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在她的脸颊上，能感知到她的温度。
还有，她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
江司越心里疼得厉害。她越哭，他就疼得越厉害，就像是好了的伤疤又被重新撕开，反反复复的疼。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不要命。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她，眼眸蒙了一层水雾，让他的眼神虽然平静却平添了无限柔情。
即便她看上去面色憔悴，她清秀恬静的五官仍旧惹人怜爱。长发披散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在他手侧的皮肤，滚烫得厉害，像只受伤的鹿垂着眸子安静地看着他。
江司越的手主动地抚上了叶清的脸，用指腹微微拭去她的泪。
“哭什么？你不都说了，我没事，你也好好的。”
叶清肩膀抖着，眼泪越忍，越是汹涌。哭他因为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还是哭她对他说的那些违心却伤人的话；哭她毁了他的家，哭她差点害死他的亲人；还是哭她没有再放开他，抛弃他；还是哭她自己犯傻，差点因为过量服用药物自杀；还是哭他不想理她，让她觉得委屈又愧疚……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就是想哭得厉害，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江司越坐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倾身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又吻上她的眼皮，她的眼角，她的眼泪，他都温柔细腻地吻着。
一点点的往下，往下，吻着脸颊的每一寸被眼泪沾湿的皮肤。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清的脸颊，他的气息包裹着她，逐渐抚平了她不安惶恐的心绪。
她啜泣着，双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肩膀，拉开了距离。
江司越垂着眸子，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叶清眼眶含着泪，吻上了他的唇。
整个人依靠在他怀里，仰着头轻轻厮磨试探。
江司越顿了顿，便任由她撬开唇齿。
越吻越深。
搅得翻天覆地。
她哭得厉害，本就有些缺氧，仍旧不管不顾地攫取着，交换着。
胸脯起伏得厉害，人却愈发软在他怀里了，不肯分开。
不想分开。
江司越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握在她的腰肢上，护着她收紧了手。
叶清揪着江司越的衣领，还想要更多。
于是更加严丝合缝地贴上去。
柔软压上了他的胸膛，能听得到彼此的声音。
江司越发觉，对于他左胸膛受的那一刀而留下的疤，似乎也成了叶清印刻在叶清心里的疤。
每次她吻着吻着，手便要去扯他的领口，游走在那一处，或是用手指摩挲着，或者用手掌抵着。她想听他的心跳。
可这样的举动，也是在他身上点火。勾撩着他的自制力。
克制，他为什么要克制？
这次，他不想再继续隐忍，或是退让。他的隐忍退让，现在看来根本无济于事，一点用处没有却更加适得其反。这次她活下来了，那下次呢，以后呢？她没有完全痊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怎么样才能好？到底怎么样她才能好好的？
她的家，不值得她共沉沦。她所谓的家人，也只会让她越陷越深。这次，就是最好的教训。他还要多少教训才能清醒，才能明白：哪怕把她囚在自己身边，也是一个更好的做法。
他逐渐握紧了她纤细的腰肢，衣料被压出了褶皱。
揉着揉着，便顺着衣摆滑了进去。
他早应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早应该这样做了。什么自由，什么解脱，她若是以死来求，他大可不必再装作宽容大度。
“唔……”
她呜咽一声。
是因为江司越猝不及防的反攻，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