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虽然左老夫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她的心情和他的是一样的。
可是,这臭小子用词太不讲究,啥叫不要犯糊涂?我难道有那么老糊涂嘛!
“臭小子,有这么跟自家老娘说话的?没大没小!”左老夫人故意拉下脸,数落左君墨。
左君墨愣了下,他双手抱拳,后退一步,弯腰朝老夫人作了个揖,以示赔罪。
然而,当他赔完罪后站直身,再次正色告诫左老夫人:“娘,晴儿和风棠兄弟的家庭观念,夫妻之道,您是清楚的。”
“别说他们家闺女断然不存在接纳小妾的可能,就算是他们骆家的儿子们,也是不被允许纳妾的!”
“一夫一妻,是他们夫妇的原则,也是底线!”
“咱真的不能提半个字,何况,咱们两家的婚事,如今只是锦陵单方面的想法,无忧那孩子还没有表态,这段姻缘非常难得,我们做长辈的,就算不能促成,也万万不可去做拖累锦陵的事情!”
左君墨的态度,以及他的分析,让左老夫人很有同感。
“嗯,你说的对,骆家确实是一个家风很正的人家。”她沉吟道。
“我们锦陵若是能娶到无忧那孩子,是他的造化,同时,也是弥补了你当年的遗憾……”
左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左君墨一眼。
儿子这次拼尽全力去支持和想要促成锦陵的婚事,真一位左老夫人看不出来真正意图吗?
一半是来自父亲对儿子的支持,另一半,则是为了弥补他当年的遗憾。
他没能娶到无忧她娘,儿子能娶到无忧,也算是圆满了。
只能说啊,这父子两个,是真正的亲父子啊,在择偶这一块,口味喜好一模一样!
还别说,眼光都很不错,喜欢的女子,都是女人里出挑的!
“娘!”左君墨加重了语气,因为心思被说破,颇有点窘迫,但却也没有否认。
“娘,我都这把年纪了,您老就请给儿子留点脸吧!”
“我们左家,眼下就指望锦陵!”
左老夫人重重叹口气,“你若把宝全部压在锦陵和骆家身上,那万一骆家的丫头对咱锦陵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难道,咱也要继续睁着眼看着锦陵像你当年那样打光棍?就不往一块儿使劲儿去劝劝锦陵退而求其次娶王燕可?”
“虽说骆家是很好,可咱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你说是不?”
“娘,您老这话,一半对,一半不对。”左君墨道。
“怎讲?”
“对,那是因为任何事都要准备后招,鸡蛋不能放一只篮子里,这也是我们这些年攒下的生存之道。”左君墨说。
“不对,则是对事,对人。”
“比如说锦陵跟骆家的婚事,这件事上,咱就必须要鼓励和支持锦陵背水一战,孤注一掷,一心不二用,斩断退路。”
“因为求偶,婚恋,男女之间的情感,但凡跟名利无关,不是为了家族利益的联姻,而是两个年轻男女出自个人感情想要走在一起,那么这就是一张豪赌。”
“愿赌服输,不能留有后招,不能有所保留,不能有所对比和权衡,赢了,是幸运,输了,是命运的安排,如此,才有胜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