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知道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样,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甚至还有些妇人抹起了眼泪,暗暗埋怨白离出手不知轻重,
“你别伤心,齐忠,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现在带被告白离上来。”
人流中分出了一个通道,两个衙役抬着一副担架走上前来,白离气息奄奄地被抬了上来,放在了村长身旁。
“天!白离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谁下的手!太残忍了!”平素勇猛矫健的白离居然成了个躺在担架的不省人事的残废,人群中激起了一阵阵的惊叹,关于白离被打的消息除了村长的亲信,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虽然昨晚被周小雨她们了一番,可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头部被破布层层包裹露出蜡黄的脸,到处都是血迹淤青,胸口包扎好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渗出,两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白离!”周小雨想要扑过去看看白离,被阿妹紧紧抓住,低声道:“小雨,公堂之上,你这么过去,什么作用也起不了,只会害的自己也被责罚。”
“是啊,小雨姑娘,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她身后的黑蛋也劝解道。
“肃静!肃静!”师爷将惊堂木狠狠拍了几下,喧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那、那是村民们见白离如此心狠手辣,民愤激昂,不顾在下的劝阻,将他打了一顿。。大人,法不责众,你要是怪罪,就怪老朽一人即可。”村长赶紧说道,同时很心虚地望了望师爷身后的齐捕头,后者好整以暇地坐在后面,毫无反应。
“即便他真的有罪,自有衙门处理,也不应该由私人动手,将人打成这副模样。”师爷不满道。
“是,是,大人说的对,这是我这个村长没有阻拦好大家,还请大人惩罚。”村长低着头,甚是后悔。
“算了、算了,这事就不追究了,咱们继续审案吧。”这师爷挥了挥手,注视着闭目不醒的白离,“被告,你现在是否清醒,能否说话?”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白离身上,后者依旧昏迷不醒。
不一会,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用银针在白离的人中等几个穴道上扎了几针,半响,白离悠悠转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微睁着毫无神采的双眼,环顾四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离,你是不是杀了村长之子齐聪明?”师爷大声问道。
“我没有杀人。”白离一字一句虚弱地说出这几个字,心口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白离!”周小雨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了阿妹的拉扯,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在一片惊叹声中,跑到白离身旁,悲切地望着他,泪如雨下,掏出手帕,擦拭着他胸口的鲜血。
“这是哪里来的女子,跑到公堂想要做什么?”师爷看见一个羸弱的少女扑了过来,抱着白离拉拉扯扯哭个不停,不由怒道。
“回禀大人,民女就是村长口中的白离的姘头,周小雨,也是齐聪明案件的相关人,对于案情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现在生死一线,也不能出言辩解,还恳请大人,批准民女能够在白离身边照顾他,也能够对于案件破获也能够有所助益。”周小雨跪在地上,直起上身,双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