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进得屋内,于天翔和于济世闻声从房间中出来,于天翔手中握着一本上写着《术法经卷》的薄书,他顺手将薄书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放,然后向海螺微微一笑道:
“海螺姑娘来了!”
海螺娇羞的笑笑,嗯了一声,接着一眼看到于天翔放到桌子上的《术法经卷》,说道:“天翔哥,你刚和于伯伯正研究术法吗,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于济世笑着摇摇头,捋了把胡子应声道:“没有打扰,没有打扰,我和天翔刚只是在随便翻一翻,看一看,并没有研究什么,”说着,随手一指身体一侧的椅子,招呼道:“海螺姑娘别站着啊,快快请坐。”
海螺微微一点头,即又莞尔一笑,然后走至于济世所指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刘莹阴着脸环抱着一木盆水从厨房内出来,一见海螺,瞥了她一眼,假意客气道:“海螺妹妹来了呀,可是用过早饭。”说着,走至屋门口,手一扬,将木盆中的水泼向屋外。
海螺即从椅子上站起,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略带拘谨的客气回道:“刘姐姐早上好,县衙里还未开火,我......我还未曾用过早饭。”
刘莹倒完水,即转身走至海螺面前停住,勉强的挤出笑,说道:“哦,那没事儿,我正好做着,一会儿熟了一起吃。”
海螺点点头,忽想起什么,连忙说道:“那我一起与刘姐姐做饭吧!”说着,轻轻挽起衣袖,即要与刘莹一同向厨房并身而走。
刘莹一见,拦挡住海螺的脚步,摇摇头说道:“哎呀,这可不行,海螺妹妹来了即是客人,这主人哪有叫客人下厨一说呢,早饭轻便,做的也快,不用了,不用了,你就且坐着,一会儿就好。”说着,硬是把海螺一把摁回到椅子上。
海螺见刘莹之势,着实存有些许强硬,且话里有话,她很清楚对于刘莹的脾气,就算再客气几番,也终是拗不过她,索性就坐实在椅子上,带丝尴尬的笑了笑,应道:“那好吧,刘姐姐,那就麻烦刘姐姐了。”
刘莹忙摇头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说着,看了一眼于天翔,即又说道:“天翔哥,你去我房里拿来昨日怀忠买来的蜜饯果脯,给海螺妹妹做个嚼头。”说完,进得厨房。
于天翔听刘莹吩咐,随即拍头一笑,说道:“正是,正是,你瞧我这脑子,刚傻站着了,忘了给海螺姑娘拿些零嘴吃了,”说着,即快步向刘莹房间走去。
海螺有些不好意思的客气说道:“天翔哥,不用太麻烦了。”
于天翔来至刘莹房间内,一把抓起包裹着蜜饯果脯的纸袋,应声道:“不麻烦,不麻烦,海螺姑娘就别客气了,”接着转身返至正屋,将装着蜜饯果脯的纸袋往桌上一放,招呼道:“来,海螺姑娘尝尝这蜜饯,还有这果脯,可是香甜呢。”说着,又将纸袋往海螺面前推了推。
海螺被于天翔的客气弄得更是拘谨了,她开始不知道双手是该放到腿上,还是该放到桌上了,她索性将双手悬停在胸前,应道:
“好的,天翔哥,真的别麻烦了,”说着,一转思绪,“我今早来此是得父亲命令,请于伯伯与天翔哥去县衙一去。”
于济世一听,眼前一亮,随之问道:“海螺姑娘,孙大人叫我等去府上,可是为了昨夜的巨响?”
海螺点点头,恭敬回道:“于伯伯所言正是,父亲请于伯伯和天翔哥去县衙就是因为作业那奇怪的响声。”说着,脸上突泛起一丝的恐惧,“昨夜那奇怪的响声,可真是叫人心生害怕呢,弄得县城中是人心惶惶的。”
于济世微微的一点头,片刻思虑,气定神闲道:“那响声确实叫人胆寒,突然之势,更是叫人猛生惧怕啊,”说着,淡而一笑道:“然那响声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天之坠物造成,且不用害怕。”说完,悠然的捋了一把胡子。
海螺听于济世这般说,顿生疑惑道:“敢问于伯伯所说的天之坠物是?”
于济世回道:“噢,那天之坠物即是天上的陨石,昨夜响声,就是由陨石砸落地上,所产生的声音。”
海螺听后,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于济世深深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猜测那陨石定是落于海风县城方圆之内,不会落在很远,因为昨夜感之震颤如此之猛烈,即就说明那陨石落得很近。”
于济世说完,眼睛一下瞟到站在院门处直挺站着,脚尖不断画圈的怀忠,随即喊道:“怀忠,你在那站着作甚,还不快回屋里来!”
于济世的召唤,顷刻将怀忠脑中对海螺的幻想打破,他迟钝片刻,随即应声道:“师父,这就来!”说完,转身朝屋内踏踏踏跑来。
怀忠跑至屋内,羞得不行的偷瞄了海螺一眼,然后快步站至于济世身旁。
于济世向怀忠问道:“怀忠,你刚刚是在那院门口作甚呢?”
怀忠当然不能实话说他是在幻想海螺姑娘,于是他快速编造了一个理由,回道:“哦,师父,我刚才是在那门口回想您昨夜教我的驱魔心法呢!”
于济世听怀忠这么一说,顿时眉头紧皱,说道:“站着回想心法?”一声严厉,“荒唐!我昨夜明明告诫过你,那驱魔心法不管是在回想还是在练习,都该平心静气的盘坐与无人打扰的地方进行,你这倒好,昨夜刚刚说的,你今早就忘了?!”
怀忠一听于济世训斥,心想,“妈呀,完了,我干嘛要想这么个理由应付师父呢,惨啦,惨啦。”想着,立马耷拉下脑袋,持着羞愧道:“师父,徒儿错了!”
于济世吹胡子瞪眼一番,然后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光知错可不行,为师为你负责,必须要好好罚你一顿。”
怀忠一听于济世要罚自己,吓得两手一捂屁股,嗡嗡道:“师父,您不会打我吧,我屁股可不禁打,轻轻一下就破,”然后更极小声趴至于济世耳边道:“师父,我有痔疮的,一打就好不了了。”
于济世瞪了怀忠一眼,即说道:“一说罚你就诸多说头,为师喜欢说教,并不喜欢打过,那打过只会叫你适得其反,行了,行了,一会儿我和你天翔哥去县衙一趟,你就留在家里抄写心法一百遍吧。”
怀忠一听于济世又让自己抄写,啊了一声,“师父,那心法只一遍可就有好多字呢,您让我抄一百遍,还不如打几下呢!”
于济世又瞪了怀忠一眼,说道:“你说什么?!”看架势于济世是要对怀忠发飙。
怀忠一见师父头顶冒烟,赶紧屈从道:“师父师父别生气,我抄,我抄。”说完,又偷瞄了海螺一眼,叹了一口气,蔫头耷脑的走至房间。
于天翔看了一笑道:“这怀忠可是有苦日子过喽!”
于济世听于天翔说这话,又向于天翔一瞪眼,说道:“什么?!你也想抄心法?!”
于天翔赶紧推说道:“没有,没有,父亲,我是说你这样做是为怀忠好,能使怀忠长本事,能更快的成长为一名驱魔人。”
海螺在一旁哭笑不得的听看着,直不停的点着头来表示对于济世做法的极度承认。
正这时,厨房里的刘莹唤出一声。
“饭做好了,我们要准备吃饭了哦!”
刘莹这一声还未落地,只见香香和黄狗二宝似两个箭头一般,嗖的射进屋来,它两个将前抓停在胸前,吐露着舌头,等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