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清惊讶的转身,看了眼水里扑腾的伊茵茵,她有种想套用路湛的话,戏真多……
“嗷呜!”脚边传来小灰的叫声,时沫清低下头,刚好看到它傲慢的抬起下巴,她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她嘴轻动,“你扔的?”
“嗷呜!”小灰傲娇的挪开步子,时沫清嘴角一抽,厉害了我的狼!
看了眼依旧扑腾的伊茵茵,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救人,万一出人命就罪大了。
忽然身边一个身影越过她快速跳了下去,片刻后抱上来湿淋淋,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伊茵茵。
“时沫清!你干嘛推她!”季司泽抱着伊茵茵,满脸怒气的冲着时沫清吼道。
时沫清惊讶的张大嘴,指着自己,她什么时候推她了?我去,这锅她不背!
“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茵茵,想报复她,所以推她?我早就跟时沫音说了我不会喜欢她的!你也不用为了她推茵茵报仇啊!”季司泽见她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恼意,连带的觉得时沫音都有些烦。
虽然是春末,天气依旧有些冷,季司泽慌乱的脱下身上的外套包裹住伊茵茵,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去!你又不是我,怎么觉得的,关我屁事!你哪只眼看到我推她了!”时沫清火大了,比声音大是不是?行啊!
“娘的!你喜欢她关我们沫音屁事!季司泽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帅,全世界的女的都要谋杀你喜欢的人?你有臆想症吧?为了你替沫音报仇?抱歉!不值得!我要是觉得看不顺眼,我会让沫音自己过来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伪君子!沫音看中你真是瞎了眼!”
时沫清想骂娘了,事实上她已经骂出来了,还破口大骂,有个人喜欢他,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还真当自己是万人迷啊?整天想着总有人想谋杀他啊?
“你!”季司泽气的胸口起伏,这还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骂,被他的学生骂。
“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应少宸大步走了过来,看了眼季司泽怀里的女人,眉头紧蹙。
“她推茵茵下水!”季司泽怒气冲冲。
应少宸眉头紧锁的扫了眼时沫清,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站在那边看见的!”季司泽深吸了口气。
“沫清!回去了!”路湛站在水廊的那边,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时沫清,“跟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没什么好解释的,想知道怎么回事,不会去看监控么?你凭什么质问我们家沫清!”
路湛真的好火,他是站在那边看的一清二楚的,沫清根本没碰到她,反倒是那个女的去抓沫清时,被护主的小灰吓得后退,掉进水里的,结果,季司泽倒好,直接怪沫清……
还别说,他真是瞎了眼,居然一直没发现这家伙这么的不分是非。
“路湛!你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冤枉了他?”季司泽气的吼道,就想放下伊茵茵去揍他。
应少宸头疼的按住好友,对着时沫清两人道,“你们先回去吧,他喝多了!”
时沫清嘴角扯了扯,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任由路湛拉着她转身。
“放开我!路湛居然为了那个女人骂我!”季司泽一把挥开应少宸的手,满脸的怒气。
“司泽!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带她去医院!”应少宸眉心直跳,目光扫了眼她怀里的女人,那颤抖的睫毛,分明那女人是假晕倒,他叹了口气,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你好自为之吧,晚上我把视频寄给你看看!我相信沫清的为人!”
“应少宸!你是不是也被那女人灌了迷魂汤!”季司泽竭力嘶吼,满脸的怒气,他明明看到时沫清甩手,茵茵就掉了水里,不是她还能有谁?
“唔……好冷……”低低的轻呼声从怀里传来,很是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般。
“茵茵!茵茵!你醒了?冷是不是?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季司泽顾不上愤怒,连忙起身,直接抱着伊茵茵朝外面跑去。
到了医院,直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他才松口气,坐在病床边,心疼的看着已经换了病人服的伊茵茵,“茵茵,对不起,我不知道时沫清会推你,否则我……”
“不,不关沫清表妹的事!”想起应少宸说要寄视频,伊茵茵慌乱的摇头,她也没想到自己在知道那男人名字的时候,居然是在那种情况下。
“茵茵,我知道你心善,她那么歹毒!一定是她!”季司泽安慰的看着她,满眼的深情,作为时沫清的导师,他比谁都清楚时沫清。
知道季司泽一根筋,伊茵茵疲惫的闭上眼,被水泡了那么久,她有些扛不住了,她虚弱道,“季大哥,我好困!”
“你睡,我看着你!”季司泽满眼的柔情。
“你回去吧,我爸妈等下就来了!”伊茵茵想也不想的拒绝。
季司泽无奈的点头,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去,刚出病房,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接往后一倒。
“麻蛋!老子都想揍死他!”季司堔从椅子上起身扶起昏迷的季司泽,自己身上湿透了也不知道换,还关心那个女人,真是丢尽了季家的脸!要不是应少宸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二哥!给他换件衣服,扔病房别管了!”一旁的蒋静怡嫌弃的看着季司泽,要不是二表哥坚持过来,她才懒得管他死活,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虫!
这边,路湛气呼呼的拉着时沫清上车,满脸的怒气。
“我被人冤枉都不气,你气啥?”时沫清实在有些琢磨不透这个男人了,时不时发神经,难道是大姨父来了?
“气自己怎么交友不慎!”路湛轻哼,他都看出来那女的全身都是戏,季司泽看不出来那是眼瞎啊!
“季司泽是你好友?”时沫清眉一挑。
“不是,季司堔才是!”路湛纠正着。
“那不就是了!”时沫清无语,纠结毛线,她要是有这种朋友,一定会暴打一顿再说,想起刚刚路湛的异样,她问道,“你刚才在酒店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