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某人都要索求几次。
这还是在苏芷染的抗议之下才变成的几次，不然，就是十几次、几十次了。
某人的精力太过旺盛，而他们又天天宅院子里，好像，除了那个事，也确实没有别的事可做。
主要是苏芷染一直让他折腾，哪怕频次降为了每天几次，她依然下床艰难。
因为难以下床，也就只能天天在院子里宅着，然后，一切就这么循环着了。
“夫君，你得节制节制了。”苏芷染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再这样，我想下床都难，还怎么去做事？从现在开始，每天，只能三次！”
苏芷染是在心中计算过的，三次的话……她应该是可以下床行走的，四次或以上，就难说了。
顾少辰问：“娘子还要去做什么事？”
苏芷染扁了扁嘴，道：“殿……夫君，你别忘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呢，陆督主好久没出现了，该去露露面了。”
顾少辰想了想，才猛地想起，娘子还有另一重身份，于是道：“行，一切听染儿的，天大地大，染儿最大！”
他也荒唐了许久，该出去做点事情了。
为了避免顾少辰把持不住，当天，苏芷染就将他轰出去了，自己则留下来调养调养。
顾少辰被轰出去，只能去找事情做了。
直到晚上才回来。
当他又要索求的时候，苏芷染道：“说了，每天只能三次，今天的份额，在我提出要求的时候，你已经用完了。”
顾少辰：“！！！”
然后，这晚睡觉，他只能抱着染儿，只能抱，只能看，也能吻，甚至……可以随意地胡摸一把，但，就是不能吃。
苏芷染：哼哼哼！
一切要严格执行！
不然，自己一直下不来床。
也是这样执行了几天，苏芷染终于可以下床了。
但，走起路来，还是有点怪怪的。
等一切彻底恢复过来了，苏芷染才以陆岚洪的身份出去。
在九皇子府，也是有暗道的。
苏芷染就是通过暗道出去的。
“陆督主，你最近去哪里了？”顾自勤问她，“朕让人去找你，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
苏芷染表示，她出城去了，最近得到了“周国公府嫡幼子”的一些消息，就去核实了，却是假的，然后，就回来了。
也是刚刚回来。
这个事，是顾自勤一直让她查的。
于是，被她拿出来当理由搪塞了。
顾自勤道：“这个范迁洪，这么多年没影子，也没消息，看来，应该是真的死在什么地方了。”
说着，叹了叹，问她：“朕找你，是想问询你，你觉得，二皇子、四皇子，哪个更适合继承朕的位置？”
苏芷染眼神一动，道：“陛下，两位皇子都有各自的优势，奴才不敢妄议。”
顾自勤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着她，道：“陆岚洪，你是朕最为信任的人，你不必有任何顾忌的，尽管说，哪怕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
跟着一声叹：“朕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得早做准备了，这个储君，或许，该立一立了。”
苏芷染道：“陛下万寿无疆，洪福齐天，以后还长远着呢，奴才以为，不必这么早立储。”
顾自勤点了点头，瞬间精神了两分，道：“是有点道理，不过，有些事，早做准备总是好的。”
陆岚洪的这番话，他还是喜欢听的。
“你还是来说说，二皇子、四皇子，谁更合适吧。”
“但说无妨的。”
听他说话的语气，苏芷染就感受得到他对陆岚洪的信任。
顾自勤在陆岚洪面前，是真的放松。
就像是对陆岚洪根本就不怎么设防。
苏芷染深吸了口气，道：“非要奴才说，奴才觉得，四殿下，更合适。”
顾自勤眼神闪了闪，看着她：“哦？此话怎讲？”
苏芷染道：“就奴才了解到的各种信息看，与二殿下相比，四殿下行事更稳重，也很懂对人心的掌控。就像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四殿下随便一些举止，就让人误以为奴才是站他那边的。直到现在，依然有人觉得，奴才是四殿下背后的势力之一。由此可见，四殿下在这方面的能力，确实非同小可。”
“至于二殿下，在这方面，与四殿下比起来，就弱了一些，当然，他也有他的优势……”
苏芷染随便分析着，一说，就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总的来说，在她看来，二人相比，四殿下要更适合这个储君之位。
说完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陛下，奴才这么推荐四殿下，会不会让陛下也以为，奴才是站四殿下那边的？”
顾自勤端详着她的面具，淡淡地道：“你不必这么想，朕说了，让你随便发言，你便随便发言就好。”
跟着说：“而且，你的分析，确实也挺到位的，对朕的抉择，也有一定的帮助。”
顿了顿，他忽然道：“你如何看待九皇子？”
苏芷染：“九皇子？”
顾自勤点头：“朕想知道，你对九皇子的评价。”
苏芷染寻思了一下，道：“奴才觉得，九皇子其实也挺出色的，但，在朝堂，他一直处于边缘，故而，在政务方面，不见得能比二殿下、四殿下处理得好。”
顾自勤道：“你说的没错，此子带兵打仗确实擅长，也是个机智的，但，若是让他来处理政务，不见得能行，这也是朕为何没有将他放在其中考虑的原因。”
对此，苏芷染不发表太多观点。
之后，二人又谈了一炷香时间。
顾自勤现在身体不好，年纪也上去了，在跟苏芷染聊这些的时候，就不时的打着哈欠，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苏芷染道：“陛下好生休息，奴才先告退了。”
顾自勤摆了摆手，又是一声哈欠，然后道：“你退下吧。”
苏芷染离开皇宫，回了九皇子府。
顾少辰不在，应该是去忙事情了。
苏芷染更换了衣裳，就有丫鬟进来，跟她说：“皇子妃，二皇子妃那边发来帖子，说是八月二十五二皇子府有赏花宴，邀你去参加。”
苏芷染接过帖子一看，道：“嗯，你去转过，我会去参加的。”
丫鬟行了个礼，说了声是，就出去了。
不久之后，九皇子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往苏芷染身上贴。
苏芷染：殿下，你怎么跟只黏人的猫一样？
顾少辰在她身上蹭了蹭，问她：“染儿今天都去做什么事了？”
苏芷染将自己今日的行程跟他说了，然后道：“陛下应该是打定主意要从二皇子、四皇子之中选人来继承他的位置了。”
顾少辰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眸，问她：“染儿，以后，在陛下要立遗嘱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在身边？”
苏芷染点头，道：“这是必须的啊，我的身份，可不止大内行厂的督主，我还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呢。”
顾少辰道：“那就好。”
苏芷染眼里透着好奇：“夫君想干嘛？”
顾少辰勾唇，笑了笑：“我想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场争斗。”
苏芷染问：“如何兵不血刃？”
顾少辰盯着她：“靠你啊！”
苏芷染：“？？？”
然后，反应过来了：“你想让我篡改遗诏？”
顾少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不行？”
苏芷染默了一下，道：“行是行，但，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好？”
顾少辰眼眸里光芒闪了闪，道：“这没什么好不好的，顾自勤当年能从我父亲手中强抢皇权，而今，这一切也该是他承受的！”
苏芷染眨眸：“殿下真打算这样？”
顾少辰嗯了一声，道：“这样才刺激！”
跟着笑了笑：“让二皇子、四皇子慢慢斗去吧，斗完了，回头一看，遗诏里写的，却不是他们的名字，届时，会是什么感受？”
苏芷染：“……”
别说，这招，还挺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