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一个念头从梓箐脑海中冒了起来:既然所谓的“圣女”“圣子”“圣婴”“圣母”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现在冒出那么多“秘典”,上面甚至非常详细的描述,圣母,圣女,圣婴他们在阵法中的不同作用?
很明显,现今所有秘典上记载的是圣女才是当炮灰的那个,而圣母和圣婴则是获得荣誉和好处的那个。
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还没等她说出来,另一个声音响起了:“爸爸,妈妈,你们都错了,这个世界必须要圣光才能洗涤净所有的肮脏和邪恶,成为圣女,完成最后的献祭,姐姐的灵魂会进入天堂,成为大天使的……”
兰斯用清晰而急促的语气说道,神情又带着那种“想要拯救世界的悲悯”之态,就好像他说的才是真正的事实真相一样。
叽咕叽咕,梓箐双手握拳,丫的,她真后悔先前没直接将这厮脑袋摘下来!不过看到有人替自己出头,心里就放心了。
你那么崇拜圣女,你当去啊,你的灵魂升入天堂再次成为别人的奴役工具……
天堂?大天使?奴役……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些念头在梓箐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有一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很熟悉,在哪里见过似的。
不过这无根之念倏忽间便从识海中掠过,梓箐无从追究,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不待她追究,自然有人护着。
贝蒂斯祖母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紧盯着兰斯的的眼睛,问道:“兰斯,你这是从哪里看到的?”微皱着眉头,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愠怒。
兰斯神情坦然迎着祖母的目光,微微挺了挺胸口,朗声应道:“祖母,这是我在地下室里发现的。我还找到了圣杯。秘典和卷轴,上面都是这么说的。每一千年都有一场大劫,这是我们贝克家族最大的荣耀。如果不照秘典中记录的做,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末日……”
兰斯说到这里,偏头看向梓箐,“可是当我把圣杯和秘典拿给姐姐时。她却将所有的都毁了,还将我囚禁在这里。我知道。姐姐可能她不想做圣女,可是这是神的旨意,不然我们整个家族都会收到诅咒,受到所有人的追杀。祖父。祖母,刚才你们在外面的打斗我都听到了,那么多人死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贝莱德走去。越说越激动。
“够了——”
“啪——”梓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原剧情中。其实原主都是为了他才会被霍伦咬,现在,他难道不让自己再次重蹈原剧情覆辙他就不甘心吗?该死!
果真是要打一巴掌心中才舒坦一点。
梓箐身形一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不过那一声“够了”是谁喊的?
这让她心情舒畅不少,毕竟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祖父祖母以及父母若是一开始就想让莉莉成为圣女,他们又怎会拼死相护?他们正是因为知道里面的阴谋,不畏强权,不为世俗,只是拼尽全力的想要守护自己的原则。
所以,这一刻,她觉得无比心安。
只见温克尔走到兰斯面前,神情痛楚,他不明白自己儿子会站在敌人角度上说话,而且还那么振振有词。不,肯定有什么不对劲,他伸手摸上对方惨白惨白的脸颊,“孩子……”
刚才兰斯被梓箐狠狠旷了一巴掌,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五条沁血的红印,泪水盈满眼眶,带着委屈却又倔强地地看向父亲,“爸爸,难道我做错了吗?”
“孩子,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只是让我们贝克家族成为他们登上修炼更高一层的阶梯而已,我们世世代代隐居在此,就是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温克尔用最温和慈爱的声音说着,陡然间,他抚摸对方脸颊的手陡然覆上兰斯的天灵盖。
霎时,兰斯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同时神情变得十分狰狞,脸上黑影缠绕,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冲出来一样。
温克尔大骇——魔灵印记!
很显然,这一幕贝莱德祖父和贝蒂斯祖母,以及霍莉莎都看到了,相视一眼,眼神中尽显惊恐和难以置信。
梓箐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内心或者说是原主心中最祈愿的还是亲情的患难守护吧,其他所有人的背叛诟陷,她都可以用愤怒和报复去面对,唯有自己的亲人,即便是恨到了极致……内心还有痛。
教会除了是血族用来光明正大吸收献祭者的灵魂和鲜血外,另一个作用就是守护普通人。正如同先前说的那般,他们即使自己猎物的猎食者也是自己猎物的守护者。
一部分血族承担驱逐外来企图侵占他们势力范围的异族,比如魔族。
魔族最喜欢的就是人的灵魂,可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被血族占领,是他们的园囿了,又岂容其他异族来染指?所以打着守护的名义,名正言顺的而保护自己的猎物。听起来或许有几分悲哀,不过,对于最低层的普通人而言,没有强横的实力,没有任何可以与别人并提而论或者讨价还价的资本,就只能碌碌一生,好歹别人还看在是猎物的份上,给予一定保护。
更何况,他们需要的是人类可以不断的疯狂繁殖,给他们制造更多的食物出来,他们将这个数目约束在一定范围内,所以只要不是运气太差,绝大多数更加普通的人还是能够在自己的有限生命里平静平淡地度过滴……
魔族已经有几千年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即便是有,也只是他们通过时空薄弱点,投射进来的影子而已,他们只能依附在人身上作祟,都被驱魔者全部驱除。
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感应到了真正的魔灵印记?!
只有真正的魔才能在人身上下这样的印记,而且非常的霸道,会潜移默化地控制人的思维,然后成为他的奴仆供他驱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