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令箭噢了一声,笑道:“安邦哥哥,你知道我是非常之喜欢动作书的,我是经常晚上看着动作书练动作的,最近我的手速是越来越快了,等过段时间我还是想在镇上印块牌子,然后在上面写着‘罗门镇第一手’,挂在杂货铺当门匾,安邦哥哥,我是非常之有理想的。”
罗令箭说完,咯咯的笑着,还不停的用手摇着叮铃铃叮铃铃马铃铛发出的声音,直到把路前面正常行驶的人拉木板车,逼得不敢走了,人家把车停在路边,罗令箭才消停了摇马铃铛。
罗安邦不知再怎么和罗令箭对话下去,因为罗安邦觉得罗令箭的智商很高,而他开始觉得自己却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其实罗令箭在他爹娘活着的时候,头脑很灵活,做人做事很聪明,不得不说有些打击和刺激是地狱的剔骨刀,剔除了人的骨架后,只能让人变成一滩烂泥,绝没有扶起来的可能。
罗安邦选择了一个人阅览前路的风景,不去与罗令箭进行折磨人的对话。
这条大路的再前方的路段,两旁是有两座挺高的山体,如同峡谷。
罗安邦和罗令箭,罗山下好像是峡谷的底部穿行,透过马车车厢窗子往斜上方看大路两旁的山体,心里即会感到压抑,而且下一片刻就会感到恐惧。心里会想,万一这路两边的山体倒下来砸到罗安邦他们几人,罗安邦他们几人岂不是就一命呜呼了。
再在那想法之后,罗安邦的脑子里便又莫名迸发出另一个想法,此地地势如此险峻,又无多少人烟,万一山体上面蹭蹭蹭冒出很多劫道的匪徒,一个个身手了得,再又手持刀棍枪棒的,飞跃到马车前头,拦住罗安邦他们几个人的去路,叫罗安邦他们几个人留下买路财,然后再玩弄完罗安邦他们几个人的身体,把罗安邦他们几个给杀了,那岂不更是悲惨。
罗安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占卜算卦,预知未来的能力,还是活脱脱一张乌鸦嘴。
正在罗安邦想着问题的时候,大路前方居然真的堵了一大帮子人,痞子气势,手里还拿着家伙,一脸凶恶的指着马车,吆喝着叫罗安邦他们几个人停下。
罗安邦一见那架势,赶紧着急的冲罗令箭喊道:“令箭,赶紧掉头,遇上劫道要命的了,是山匪!”
罗令箭一见也是麻了爪,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着急忙慌的用手拽动起缰绳,拽动马头,试图掉转方向逃命。
但倒霉催的是,罗安邦出发前的预想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应验了。
没等罗令箭把那马缰绳拉的绷紧起来,只听马发出一身嘶鸣,马身猛的抖动一下,接着马就倒了地,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幸亏车厢没有被马拉倒。
再等罗令箭着急的去拽倒地的马,听到是此时最不愿意听到的马在大喘息的声音,还有罗安邦和罗令箭接下来绝望喊叫的声音,及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没心没肺的罗山下的呼噜声音。
在此时刻,罗安邦和罗令箭只能眼睁睁看着劫道的山匪方队,张牙舞爪,满脸凶残的慢慢向罗安邦他们几个人逼来。
因为罗安邦他们几人连最后从马车车厢跳出,跑步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那该死的马车车厢就像是劫匪的帮凶,关键时刻什么部件都失了灵。
这时候罗安邦鼓着勇气向罗令箭说了一句道:“箭啊,我们就是那猎人笼里的棕熊,被这样方式的禁锢了自由,就只能熊了。”
然后,罗安邦因精神过于紧张,只觉得脑袋像瞬间被塞满了东西,眼前一黑,没出息的昏了过去。
有些事真不是人随便一想,就能够按照人所想的进行下去,有的时候命数这个东西,也不得不叫自己相信,而且必须要相信。
罗安邦由于昏了很长时间,对于从大路到小黑屋之间的一个过程,并不是很清楚,胡乱猜想推测也不能大致摸索的出。罗令箭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之后被那帮劫道的山匪用棍棒敲昏了过去。
一个只有窗户,没有门的小黑屋里。
罗安邦和罗令箭,还有山下被粗麻绳绑在一根嵌在小黑屋两面墙之间的粗木棍上,那粗木棍蹭上去很冰冷,罗安邦他们几个人的心更为冰冷,有很大一部分时间罗安邦他们几个人都觉得心快要凉透了。
罗安邦他们几人被穿在同一根粗木棍上,这样的画面好像是在延伸一句凄凉感十足的话,罗安邦他们几个人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小黑屋只有一个窗户,而且窗户的很大面积被各种写字没写字的油纸,或者黄纸给糊了起来,只露出一小块地方可以模糊的看到外面,那块没糊过纸张的一小块地方,是罗安邦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脏的地方。
通过这几点罗安邦在想,这帮劫道的山匪一定很俗,很没有情调,又很不守规矩的。
这帮劫道的山匪的俗气具体表现在,他们把罗安邦他们几个人绑架了,首先考虑到的不是把罗安邦他们几个人关在地下室,或者地窖,暗洞这些封闭性极强的地方,而是把罗安邦他们关在大部分匪徒都会选择的小黑屋。
这不光是俗气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帮劫道的山匪没有丝毫的创意,他们并没有考虑到劫道的山匪是必须要保持一种,想方设法折磨人质的变态心理的,而这种变态心理先是要从一个必要的环境开始,这个必要的环境是绝不包括小黑屋的。
再者就是他们的情调问题,情调其实从没有创意就能看得出来了,但这又并是那么的不全面。
情调无谓是一种升华的东西,它对人的姿态起到了主导性的作用,而且在特定情况下,情调还可以让人的荷尔蒙迅速涨高,以此来达到特定情况下的特定需求。
作为劫道的山匪情调也是不得不掌握一定高度的,可以说掌握不好情调的山匪可能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