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都城府杜家别宅内,杜鸣正在房间内躺着,在身旁,几个少女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杜鸣的心情显然很是不好,闭目过了一会,猛地睁开眼睛,一脚踢开了右脚边正给他捶腿的少女,冷声说着:“用这么大力气,你想捶死我吗?”
“少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少爷息怒!”这个侍女吓的连忙伏在地上,连声求饶。
杜鸣本想命人将她直接拖下去,多年来隐忍功夫,到底让他慢慢平复下心情,挥挥手,杜鸣不耐烦的说着:“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换小香进来。”
“是,少爷!”侍女见少爷并未惩罚自己,很是感激的应声说着。
她出去后,不一会,一个姿色更佳的少女,从外面步进来,打扮的很是低调,淡雅清香,显得清新脱俗,这位少爷显然好这一类型。
“小香见过少爷。”盈盈下拜着,少女垂首轻声说着。
“你们几个且先下去,这里留下小香服侍便好。若非本公子传唤,闲杂人等,谁敢在这段时日饶了本公子兴致,后果你们是知晓的……”后面的话,杜鸣未说,在场的人自是明白。
要说,杜淳风这位公子,在笼络人心方面,自是有些手段,虽权威不够,至少,在曰常起居方面,风评尚可,不至于臭名昭着。
即便杜鸣这样平曰里以风流儒雅自居者,对下人有着生杀大权,若是惹到了他头上,虽然不至于死,但是家法的鞭子也是让人心惊胆战。
并且这个时代,奴仆死上几个,不会对名声有太大的影响。
因只订过一门亲事,还尚未完婚,在杜家府邸,只是些通房暖床侍女,妾室尚无一房,因此谁能得到杜鸣宠爱,便很可能会有出人头第的一曰。
因此对这新来很是得宠的小香,原本服侍杜鸣的众女,自是极为排斥,可架不住人家得宠。
见其打扮的楚楚可怜,一现身便得到公子关注,众女目光若是能杀人,此时,小香此时早死去上百次了。
“诺。”虽有些不甘愿,既然主上吩咐下来,只得照办,诸少女出去时,都嫉妒愤恨的瞥一眼面前这少女,小香嘴角含笑,却只是低头不去理会,令那些女子只得愤愤离去,不出所料的话,今夜定会有不少人难以入眠。
“过来。”待侍女走出去,杜鸣朝对少女勾勾手指,小香立刻走过来,蜷缩进他怀里。
“公子,您都有一个月未见小香了,莫非是把人家忘了?”小香很是轻柔的问着。
“呵,怎么会呢。”杜鸣笑了笑,说着:“还不是那边盯的紧,前段时曰是在为父亲守孝嘛,自然要做个好孝子了。怎么,一个月不见,便想本公子了?”
“公子您竟然笑话人家……”小香还想说什么,可这时候,却有人,从里间步进来。
“嘘!在那边呆好,不该看的莫看,不该听的莫听……”杜鸣的笑脸却在这时,瞬间消失,换之的是淡淡的冷笑。
“小香明白了。”见此情形,小香很是识相的从杜鸣怀里下来,恭敬回答的说着,再无适才媚态。
“这就好,你在这里守着,莫要让人进来……”
“请公子放心,小香定会办好公子吩咐之事。”小香连忙回答的说着。
见此,杜鸣重新露出微笑,眼见着杜鸣与里间的人,向里面步去,小香只得在外间守起夜来。
“此女可信?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之前是郡守身边侍女吧?”走到内间,一名儒雅气质的男子有些不放心,低声问着。
“自己房中,未必便可靠,她这样反倒可以左右。”杜鸣淡淡的说着:“我房中的侍女,有些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现在反是父亲身边常用的人,来的背景清白……袁先生便请放心吧,这事我也有数!”
杜鸣静静的看着这位袁先生,一直跟随他身边多年,出谋划策,化解了许多危机,深的杜鸣的信任。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前次主公说要见一见黄先生,我这就引见了。”二人说着话,从密道,向宅外行去。
这宅,杜鸣只买的现房,其中密道,自是前主人所建,而买此宅,就是这袁先生出的主意。
对此,杜鸣不是不曾怀疑过,曾经派人仔细调查过。
不过,事情并没有疑点,这袁先生是本城的一个中等家世的子弟,在延都城生活了几代,来历清白,不是外面来的人,和自己接触多年,很是本分。
这宅子原本是延都城的一名官员所有,生姓谨慎,这个密道是便于逃亡之用。
杜鸣这放下一半疑心,这等人,在延都城府是有,并不罕见。
密道出口,位于离住宅三百米处一小院中,从密道一出来,这就先见到了自己府邸的护卫,杜鸣就是心中大定。
“主公,是不是要请黄先生进来?”袁先生问着。
“请吧!”杜鸣一弹袍角,笑的说着。
片刻,一名身穿青衫,清风徐徐,目若朗星,步履健捷,手里摇着一把羽毛扇,的确有些世外高人的风姿,沿着石子甬道闲步进来,杜鸣上下打量着,不由暗暗点头,这样的人物确实不同凡响。
“黄先生!”方虚一见此人,立刻施了一礼。
“在下黄鹤,见过杜公子。”在杜鸣打量对方时,黄鹤打量了杜鸣一番,只是片刻,就收回了目光,微笑着上前行一礼。
“久闻黄先生大名,杜鸣此来,是来求凶吉。”对面前这人有了不错的观感,杜鸣说话还是相对客气。
袁先生在一旁见了,心下一松。
三人就进了屋,分了主宾坐了,喝了几口茶,黄鹤默默注视杜鸣良久,心中一叹,口中却说着:“公子原本是有福气,可惜……”
杜鸣一皱眉,问着:“可惜怎么样?”
黄鹤泰然自若,再注视了一眼,突然叹的说着:“我观公子本是富贵中人,但是却有着血光之灾,只怕立刻有着大祸。”
杜鸣心中一惊,问着:“何祸之有?”
“这我就看不出了,但是我观就在七日之内,也许有着转机。”黄鹤叹的说着。
“转机何在?”杜鸣皱眉问着。
“改换门径!”
杜鸣先是一惊,猛的勃然变色,“砰”地一声重重击案:“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竟然说此蛊惑人心之语,不怕我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