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夜白那早就唱了空城计的肚子咕咚咕咚地响了两声。
而且这声音还不小,惊起了一阵落雪。
夜白的心理活动是这个样式的。
完了,完了,这打搅到这变态吃饭咋个办,他不会是即刻就要了她的命吧!
对面那个无头男果然停下了吃的动作,瞅了夜白眼,那肚脐眼上的嘴巴咧开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
那笑让夜白心肝颤了几回,特别瘆人的慌。
大概是食不言寝不语吧,那无头男并没有说话。
到是非常之贴心的掰了一个狼腿递给夜白。
夜白受宠若惊,不知道当不当接下那诱人的烤狼腿。
最终一个吃货本能促使她接下了那狼腿。
前面都说了她这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吃相相当难看。
有了吃的就原型毕露,一个硕大的烤狼腿三下五除二就进了肚子。
吃完了,感脚还没有尝到啥味道,就没得肉啃了。
扔了那光溜溜的骨头棒子,油嘴都没有擦一下的。
又将一双美目瞅着眼跟前那位专心吃烤狼肉的无头男。
妈哟!她夜白长这么大,头一回跟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居然还是一个无头男。
不光是一个无头男,她居然还眼巴巴地看这个无头男往肚脐眼里头塞肉gaga.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葩操作。
此时那无头男胸大肌上面的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眨了眨,大概又看到了她那一副馋得流哈喇子的样子。
那肚脐眼上的嘴巴又轻笑了一声。
将剩下的大半只烤狼肉又递还给了夜白。
夜白这馋女娃子没有经得住诱惑,接了那烤狼肉就开啃。
接下来,就换那个无头男挺着胸大肌,睁着两只眼睛看眼跟前这个美女如何狼吞虎咽地啃那狼肉。
真的,秋风扫落叶都没得这么快当。
转眼,那狼肉,就剩下一副光溜溜的骨头架子。
这漂亮的女娃儿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才发觉对面那个无头男正拿一副探究的眼神瞅着她。
记得姑姑说过,在男人面前得文雅一点,要有一个淑女的样子。不然,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面前这个无头男也勉强算得上一个男人吧,舔了舔嘴唇,尴尬地一笑。
希望自己这个吃相没有吓到这个无头男。
不过,转念又一想。
这么一个无头男,在他的面前也不用装吧!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至于要嫁给一个没有头的男人。
这么一想,心里头也舒畅了,肉吃多了,顺带着放了一个响屁。
这也是控制不住的好吧!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如若憋到起的话,势必要偷偷摸摸地放了。
那味道必定会酸爽得不要不要的,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得好。
俗话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放屁的。
到底是一介女娃儿,放了这么一个屁,好像也不大妥当。
又瞅了那无头男一回。
他没有脸,当然看不出表情。
不过,那双幽深的眼睛却是眯了眯,嘴角上扬了一下。
夜白看不出他这是啥表情。
却只见他伸了爪爪出来,吓了夜白一跳。
就是放了一个响屁嘛,至于吗?他这是终于要对自己个下手了。
算了,死就死,一万多年以后,自己又是一个美女。
闭上眼睛,却没得啥子反应。
再睁眼一瞅。
oh,my god.
那无头男修长的手指正抚过她的面宠,替她擦了擦油嘴。
然后从嘴角拿下一小撮肉丝来。
妈也,这是要吓死个人的节奏。
夜白怔住了,那手指温润如玉,滑溜滑溜的,舒服极了。
顿时一张脸潮红潮红的。
不晓得是因为自己没擦嘴巴害了羞,还是因为第一次有男人的手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原因。
这,反射弧迟顿了片刻。
终于反应过来,这,这是妥妥地被那无头男给揩了油了。
妈也,自己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守了一万两千年的白玉,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被一个不晓得长得啥个样的男人给轻薄了。
顿时心头一股火往上窜,这肉哪能被别人白白地摸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应该是留给未来的夫婿的,却被他一个鬼不像鬼,妖不像妖的四不像给占了便宜。
当即大吼了一嗓子,那南山的雪松上的雪就扑棱棱地掉了一地。
“你,你……”
那男人特别无辜的声音。
“我,我怎么啦?”
“你,耍流氓。”
“就你这样的,想我在天庭里头看过的美女哪一个不比你强,我哪里稀得跟你耍流氓。平胸妹。”
那又幽深的眼睛还往夜白胸着瞅了瞅,气得夜白身子都发了抖。
“我只是看到你嘴角挂的肉实在是不顺眼,才帮你撸下来的,女娃儿还是要有个女娃儿,不然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那肚脐眼上的嘴巴揶揄地一笑。
关键他这么一说的工夫,夜白还真真的往自己胸前瞅了瞅。
哪有,明明还很傲娇的好不。
至少比紫玉和火凤要大一个号。
“你,你……”夜白在气头上,头一次和半个男人打交道,就给气得头上冒了烟。
“你,你可以回去了。”
那无头男却像是嘿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他这么一挥手的时间,夜白顿时感觉脚下一轻,能够自由活动了。
看来,这无头男对于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要吃了她的样子。
不过,这可是她的地盘好吗?下逐客令的应该是她好吗?
算了,这个变态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
此时有机会远离这是非之地,还是快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临走时,伸了伸手指头,打算灭了那一堆火。
却被那无头男给制止了。
“这火留着。”
算了,基于自己对于所有天地万物生命的尊重,也怕这个无头男在这冰天雪地给冻得嗝屁了,还真的是天大的罪过。
麻溜地念了一个脚下生风的诀,往那山下奔去。
奔到半道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
在那南山之上,暮色之下,茫茫一片雪原之上,一堆火,一个无头之人。
天上地下似静止不动,又似非静止画面。
犹如一副诡异的水墨画似的,夜白蓦的心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惆怅之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