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城县衙内,县令孙成,于济世,刘莹,刘轩,怀忠在后堂内吃罢了早饭,都各自聚到县衙的门口。
由于气温上升,被扫过的街道上,残雪化尽。
县令孙成吩咐程一世等四名差役,准备好随时去北部海边找寻于天翔下落。
一行人,连同于济世等人共十人,浩浩荡荡从县衙向西而后向北出北城门,奔着北方而去。
出得城门,道路上的雪由于没人清扫,加之行人较多,气温又高,雪化成了水,人踩上去,道路成烂泥,走上去啪叽啪叽的,一不小心脚下就会打滑。
正在行走间,迎面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一见县令孙成就扑通跪在了泥水里,大哭道:“孙大人啊,我爹被害了,求你帮我爹伸冤啊!”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看古墓白老头的儿子白水。
白水早上给他爹送扫帚,发现他爹死在地上,又见庙门破坏,泥像人头掉地摔碎,地上还有一根棍子,越看越像是被人破坏,他爹疑是被人打死的。
所以他顾不得哭泣,跑回家告知媳妇,让他找人去看护他爹的尸体,自己去县衙报案,跑到县衙北城门外二三里处,正巧遇上孙成县令,于济世一行等人。
孙成忙把白水拉起,安慰道:“白水,你先别急,慢慢说。”
白水停住哭声,向孙成县令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孙成县令转头对于济世说:“于老侠士,你看这白水是我前几天安排看古墓的老白的儿子,这不来说他爹忽然昨夜死在了破庙里,这人命关天,于老侠士要不我先去那古墓看看,你们先去海边等我,我安顿好这边,马上过去,你看怎样?”
于济世听后忙问道:“孙县令,你说的古墓可是古流村西的古墓?”
孙县令点头说:“正是!”
于济世转回头对刘莹,刘轩说:“刘轩侄子,刘姑娘,我看我们不如跟孙县令一同先去古墓看看,你们二人也正好回家,去给你父亲报个平安,再说去海边也正好路过龙湾镇,从龙湾镇到古流村也就四五里路,这样算来我们去海边也不绕道,我们就跟孙县令一起走吧!”
刘莹和刘轩听后,都点头说好。
于济世又对孙县令说:“孙县令,我看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孙县令笑笑说:“于老侠士,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怕耽误了你们的路程。”
于济世说:“孙县令,你的心情我理解,天翔回来是迟早的事,还是人命要紧呐。”
孙成听后点头说:“于老侠士,如是这样,我们就马上先去古墓破庙看看,之后再去找天翔。”说完,叫上白水疾步向龙湾镇方向奔去。
于济世等人及程一世等差役紧随其后,黄狗二宝一会儿蹿到队伍前头,一会儿跑到队伍后面,还不时跑到路边雪地里嗅嗅,寻找野兔的踪迹。
路边的垂柳开始冒出了新芽。
怀忠跑到柳树下,折下一根细柳条,再折成一小段,拈皮去骨后,成一小官,然后放在嘴里吹出了一串悠扬的笛声。
于济世回身对刘轩小声说:“刘轩侄子,这次回家你就和你妹妹留在家里吧,今天是腊月二十五啦,再有四天就是年三十了,你们就在家和你父亲忙活忙活,准备过年吧!”
刘轩听后小声回道:“于叔,回头我让我妹在家,我陪你去把天翔找回来,咱们一块儿过年。”
于济世听后点点头说:“好吧,回家以后再说。”
于济世和孙成一行人急匆匆赶路,等到日到正中的时候赶到了古墓一边的破庙内。
白水向县令孙成哭诉道:“孙县令,我爹就躺在那破庙里呢!”
孙县令抬头见破庙外围了很多人,可能是这附近村里的人,当然也有不少古流村的村民。
破庙里传来了哭声。
孙县令回头对于济世说:“于老侠士,你就随我去庙内看看,其余人等暂且在这外面等候。”说完,向人群走去。
刘莹等人听孙成这么说,都停住了脚步,选一块无雪的地方站立着,等着孙成和于济世。
白水一边哭喊着,一边冲进人群进入到庙内。
当然孙成的四个差役不忘使命的一旁喊着,“让开,让开,县令大人来了。”
人群听到喊声,都自觉闪开一条路,叫孙成和于济世走了进去。
孙成和于济世来到庙门前,孙成见一扇庙门倒在了地上,白水的娘子和儿女都跪在地上守着白老汉的尸体痛哭。
孙成和于济世进入庙门,见庙中央供奉的泥胎像少了脑袋,再看看四周也无异样。
孙成对身边的于济世说:
“于老侠士,我看这庙门已破,泥像头已掉,这好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可这也不太可能,因为我知道这庙里供奉的三座泥像,当年是秦朝的一个王,也就是那古墓的主人,两旁是他的副将,对他忠心耿耿。当时这王是被汉高祖刘邦手下的韩信所杀,听说韩信与这王还
是姑表兄弟,韩信杀死这王后,心里感觉愧疚,于是就命人给他建了那大墓,又修了这庙宇,以此来求得心灵上的慰籍。这么多年了,庙虽破了点儿,可泥胎像却从未被人损坏,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泥像头没了,就连白老汉的命也搭上了,唉。”
孙成叹了口气,眼圈一红说:“我本想让白老汉看守那古墓,防止外人盗窃,没想到这古墓没出事,反道是这破庙里来了这么大祸灾。”
于济世忙劝慰道:“孙县令,切莫悲伤,这人的生死祸福不是人所能定的。”
这时,白水的娘子跪爬到孙成的脚下说:“大人啊,我公公可是个好人呐,生前没有与人结仇啊,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百事通,老好人啊!”
孙成安慰道:“我知道,我定会为白老先生做主,查明真相的。”
白水娘子谢过后,又跪爬回白老汉尸体旁。
这时,从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人,是白老汉的街坊,年纪与白老汉相仿。
白老汉的街坊上前对孙成说:“孙县令,不瞒你说,握着白老哥哥可真是个好人呐,我们俩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从没有红过脸,他在我们村口碑极好,可没想到来这破庙没几天就被人给害了,我是真不敢相信呐!”说着,呜咽起来。
孙成拍拍那老头的肩头,问道:“老哥,这白老汉生前可有什么嗜好吗?比如喝酒,赌钱什么的。”
那老头一听忙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我白老哥生前除去爱捉个黄鼬,兔子什么的,再无什么嗜好。”
于济世一听,说道:“捉黄鼬!”
那老头使劲点点头。
于济世一捋胡须对孙成说:“孙县令,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这白老汉是被妖魔所害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