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衣暂且放下种种疑问,先安排好了成傲雪。看着依旧昏迷的成傲雪,胡立楠心痛不已。
“刘不悔,麻烦你快去找大夫吧”!
胡立楠看着刘不悔,在催促他去找大夫来。
“没有大夫啊,我原本就没有说找大夫嘛!我说的是可以将傲雪,接到义父这里来,或许义父会有办法”。
刘不悔如实说,胡立楠和若衣却现出不悦之色。
“刘不悔,你岂能这样……哎!你可知这样延误下去,傲雪性命堪忧?刘不悔,刘公子!你口口声声深爱傲雪,那么请问……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就是这样默默地守候,就这样看着她痛苦”?
胡立楠罕见的发了脾气,若衣用赞赏都是目光看着他,刘不悔则表示诧异。
“胡立楠,你这是何意?只要我一天没有写休书,那么傲雪就还是我的妻子。我又怎忍心,看着她受苦痛折磨”?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快去请大夫?刘不悔,你有没有带脑子出来呀”?
胡立楠更加焦急了,刘不悔也一直不服,就这样两人很快便争吵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看就要动手了。若衣见势不妙,慌忙过去劝阻。可那两人根本不肯听,果然还是打了起来。
若衣急得直跺脚,见劝说没用,若衣情急之下竟然挥手就是一掌。这下不偏不倚,恰好打在刘不悔的左半边脸上。
“若衣姑娘你……为何打我”?
刘不悔冲着若衣,瞪大了眼珠子。
“不要生气,我不会偏心的,呵呵”!
若衣说着,手起掌落“啪”的一下,又重重地给胡立楠一巴掌。这让胡立楠非常意外,没想到成傲雪的好闺蜜,居然对自己这样不友好了。
“我……你……”
“不要说了,你并不委屈。我这巴掌,算是替刘不悔打的。总之,这次的矛盾是你引起的,我都看到了,是你先动的手”。
若衣这样说,胡立楠顿时不吱声了,刘不悔心里也稍微平衡了一些。他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微笑,再次要说些什么,若衣冲他摆摆手,随之又严肃起来。
“你们快住手!限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找到大夫过来!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向性情柔和的若衣,竟然脾气频发,这让胡立楠和刘不悔,甚是不解。当然,出于对若衣姐的尊重,他们也不敢多言,于是很不情愿的停止了打斗。
“哼”!
刘不悔鼻子里发出一声怒哼,胡立楠也回了他一个白眼儿。
“好了,快去找大夫”!
若衣再次怒吼,那两人只好迅速走了出去。
“哎哟”!
刚刚迈出门槛儿的胡立楠,突然一声尖叫,捂着额头观望。他赫然发现有三个人立在眼前,正中间的正是这家的主人刘浪。
在刘浪的左右,各有一位年轻人。那是一男一女,不用问,应该是一个家丁还有一个侍女。那家丁肩上背着一只医箱,看上去像极了走江湖的郎中。而那位侍女,手里提着一只大红灯笼。
“儿啊,你这慌慌张张,没头没脑的陋习,何时能改呀”?
刘浪盯着胡立楠,却呼唤了一声“儿”,这让胡立楠很不开心。若衣在一旁也深感诧异,不知道这刘浪是不是故意在骂人?就算是眼神儿再差的人,在灯笼的照射下,人脸的轮廓还是能看清的吧?再者说,刘不悔和胡立楠的身高,可是差了一大截儿呢!
“刘先生,你怕是眼花了吧”?
胡立楠抬头看着刘浪,心里非常不悦。
“哎哟,我义父不过是唤了一声儿,你还不高兴了?要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成为我义父的义子呢”!
刘不悔这话是在讥讽胡立楠,胡立楠气得直咬牙,若不是因为成傲雪急需治伤,他一定会拂袖而去,一刻也不会滞留在这里。
“不悔,不许如此说话”!
“胡公子,实在抱歉!都怪我老眼昏花,没有看清……”
刘浪在向胡立楠致歉,胡立楠哭笑一下摆摆手。
“请先生为傲雪治伤,在下将感激不尽”。
胡立楠忍着愤怒,为了傲雪,在祈求刘浪。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衣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心绪慌乱极了。当刘浪双脚踏进门槛儿的一刹那,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成傲雪,而是令他又爱又恨,多年不能放下的一个女子。
“你们快去帮傲雪小姐,清洗伤口,而后我会亲自为她敷药”。
刘浪吩咐着身边的家丁和侍女,可一双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若衣。
“若衣,没想到你会来……”
“不要误会,若不是傲雪受伤,我绝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若衣打断了刘浪的话,刘浪现出一阵失落。稍作迟疑后,又向着若衣走近了一步。
“这里已闲置多年,这个房间,一直在等待着它的主人。算是上苍垂怜,今日终于让这个房间,等到了它的主人。也让我……圆了一次再见你的梦,若衣,回来吧,让这座宅子有一位女主人”。
刘浪这番话,说得认真而恳切,可若衣却一点儿听不进去。
“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虚伪的人。你这家有没有女主人,又与我何干”?
若衣声音带着愤怒,因为如今的刘浪,让她实在看不懂。做了那么多坏事,却依然想得到若衣的谅解,依然想让若衣回到他身边?呵呵,这也想得太美了吧?
“若衣,知道吗?我已经想通了,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我宁愿放弃一切物质。因为除了你,除了情感,一切皆为虚幻”。
“哟,你还学会抒情了?刘浪,今日你若治好了傲雪的伤,我从心里感激你。待傲雪醒来,我们会即刻离开。至于你刘浪先生,还是去找你的儿子还有……那位夫人吧”。
若衣心里最大的结,当然还是刘不悔和那位刘夫人。无论刘浪如何解释,不管当初是不是刘夫人,为何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给刘浪酒中下了迷药?可结果是,他们生出了一个刘不悔,而这个结果,确实给若衣造成了伤害。
“若衣,我与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误会。这些年,我们可是再无交集,更不要说感情了……”
“义父,你在说什么?这个热水……够吗”?
刘不悔和胡立楠,抬着一只大木桶过来,那是他们刚从厨房打来的热水。
“哦,够了”。
刘浪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