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源看了过来,“表哥,什么叫缠着你们?这人干了什么?”
紫珣气急败坏地朝蒋卫天尸体扔了一把瓜子壳下去。
“这人当年卖身葬父,有人想要出钱安葬他父亲,条件就是和他们回家当个童养夫,结果这人嫌弃人家家里不是很好,就拒绝了他们。”
“然后大伯母出钱安葬这人父亲,可并没有把他带回家。这人安葬完他父亲后,就缠上我们想要让我们带他回家。”
“我们拒绝他后,这人又恬不知耻去求小宝,他以为小女孩好说话,肯定不可能拒绝他。”
“我和哥哥被气得立即教训他一番,然后就放他走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会在这里再次看见他。”
“要不是哥说这是当年那个小子,我还真不敢相信。”
紫珣唏嘘地回忆着当年那一幕。
他本以为这人被教训后会安守本分,可是十几年后再见面,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们一来就看见这人在喝自己的血,用一把骨刃切下自己的肉,那熟练的程度,就和杀只鸡一样轻松。
看来当年他父亲可能也不是病死,有可能是被这小子给弄死的。
不然要怎么解释他父亲手臂鲜血淋漓,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虽然尸体都已经放了很多天,可还是躲不过他们的鼻子和眼睛。
那瘦弱枯槁的模样,一看就是被折磨致死。
当时他们只是以为这人遭遇了仇家,并没有往一个孩子身上想去。
可现在看来,是他们当年草率了。
叶霖然眼里冒出杀机。
这死人,就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你了。
敢来惦记小宝,你是有几条命来换?
越想越气不过的两兄弟一同出手,将下面被石头砸得不成人样的蒋卫天给泯灭成渣渣。
随后,叶霖源一个水球下去,把地面上骨灰给和成稀泥融进地里。
叶歆没说话,任他们朝蒋卫天尸体动手。
这蒋卫天倒是死得出乎意料。
她本以为噬运珠会压榨完他身上最后一丝血气,怎么临到最后一点关头却是跑了?
叶歆来晚一步,她一到这里就发现噬运珠已不见踪影。
就连她放在蒋卫天身上的精神力,也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对于噬运珠的反常,叶歆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事情。
相反的,心里还很是不安。
噬运珠是不会主动放弃寄生体,除非是感知到她过来了。
可这次叶歆还没过来,这噬运珠却是主动放弃寄生体,并且还把寄生体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给杀害。
这种情况,除非是虫族在召唤它,或者说是它感知到什么紧急的事情才会不得不放弃寄生体里面的东西。
叶歆谨慎的把这附近周围全给打探一遍,连河底下面的石头也没放过。
这颗噬运珠,到底在搞什么鬼?
............
空间裂缝。
趴在监控台昏昏欲睡的虫子突然被一阵响动给吵醒,当它看见上面传来的动静后,被吓得立马跑去禀告在下蛋的虫榴。
“女王,监控台出问题了!!!”
虫子的声音又尖又锐,让刚准备结束任务的虫榴一激灵又下一个蛋。
“什么问题?难道是四号成功了?”
虫子干巴巴地说:“不,不是四号。”
虫榴疑惑地望着它,“不是四号,那你交换个什么劲?”
虫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监控台那一幕,只能连比带划地说出来。
“好多能量,忽然来了好多好多能量。”
虫榴更加疑惑了,四号都没成功,那这是哪里来的能量?
难道是那些因为鱼目混珠而扔下去的珠子?
想到这儿,虫榴粗糙的脸上立刻挂上一抹喜色。
“快带本王去看看。”
虫子连忙趴在地上,任凭虫榴庞大的身体踩上它。
虫榴被驮着来到监控台,一眼就看见从通道里面溢出来的黑色能量。
它当即一喜,连忙凑到通道面前吸了一口。
“啊!是这个味道。”
虫榴满意地眯起眼睛。
几十年了,它诞生出来也有几十年了。
自从遇见煞神以后,它就再也没有吸收过这种能量。
如今有了这么多生机,它吃了又能下很多很多蛋了。
虫二壮和虫大壮接到消息赶来,一进来就看见醉生梦死的虫榴躺在一只虫身上。
看女王这么舒服的样子,似乎是马上就要下蛋了。
它们赶忙拿出两张柔软的叶子,把它们稳稳放在虫榴屁股底下。
虫榴屁股一缩,一枚黑色的蛋就从里面掉下来。
叶子感受到蛋来袭,周围立刻升起适宜的温度,它化为一双爪子,一接住蛋就把它传送去保育室。
有了这枚蛋开头,接下来虫榴就和吃了兴奋剂一样,下蛋的动作就没停过。
虫二壮和虫大壮被允许吃了一点能量后,浑身实力猛然暴涨。
本就庞大的身躯更加膨胀,内里也蓄满了空间碎片和风刃。
它们本体除了吞噬以外,还额外开发出储存空间罡风的功能,有了这东西,基本上可以算是另一个保命手段。
空间安静了下来,只剩虫榴下蛋的声音和它时不时地呻吟。
噢!还有通道里面持续传来的能量。
...........
毛鳞虫从法阵中钻出来,满意地看着源源不断的黑色雾气飞入中心。
最后一个献祭法阵,成了。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老祖苏醒。
到时候,属于它们堕妖的天下,即将再次到来。
黄田蜥身后的尾巴摆了摆,“老大,老祖真会苏醒吗?万一我们被骗怎么办?”
坠厩用身上的毛发缠上它,将它拉到自己眼前来。
“坠饲,你少在这儿说废话,献祭法阵已成,老祖不可能不醒。”
坠饲忍住想打喷嚏的动作,缓慢呼出鼻子里的毛发,“老大,是我错了,老祖一定会醒过来。”
坠厩一脸厌恶,对毛发下面的坠饲杀意渐出。
一个不知道多少代的堕妖,也敢对它如此口无遮拦。
这要是换成以前,早在它敢质疑自己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死得透透。
想了又想,坠厩松开了桎梏在坠饲身上的毛发。
“再敢有下一次,你也不用活了。”
逃过一劫的坠饲连连保证,“是是是,小的不敢了。”
眼见面前的法阵慢慢熄灭光芒,远处忽然飞来一束黑光。
坠厩心头一跳,不受控制地伸爪子接住黑光。
黑光在它爪子里面先是跳了跳,随后忽地就安静下来。
坠厩心头打鼓,把两只爪子打开,就见一枚暗红色珠子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