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我是天赋第一,拿着修炼当玩耍,也能轻易超越半神之境,甚至有希望开入神的大门。他说我是天命所钟,会在天地间长存,为什么现在会这样?那个家伙,真的会杀了我!难道爷爷也有算错的时候,不。”
古婴恍恍惚惚的前行,又一次冲击轰来,将她抛飞出十丈。
“我不要死。”
古婴的害怕成为了执念,执着的要活。
“雪在哪里,她难道也想我死?是了,她明知道我不过对方,还要我出去送死!她也答应会救我,但始终没有现,她也是想我死的。”
古婴心里更加绝望了。
“林遮,林遮,如果林遮在,他会救我的,我要找到林遮。”似乎林遮,成为了古婴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逃了很久,逃出很远,只觉得口干舌燥,腔都是令人作呕的血味。仓皇逃离中,磕磕碰碰了很多地方,十根手指也都鲜血淋漓,可爱鲜的黄裙破碎的不成样子,总归,她的形象很凄惨,她很狈。
忽然,远似乎有一个人。
她的视线本就模糊,再加上雾气阻隔,更是看不真切。直到那人走到眼前,古婴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好,请问见过一个白袍男子吗,二十岁出头,他的气息……就像半的琵琶。”
古婴使劲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看清对方的模样,心忖你眼瞎吗,没看到我伤成这样,还如此平静的问话?
然后她看清了,神震惊。
对方真的是个瞎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出现的时候,后不远的元信停住了脚步。
面如冠玉,头戴冠巾,穿着非常儒雅的触地长袍,手中抓着一根狭长的木棍,木棍非常平凡,让人怀疑是不是主人随便从lu上捡的。
“姑娘?”瞎眼男子再次唤道。
虽然血气浓重,但那属于子的香气还是让他分得清男。
“没有。”古婴很是虚弱的吐出两个字。
她再多说一句话,就好像会立刻栽倒在地一样,就是虚弱到这等程度。
“谢谢。”瞎眼男子点头,然后与古婴擦肩而过,到了元信边后停下。
元信的额头罕见的渗出汗渍,昭示了他非常紧张。
“可是元信兄弟?”瞎眼男子问道。
元信连忙开口,尽量使自己的语气ke气一些,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害怕,害怕面前这个男子。
“是的,薛兄。”
瞎眼男子完招呼,竟没有离去的意si,而是转头看了古婴一眼,好像他能看得见一般,悠悠说道:“那位姑娘伤的很重,而且伤她的人不是君子,给她的伤势能让她痛苦,却不会致死。那个人,莫非是在把人当成猎物?”
元信额头的冷汗顿时大增,急忙说道:“薛兄说的哪里话?这个丫头与林遮是一伙,而且还将我伤了!这不仅是对我的不敬,还是对我们崛起一代的渎!不好好折磨一番,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瞎眼男子微微摇头。
“崛起一代也是人,她也是人,还是一个人……作为男子,作为更大的崛起一代,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失了风度,也没了廉耻。”
“薛兄。”元信双目微眯,“你这是什么意si?难道要庇敌人!”
瞎眼男子沉默。
片刻后才幽幽开口:“我薛寒雨生平,最讨厌恃凌弱,欺辱老弱孺,你做的错了,要悔改。如果不悔改,就要付出代价。”
元信猛地向后飘退,同时低声喝道:“薛寒雨!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元信好歹也是崛起一代,你算什么,你说我认错我就要认错?!待我回去,定在明言面前告你一状!”
薛寒雨失望的摇摇头,“元信,你这崛起一代的份如何来的,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明言着,早便有人将你拉下马去!也罢,你本就不配这个份,而且做出我最痛恨的事,今日就付出一些代价吧。”
说着形似闪电,忽的出现在元信面前,元信瞳孔剧烈收缩,一股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只见薛寒雨抬手,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向前刺来!这一刺,元信即使用出所有防手段,也产生不可抵挡之感。
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千条手臂,出现了一千把匕首,然后甚至来不及si考,脖颈间就猛然一痛。
元信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没想到薛寒雨真的敢杀他!他的喉咙被割开,鲜血潺潺似涌泉一般。
然后,重重栽倒在地上。
薛寒雨拿出手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然后转头看向怔怔望来的古婴,笑着点点头,然后继续走远。
古婴在那一瞬间,感觉对方的眼睛没瞎,反而能看到一切。
她见元信倒下,死里逃生之感席卷,双一软就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显得格外贪婪。
过了半晌,一动不动犹如死尸的元信突然一颤,骤然坐了起来!他脸苍白无血,也不知施了何等手法,脖子上的伤口渐渐止血。即使如此,很严重的创伤和太多的失血,也让他昏昏沉沉,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马上治疗,否则撑不过多久。
从储物手环掏出一枚传讯令牌,只过了一炷香工夫,便有一个人自远飞来,到元信边。
“雷……洋,救我。”元信含糊不清的开口。
雷洋蹲下子,整个人看上去阴柔无比,他查看了下元信的伤口,庆幸道:“还好,薛寒雨那家伙没有斩掉你的脑袋,也没有彻底割断你的喉管,你也是,连那个家伙都敢招惹。”
说罢也不等元信回答,翻手取出一面旗子,挥舞几下,高空便探下一条石臂来,抓起元信便向远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