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来人,快来护驾。”
魏忠友尖锐的嗓音响起,瞬间引起场上一阵兵荒马乱。
文康帝被郁初然的拔剑想象气得怒火攻心,当即连声怒骂道:“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金銮殿,不是你的宫殿,你难道是要造反吗? ”
最外面的御林军跑进来,将在内所有大臣全部包围住。
费御史躲在一人背后,见御林军围着他们,急忙指了指中间的郁初然。
“你们干什么?那才是反贼。”
郁初然笑了,“不是难道要造反,是我真要造反。”
御林军在她这话音落下之后,立刻拔出武器指向所有不服之人。
欧阳悦也从腰间抽出软剑,随手将躲在柱子后面的皇子给提出来。
“三皇子,过来吧你!”
被剑比着喉咙的三皇子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看不出来,风行将军原来是郁初然身同伙。”
欧阳悦没有回他话,只是禁锢他的手更加用力。
而其余女孩子们也拔下头上簪子,或者随手拾起地上东西,两人一组,共同控制住旁边唱反调的大臣。
眨眼间,场上的混乱就被控制住。
郁泽修对周围的一切慌乱都毫不在意,只是朝着郁初然剑尖的方向走近一步。
猛地,他肩膀处就渗出大股血液。
“郁初然,就算你真上位又如何,你懂什么是治国之道吗?”
郁初然冷笑道:“本宫不知道,难道你一个残废就知道了?再说了,你以为本宫在学院这三个月,是去上着玩的吗?”
郁泽修轻阖眸子,将今日这一切都串联起来,“原来这妖女打的是这个主意,这从头到尾就是你们布下的一场局,目的就是皇位对吗?”
郁初然对这话没有否认,只是剑尖朝他体内更深了一点。
“说老师坏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郁泽修轻嗤一声,眼里盛满了对神女的不屑。
“一个妖女而已,也就只有你们会将她的话奉为神意。”
“你放肆。”
郁初然猛地将剑拔出来,手腕一转,剑尖一下扫过郁泽修脖子。
锐利的剑光扫过,郁泽修脖间立马飙射出血液。
“啊!杀人了。”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这些被钳制住的大臣害怕地叫了起来。
控制住他们的女孩子一恼,用力拿手呼了他们脑袋一巴掌。
“闭嘴,闹什么闹,一个大男人真是没点出息。”
这群人又闭嘴了,连连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眼见郁泽修脸色越来越苍白,文康帝着急地大声怒骂,“元韵,你真要手刃你皇兄不成?”
郁初然提起染血的剑对准他,“父皇,你要是不想再看见这里出现伤亡,那你就现在下旨。”
“这旨意内容,当然不是立皇太女,而你是即刻禅位于我,从此以后,你就安心当太上皇准备颐养天年吧!”
文康帝气得心口一阵阵抽痛,“逆女,你这个逆女,早知如此,当初在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掐死你。”
“可惜,你没能够掐死我。”郁初然朝文康帝走近几步,“父皇,您该退位了。”
文康帝骇然地缩在魏忠友身后,被郁初然身上露出来的杀气吓得不敢动弹。
此刻,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自己向来宠爱的女儿,是真要杀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够一场好戏的郁泽修突然狂笑起来。
郁初然警惕地转过身,又用剑对准了他。
场上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盯着大笑不止的郁泽修,心道都这种情况了,这诚王还在这里笑,难道他是被剑刺了脑袋?
忽地,场上笑声一停,郁泽修缓缓扬起头颅。
站在他对面的人看清他现在的模样后,吓得同时后退一步。
这人.....
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郁泽修一双布满黑丝的眼睛扫向所有人,这阴寒透骨的眼神看得一群人头皮发麻。
不止如此,他脖子上面的伤口,竟然在停止流血后开始愈合。
郁初然眼神微眯,对郁泽修的反常感到很是警惕。
他不对劲。
思索片刻,郁初然上去就再给了他一剑。
她这次划得很深,郁泽修脖子上不仅皮肉翻飞,甚至还能看见喉骨。
郁泽修对这招毫无感觉,脖子上连一点血液都没再流出来。
他抬手划过脖间,上面一丝黑雾闪过,外露的伤口一眨眼就恢复如初。
郁初然见此,身上的防备更加严重。
这怎么回事?他难道被什么妖怪给附体了?
“呵!就这点小把戏,你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郁泽修声音一瞬间变得十分阴沉,粗粝的嗓子像是被沙子划过一样难听。
他抬起空荡荡的右袖,一只漆黑无比的手突然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嘶~”
周围的人再次往身后退了一步。
妖怪,这人真妖怪。
诚王殿下,现在怎么看起来比神女都还要吓人。
欧阳悦和常之媛见势不妙,将面前的人随手一推,拿着武器就跑到郁初然身边。
三位姑娘严阵以待,以一个紧紧相靠的姿势防守住对面。
郁泽修动了动漆黑的手,漫天黑气倏地从他掌间发出。
黑气席卷整个金銮殿,将所有出口全部封死住。
这时,黑气里面忽而出现几百只手掌,它们随机选定场上目标,朝着他们的脑门奔袭而去。
一群人躲避不了这些诡异的东西,只能被动地看着手掌飞入自己脑袋。
黎书瑶几人弯着腰左躲右闪,很快就跑到柱子后面。
她们恐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气,随手捡起地上东西朝它们扔去。
在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扔了一个淡黄色牌子出去,竟然直接将手掌和它周围的东西给打散。
于筱耳朵一动,迅速锁定这个东西的位置。
“是令牌,快把我们的令牌拿出来。”
女孩们不敢耽搁一秒,摸上腰间令牌就将它扯下来。
随后,她们把令牌举过头顶,一些刚碰到她们脑袋的手掌就突地化为烟雾消散。
眼见令牌真的有效,她们快速地跑到自己家人身边,将他们纳入安全范围内。
郁初然抬手解开腰间令牌,迅速朝林嘉言面前扔去。
“母后,快去躲着。”
林嘉言担心的朝她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就拿着令牌和太后一起躲在门后边。
越来越多的黑线从郁泽修眼球里蔓延出来,只是几息间,就已布满他整个脸颊。
“一个小小保命符,也岂能与我攀当,你们还真是有点不知死活。”
他恶劣地勾勾唇,倏然从右手上抽出一条布满白骨的骨链。
“咔~咔~”
骨链绕着郁泽修身体游荡一圈,沾取一点他衣领处的血液之后,才顺着他手上动作飞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