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乐乐还在洗澡,我忙准备转身出去。
听水停门开,乐乐竟一身全裸的走了出来,还在低头擦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木木的站在一旁,看着乐乐这样低头擦拭着,抬脚甩甩脚的水珠。
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以乐乐的性格,若是我此时出声,她肯定会气的狠狠给我一拳。若是我不出声提醒,这么看着她,先不说我等会会被发现,我现在的心态而言,和想偷窥的变态有什么区别?
我看乐乐往梳妆台走去还没有注意到我,门又没有完全关,便想着趁现在赶紧溜出去,然后装成自己刚刚到门口的样子。
我都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忙准备猫腰离开,却听......
“怎么?你进来为了偷看我洗澡吗?”
这不根本是知道我在屋里吗?早发现了别这么裸着出来,弄得我还心里还挣扎了半天。
我捂着眼睛转过身:“你都知道我进来了,还不赶紧穿件衣服?”
“若是给你看,我也觉得没什么,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我即便捂着眼睛看不见乐乐的神情,也能从她的口气听出媚态。
加之我刚才看到了乐乐全身**,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我闭了眼睛,但是身姿却像拍立得照相机似的,已经把刚才的她的样子牢牢印在我的脑海之了。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
一个女人用这样的口气邀请男人,作为正人君子,当然是不能看的,特别是我还有王月,王月在家。
问题是乐乐的自尊心非常强,我若是不看,难道不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吗?
看与不看,这是个问题。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慢慢张开手指,看一眼,既然能给乐乐一个交代,又不至于算是背叛王月。
“切。”张眼之时,我砸了嘴。
乐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衣服穿了,裹得严严实实,脖子还露在外面,
“很失望?”乐乐见我表情,手便伸到了衣领处,那里是长裙唯一的拉链位置,微微拉下一点。
以乐乐的个性,真要让她拉下来,她不是做不出的。
我赶忙摆手:“求你饶了我吧,咱们能不能说说正事?”
“正事?”乐乐往床轻轻一坐:“你是想问阿雪,还是地震我如何逃生,再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
单乐乐说的两件事,我其实都挺想问的,不过最让我觉得疑惑的则是乐乐所称的“飞降术”。
我近乎可以肯定,大手壮汉没有死在地震,他恐怕反倒是利用地震逃脱了。以当时的情况,壮汉被乐乐压制,几乎是必死无疑,地震的出现,反倒是救了他一命。
“地震时,我见你掉进了地坑里,你怎么出来的?”
该问的还是要问,而且想到乐乐为我擦眼泪的事情,我当时也的确觉得乐乐怕是凶多吉少,算摔不死,压不死,若是长时间无法救她,饿也足够饿死她了。
乐乐不知为何噗嗤一笑:“别那么严肃好吗?看得我怪别扭的。”
乐乐说着按了按我的眉心:“那地震虽然来的突然,不过在我掉下去之前,已经见到地光,所以心里也有准备。倒是我来的时候,你反倒不见了,让我好一通找。”
原来我倒车带阿雪离开时,乐乐已经从地洞里脱困了,反倒是去找我,才没被我看到。
想想也是,当时那么乱的情况,我们两个走散也实属正常。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乐乐突然又说:“你当时在哭,是在为我哭吗?”
我咳嗽两声,忙转移话题道:“那个,你说的飞降术是什么?”
明知道我是在转移话题,乐乐也不欲强行追问,只说:“我对降头术多少有些了解,虽然不算全面,但也能说出一些厉害的法门。那个男人所练的飞头术,在降头术便称之为飞降术。”
随即乐乐又将飞降术的一些特点说给我听。
《西游记》曾有一篇提及车迟国三清观的三法师与唐僧师徒法的经过,虽然其内容是小说神话,但其所用法术却非虚构,特别是虎力大仙的砍头不死术,便是源自于降头术的飞降术。
东南亚一带,提及飞降术可以说是无人不知。练降头术达到一定境界的人,便可自取头颅,头颅可在月下飞行,以肠为口,吸食人的血液。根据乐乐的描述,似乎最早创造飞降术的人,参考了蝙蝠的样子,飞头和吸血蝙蝠多少有些相似。
大汉所用的降头术,则明显要被普通飞降术更高一层。他无需自己将自己的脑袋摘下,而是借由摘下他人的脑袋运使飞降术,进而操控飞头为他作战。
还别说,那两颗会飞的脑袋的确厉害。既然能吸食血液给壮汉补充体能,还能充当兵器与乐乐的神鞭对抗而不落下风。
我思索了下道:“你掉到地洞里时,有看到那个男的吗?”
“隐约看到他似乎是被飞降双头带走了,并没有埋在地洞里。”乐乐叹了口气:“我当时手在快一些,能要了他的命。若下次再遇见,可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壮汉吸食阿雪的道力,反倒使他有破绽被乐乐定住,当时的情况的确对我们最为有利。
可是地脉损毁不是人可以预料的,错失这次机会也错失这次机会吧。
“我怀疑那个壮汉和这栋别墅的屋主有关。”我将自己心的猜想说了出来:“两人不是师徒关系,是有其他关系,总之在降头术,两人应该是有所联系的。”
没想到鹰钩鼻看似是死了,和他有关的事情却未了解。那壮汉盯我们,会是为鹰钩鼻报仇来的吗?还是说他别有目的?
“这我不知道了。”乐乐摇摇头说道。
在我们杀掉鹰钩鼻的过程,乐乐已去往转生了。这之间的很多事情我虽然和她说过,但毕竟不是她亲身经历的,所以无法像我一样,见到降头术便感同身受。
我再问乐乐道:“你懂的降头术吗?有没有学过解法?”
乐乐转生千年,接触过的各类术法,没有一万也九千,她会的各种术远我和阿雪都多,在我看来她像是一个术法方面的活字典。
却见乐乐摇头:“降头术最可怕的地方,便是它的解法异常困难。算是杀掉了施术者,了降头的人,也无法因此脱离诅咒。只有铲除被施降者所用的鬼魂,才有可能将诅咒消除。所以具体解法是不存在的,一切只能靠运气。”
严格来说,我爸身的降头术没有完全解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诅咒他的鬼魂似乎并未再施余威,所以我爸的身体日渐好转,已经没有了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样子了。但是降头未解是未解,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想办法找到具体解法的。
了解所谓的飞降术,我起身道:“我再去看看阿雪的情况,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乐乐笑着未说话,只是目送我离开了她的房间。
从乐乐的房间出来,我转而到了阿雪的房间。
小白正在查看阿雪的状况,见我进来,连忙道:“哥,这有我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小白是担心我身的伤口操劳之下无法愈合,我示意她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小白身边。
“我想和你说说话。”我对小白道:“自从你回来,我还没和你好好聊过呢。”
小白当时追踪乐乐回来,结果却阴差阳错的让我被乐乐救了一命,那之后我还真没抽出时间和我这个名义的妹妹好好说过话。
“这几天谢谢你了,既要照顾小秀,还要帮我看着月儿。”我摸摸小白的头发,她最喜欢我抚摸她的秀发,每次摸她,她都会露出笑色。
“这都是小白应该为主人做的,主人在外已经如此操劳了,如果再不能分担这点事情,......”
我捂住小白的嘴:“别总是主人主人的,老是改不了口。”
收服小白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是小白的口癖还是改不掉。总是好不好的,又会绕回原来的口气,一句一个“主人”的叫我。
“哥......要不,让我也喂一些血给你喝吧?”小白说道。
看她要揭开手的纱布,我忙拦住她:“说了我没事,只要休息半天,明天吸收一些阳气,我会好的。”
“阳气?主人你忘了?明天是元节。”小白提醒道。
她若不提醒我还真是忘了:“元节是明天?我还以为早着呢。”
见小白拿出手机指着日历给我看,的的确确是农历七月十五,正是元节这一天。
北方将这一天叫做元节,南方则叫这一天为盂兰节。无论怎样一种叫法,元节和盂兰节都是祭祖鬼节,这一天全天阴气大作,人间根本没有一丝阳气可循,是一年当阴阳两界,分的最不清不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