个所谓的帝都第一美人漂亮多了,还这么懂礼貌,不愧是她的儿媳妇。
柔贵妃拉着时晚的手,笑眯眯的盯着她看,时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头一回有一个长辈对她这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