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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张氏身体不适,不能主事待客,但毛府这边,也不能没有人接待李元庆,协调李元庆,二夫人沈氏自然需要站出来。
沈氏虽年轻,却毕竟是将门之女,在对此次事件的态度上,要比张氏冷静的多。
毛府正堂内,小雨和芍药分别为李元庆和沈氏奉上了香茗,沈氏道:“李军门,此次事件,到现在其实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事情八成是府内传起来。还请李军门能为毛府做主。”
说着,沈氏站起身来,施施然对李元庆深深一礼。
两人相对而坐,间隔不过两三步的距离,沈氏身上很好闻的幽香,径自飘进了李元庆的脑海深处。
李元庆的眼睛微微一眯,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道:“夫人,此事,元庆也的确有过思量。可,可这里毕竟是毛府……加之,府内五六十口人,多半都是女眷……”
沈氏晶亮的大眼睛看了李元庆一眼,片刻,却微微垂下来,“李军门,妾身当然明白李军门的难处。可府内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请李军门劳心费神,能尽快将这事情,处理周正。”
“嘶~~。”
李元庆不由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沈氏的态度居然会这么刚猛……
但转瞬,李元庆却忽然想起来………八成啊,必定是她听到了外面他在王承恩府内的传言……
李元庆此时虽控制了毛府的安全,但像是沈氏的采买、外出,李元庆自然是不能控制的。
这他娘的……
沈氏当然看到了李元庆这边的动作,俏脸上却并未有太多表情,反而是轻轻别过了目光。
思量片刻,李元庆已经缓过神来,忙恭敬拱手道:“二夫人放心。元庆必竭力而为,尽可能早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但李元庆说话时,却刻意加重了‘二夫人’的‘二’字音调。
沈氏俏脸不由微微一寒,她又怎能不明白李元庆的言下深意?
但片刻,却起身道:“李军门,那此事,妾身就拜托您了。妾身身体有些不适,李军门这边若有何好消息,可令人通知妾身。”
说完,沈氏不再看李元庆一眼,起身来对李元庆飘飘然一个万福,很快,便朝着后堂内走去。
小雨和芍药忙看了李元庆一眼,请求李元庆的命令。
李元庆忙对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尽快跟过去,照顾好沈氏。
待沈氏三女的倩影走远了,空中残留的幽香似乎也消失殆尽,李元庆这才慢斯条理的回过神来,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若此事真的不可为,那他倒真不想再去太过刻意强求,更不要提,是要冒着这天下之大不韪了。
毛承斗一直住在张氏的院子里,在此时这般状态,李元庆也不好直接过去跟毛承斗交流。
而沈氏这边,虽然对李元庆的态度很冰冷,但李元庆当然也明白她的深意。
毛府内此时明显是张氏做主,她才刚来没几天,上来就‘抢班夺权’,明显也不是正道,她也要刻意回避。
想着,李元庆不由摇头失笑,也无怪乎先贤言:‘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此事,若是由着李元庆来,以雷霆手段,怕不消半个时辰,事情必会水落石出。
但这里毕竟是毛府。
万一是府内的女眷犯事,那~,对李元庆而言,哪怕是查明了真相,却也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关键是,依照此时的迹象来表明,这个猜测的概率非常之大。
好在此时李元庆已经暂时摆脱了政治方面的纷扰,人力已经非常充盈,那就在毛府干耗着呗。
这世上,还能有不偷腥儿的猫?
只要卡死了毛府这几个关口,这内鬼早晚会有露馅的时候。
既是如此,李元庆自也不会再在毛府多待,跟这边值守的金回子交代一声,让他再将一部分亲兵,撤出到外围,把府内做的更空些。
李元庆又令人招过了‘小书童’久保恭子,和她一起上了马车,准备去附近找个茶楼酒馆之类,好好休息一下,聊一聊府中猫腻。
但李元庆的马车刚要从毛府大门外离开,对面,却有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急急赶过来,一个颇为俊秀机灵的小厮,忙急急奔到了李元庆的马车前面,“李军门,李军门,我家老爷有请。”
李元庆本来正要‘检查’一下,久保恭子这几天状态如何呢,听到外面的呼喊,让久保恭子靠向里面些,拨开了些门帘,看向外面。
片刻,李元庆摆手对值守亲兵笑道:“放他近些。”
又对这小厮道:“你家老爷是何人?”
小厮忙掏出了一块玉佩,恭敬在李元庆面前示意一下。
而对面,那辆豪华的马车里,也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老脸,正是田贵妃的父亲田宏遇。
李元庆不由笑着对那边的田宏遇一拱手,对这小厮道:“你们在前面先行,我在后面跟上。”
“是。”
小厮忙欣喜的急急离去。
很快,田宏遇的马车仆从先行,李元庆的亲兵卫队和马车跟在了后面。
不多时,队伍来到了一条小巷子深处的小酒馆之前。
田宏遇忙下了马车,殷切的上来拉住了李元庆的大手,笑道:“李帅,您可别小瞧了这酒馆小,这老板,可是当年扬州的名人。某可是好不容易,才请的动她出山,更是好不容易,才逮住了您李帅。李帅,请。”
花花轿子人抬人。
李元庆又怎会不给田宏遇这国丈面子?忙笑道:“田爷,请。”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先后进入了小酒馆内。
这小酒馆的老板,竟然是个美妇。
大概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她的身材极为窈窕丰满,皮肤白嫩而又细腻,一张瓜子脸,极为讨人喜欢。
尤其是她的脖颈,简直犹如天鹅般光洁迷人,映衬着若隐若现的锁骨,简直让人无限遐想。
但她明知道田宏遇和他李元庆皆是贵不可言之人,却并没有太多殷勤热切的招待,而是令一个也就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将李元庆和田宏遇引向了里面的雅间。
这房子非常不起眼,装修也是极为一般,包括盛着传统江南小甜点的小碟子,明显也不够精致,有几个,还有残缺,但里面的糕点明显非常用心。
田宏遇仿似生怕失了面子,忙笑着对李元庆解释道:“李帅,您可别小瞧了这小梅娘啊。当年,她可是……”
田宏遇刻意压低了声音,对李元庆说出了一个名字。
李元庆本来拿着一块糯米糕点,刚递到了身边的久保恭子的小嘴里,登时不由一愣。
片刻,李元庆不由笑着点了点头,对田宏遇伸出了大拇指,“国爷真是高人那。元庆佩服,佩服啊。”
田宏遇不由开怀大笑,却忙道:“李帅,老哥哥我心里可是也想啊。只是,这小梅娘身上带刺儿。老哥哥我这一时半会儿,可是降伏不了啊。”
李元庆笑着递给了田宏遇一颗雪茄,自己也磕出一颗。
身边的久保恭子忙乖巧的取出了火石和火折子,先帮田宏遇引燃,这才过来帮李元庆也引燃。
李元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不由笑道:“田爷,以您的身份,这事情,还不好办?何须那些繁文套路,直接带回府内,谁又敢多言半字?若田爷有忧虑,此事,交给元庆来办便是。”
此时,这雅间内没人伺候,李元庆和田宏遇各带了一个小厮。
李元庆带的‘小厮’自然是久保恭子,而田宏遇这边带的小厮,却明显是个带把的,但看其模样,明显非常受田宏遇的宠爱。
大明的‘龙阳’之好,非但不是什么龌龊事儿,反倒是相当有面儿之事儿。
尤其是在士大夫阶层之中。
就好像后世时,你不用个最新的苹果7plus,就好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潮流了。
以田宏遇这般性子,急急想融入权贵阶层,自然不会在这方面的表面功夫上怠慢了。
田宏遇忙笑着摇头,“元庆老弟,你以为老哥哥我不想啊。只是,这小梅娘性子极烈,硬来可是使不得哟。若是万一出了意外,岂不是要暴殄天物?”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田爷,您可是真是内门高手啊。元庆佩服。”
田宏遇也是哈哈大笑:“元庆老弟,老哥哥毕竟老了啊。元庆老弟你在王公公府上的雄伟战绩,竟然一夜连御十一女,那才是真让老哥哥佩服啊。哈哈哈……”
看着田宏遇猥琐的淫笑,李元庆忽然也明白过来,田宏遇这厮,为何今日要找他了……
片刻,李元庆不由笑道:“田爷,老哥哥嗳。您这般说,元庆这脸,可真没地方搁了啊。天子都已经知道了此事。昨夜,招元庆入宫,差点将元庆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元庆之前还有些功绩防身,怕~,此时,已经要被拖到午门外来一刀了。”
田宏遇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脸色登时不由凝峻下来,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元庆老弟,这事情,王承恩办的不地道啊。这他娘的,这不是给你下套儿嘛?”
先不论田宏遇的人品、才学、能力怎么样,此时,田宏遇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这是他踏踏实实,要好好与李元庆结交了。
李元庆也有些……有些欣赏起田宏遇的脾气来。
这厮虽是凭借着不入流的手段,晋升到了大明的顶级勋贵阶层,但最起码,在此时,他还没有什么坏心,他还没想踩着别人的肩膀,还喝着别人的鲜血。
他其实就是个骤然发达的小人物,拼了命的,想要融入这个勋贵阶层而已。
片刻,李元庆忙笑道:“田爷,老哥哥。这事情,倒真不怪王公,事情的起因,是那位王二爷……”
李元庆笑着将事情的经过,对田宏遇叙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