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一过,天全都放了晴。香香和黄狗二宝被于济世安排,来监视怀忠抄写那一百遍的驱魔心法。香香拍着胸脯保障之后,于天翔,于济世,刘莹及海螺便向县衙而去,是为再向那县令孙成解释和说明昨夜的轰隆巨响。
于天翔等出了院门,转身向右,朝巷子的西边辗转县衙而去。
待于天翔路过郡主柳桃等一行人所住的院门前,刘莹从那留了大宽的门缝的院门缝中看到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的人,心生好奇地说:
“诶,我记得前两天这家院子没人住啊,怎么今日一见倒多了不少人呢,难道是这院子的主人一家回来了?”说完,摇摇头,紧随走在前面的于天翔和于济世小跑上去。
海螺走在刘莹的后面,她听到郡主柳桃疑问,停在门前瞅了几眼说道:
“看院子里的人可是真多呢。”
就在海螺停在门前的片刻,那门吱的一声就开了,然后从门里出来两个看门的随从甲乙,那两随从甲乙一见海螺,怒目圆睁的齐唰的一指海螺,其中随从甲严声道:
“你在这看什么看,是意图不轨吗,赶紧走,不走我就抓你起来。”
海螺本只是好奇看两眼,看过后正准备走开,但她一听那随从的严厉,顿时就叫自己心是不满,冷笑了一声,随即回道:
“你这人说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路过看两眼,怎么意图不轨这话你都给说出来了,难道你这院里住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说完,一叉腰,冷哼了一声。
这是海螺为人之后开始的第一次对人的争执,这或者可以认为是海螺为人所铸就的,一座非常具有代表性意义的里程碑。
讲话那随从甲一听海螺这毫不示弱的架势,即刻就来了他那高等看门狗的脾气,他提高起自己的强硬姿态,呲牙咧嘴道:
“哎唷,真是说你们这些老百姓屁都不懂,我告诉你,这院子里住的可是天上的神仙,你啊,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出来的......”
还没等那随从说完,海螺再冷哼了一声,不屑道:
“你这人少弄这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我管你那院子里住的是谁,就算是郡主都碍不着我的事儿。”
讲话那随从甲一听海螺嘴里随意蹦出的‘郡主’二字,那头发即就竖了起来,不敢相信道:
“你居然知道......”
这随从甲眼看着就要说漏嘴了,他身旁那随从乙赶紧的一把捂住他的嘴,使劲的冲他使着眼色,失声道:
“别说了,再说你就给说漏了。”
海螺看着那两随从一个惊讶,一个惊慌的样子,禁不住噗呲笑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拐出巷子的于天翔,于济世和刘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说道:
“你这两只看门的,我没时间跟你多耽搁功夫,你们就在这里犯傻吧,本姑娘走了。”说完,嘿嘿笑着,向前追跑而去。
待海螺跑出了巷子,那站在院门前的两个随从甲乙,均持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愣愣对视了半晌。
“她居然知道郡主住在这里?”
“难不成她是中都派来的奸细?”
“中都派来的奸细?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郡主的行踪呢?”
随从甲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喊。
“啊——”
“你啊什么啊,一惊一乍的,知道什么了。”
“你的剑尖捅着我的大腿了。”
“嗨,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了呢。”随从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
“你又怎么了?”
“你明知道你的剑尖捅着我的大腿了,那你还不赶快离我远点儿。”
随从乙持着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缓慢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外侧移出一段距离,直至那剑尖完全从随从甲的大腿肉中拔出来。
然后随从乙托着下巴,思索道:“若真是中都的奸细,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想着,不住的抓耳挠腮,直抓的头发整个乱糟糟的,接着声嘶力竭一声,“我的妈呀,这也太难想了啊!”
随从甲同是抓耳挠腮一番,只不过他不是想的,而是痛的,他用双手死死捂住大腿上嘶嘶往外喷血的伤口,痛苦且无奈道:“怪不得你这辈子就是个看门的命了,不光情商没有,连他娘的智商也没有,”狠随从乙瞪了一眼,接着咧开大嘴喊道:“当然先去禀报君主啦!”
随从乙一听,大彻大悟的一拍自己的榆木脑袋,惊喜道:
“对呀,先去禀报郡主啊。”
说完,急转身啪的摔了一跤,然后叽哩咕噜的从地上爬起,嘴里喊着“郡主郡主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向正屋内跑去。
那随从甲歪头看着傻乎乎的随从乙,摇摇头,叹道:
“他娘的,这智商低的也太夸张了吧,就是刚会儿捂嘴不让我说漏郡主还算带点脑子。”说着,那被双手捂住的伤口嘶嘶的从指缝中往外喷血,一觉一看,痛喊道:“看我这回儿可是要血流成河,名流千古喽!”
嘶的一条血柱射到脸上,眼一翻,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再待随从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看自己是被抬到了正堂的一个座椅上,腿翘在椅背上,大腿的伤口处已被包扎缠裹上了厚厚的布条,则那随从乙头发乱糟糟的狼狈的站在自己身旁,耷拉着脑袋吸着鼻涕抽噎着。
随从甲眼珠朝正堂内转动一周,再看到三名膀大腰圆的护卫布布,呼呼,崽崽站在正堂门前,一脸严肃庄重,郡主柳桃站在护卫的前面,桃核和桃杏分别站立与郡主柳桃两侧,均是一副严肃庄重的表情。
随从甲一看这架势,吓得一撅灵,磕磕巴巴道:“郡......郡......郡......郡......郡主。”磕巴着,竭力动弹全身,吓得要从那椅子上起来。
郡主柳桃微微一点头,说道:“你不用动,保持住那个姿势就好。”
随从甲听到郡主柳桃这一声,赶紧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僵持着姿势,应道:“是,郡主。”
郡主柳桃用手指挠了挠额头,一皱眉头道:“本郡主刚刚听那个看门的说,你这个躺着的看门的刚刚和站着的那个看门的,发现中都派来的奸细了?是吗?”
随从甲不知是摇头好,还是点头好,应道:“可能是吧,郡主。”
郡主柳桃一瞪那她双娇媚灵动的双眼,问道:“你跟我说说,什么叫可能是,可能是它是个什么意思啊?”
三命护卫随着郡主柳桃的问话,在她身后做出相应的严肃的表情变化,眼瞪的更圆了,这叫椅子上躺着的随从甲着实心头猛地一惊慌,脑瓜里立刻就炫白了,这时站在他一旁的随从乙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连忙点头回道:“是是是,郡主,我俩发现中都奸细了,我们发现那个奸细往咱们院子里偷看,而且还是一个女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