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身后的齐捕头,目光忽然一冷。
村民见她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胆话语,毫无半点女子的羞耻矜持之意,大为惊讶,一时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嫌弃她毫无妇德,红颜祸水的,也有人佩服她胆大有勇的。
“很好,那你就留下来吧,你既然是白离。。呃,这个妻子,自然有义务替他辩解,不然以后以白离这个状态定罪,也不能够平息民言,也是有失公允。”师爷见她穿着肮脏,态度坚定,显然对白离情谊极深,一双新月般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不由心中一动,想到她一个女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便点头答应。
随后师爷便传唤了几个证人,这几个人都证明昨日白离出手打了齐聪明,还伤了几个出面阻拦的家丁,并警告他离周小雨和其他女子都远一点,不然以后有他好看,白离随后就离开了,而齐聪明哭了几声,也被家丁们搀扶着离开了,随后没过多久,便传来齐聪明身亡的消息。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亲眼看见白离将齐聪明殴打致死的场面了?”师爷问道。
“他们是没有看到,可是我家家丁却是从头到尾亲眼目睹的,齐聪明回到家没有多久便死了,这几个家丁都可以作证的。”村长赶紧说道。
“是的,小人们都可以作证的。”几个村长身后的家丁忽然出来,跪倒在地。
“传仵作上前!”师爷道。
包子齐走上前来。
“包子齐,将你的验尸情况说一下。”
包子齐踌躇地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周小雨,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齐捕头,阴冷的目光让他透不过气来,心中叹息一声,低头道:“死者齐聪明,男,全身共有大小伤痕十七道,皆为外伤,乃是拳脚所伤,致命伤口乃是胸口一道,伤及肺腑,五脏俱伤而死,根据伤口形状颜色判断,乃是被人用飞脚施以内力造成的。”
“大人,这不是明摆的吗?这就是白离这个小畜生干的啊!他在我们村里身手了得,内功深厚,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村长听罢,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悲切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周小雨,你和白离还有什么好说的?”师爷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注视着周小雨,严肃地说道。
“大人,就算是齐聪明是被拳脚伤害致死,也不能说就是白离下的手啊。”周小雨分辨道。
“你这刁妇,我儿被白离打了一顿,没过多久便死了,你还敢狡辩说不是白离,真是强词夺理。”村长恶狠狠地指着周小雨,手指不断颤抖着,转头望向师爷,道:“还请大人明断,替我儿报仇。”
“不错,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被吓的脑子不清楚了,居然开始胡言乱语,师爷,赶快宣判,咱们可没有时间和这个疯妇计较。”在师爷身后的齐捕头忽然阴测测地说道。
师爷刚要张嘴,只见周小雨大声说道:“民女不服,民女有话要说。”
“谁有兴趣听你这个疯妇说话,你这样扰乱公堂,是不是想要挨板子?”齐捕头虽然离周小雨很远,可是那种无形的压迫,却让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