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终于承认了和前任毒枭的勾结,南栎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就收到了一个令人无比恶心憎恨的消息。
罪证摆在眼前,那些人对自己的罪供认不讳,但他们却拒绝承认谢宸的清白,一口咬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毒枭。
这些日子南栎每天都在南家待着,这三年陪伴的缺失很难让她一点都不心生怨怼,所以哪怕知道他每天都会在她家门口守几个小时,她一次都没出去过。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那些小脾气再也发不出来,满腹担心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事情的最新进展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打算怎么做?”
时厌仿佛一点没受影响,嗓音里还带着轻笑,“栎栎这是担心我?”
“这个时候了,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担心,那边的情况我一直在关注着,我自有办法。”
“倒是你,这些天注意安全,我在你家门口察觉到有人在附近,怕是瑟琳娜要出手了。你别墅外我安排了很多人,但你自己还是要小心。”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瑟琳娜我会解决。”
“好,别担心。”
时厌嘴角噙着笑挂了电话,下一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旁边站着的洛逸脸色阴沉,握着手枪的手背因为用力,青筋暴起。
他现在恨不得一枪崩了那些人渣,临死前还要拖老大父亲下水。
“老大,现在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您父亲的清白。”
时厌捏着眉心靠在座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
等房间里只剩下时厌一个人,他仰着头看天花板,眼里满是不甘心。
“父亲,当年背叛诬陷你的人死的死,伏法的伏法,可是我到底该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呢?”
那头的南栎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对劲。时厌是一个很温柔细致的人,为了她真放心,按理说一定会告诉她具体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但他当时却转移了话题,对此只字未提,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有对策。
“关关,帮我订最早回国的一趟航班,去S市。”
是时候去拜访一下那位长辈了。
南聿谦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南栎要出门,“栎栎,你这是要去哪?最近不太平,哥哥和你一起。”
“不用了,哥。别墅外面的人我已经找人解决了,我有点急事要回一趟国,你照顾好父亲。”
南聿谦拉住南栎的胳膊,压低声音问:“时厌的事?”
南栎也没有隐瞒他,点点头回:“是。这件事情现在有点难办,总要找个突破口。”
“哥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
“而且这件事情你们的身份不便这么早掺和进来,我自己来就好。”
南聿谦眼神冷芒一闪,腔调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悦,“时厌呢?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吗?”
南栎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我也不想和他一起,目标太明显。”
南聿谦看着她,半晌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栎栎,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两个并不合适。就我而言,把你交给他,我不放心。”
南栎也停住了脚步,嘴角挂着从容的笑容,“我永远属于自己,我更有保护好自己的自信和底气。”
“不过哥哥的担忧我理解,但我相信他会做到你们满意的,我愿意给他时间。”
南聿谦叹一口气,语气无奈宠溺,“你遗传什么不好?父亲的痴情遗传了个十成十。”
南栎朝他挤挤眼,语带调侃:“大哥这是还没遇到一眼万年的那个人,你碰到真爱了,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是是是,不如你。快走吧,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南聿谦站在二楼看着南栎的车子远去,垂眸看向手里的全家福,手指眷恋地停留在年轻女子身上。
“如果知道我们相处的时间这么短,我小时候一定要都黏在你身边,把你的一切全部刻在脑子里。”
“母亲芳华早逝,父亲相思半生,我和聿忱愿一辈子没有真爱,只想栎栎能够幸福美满。”
“南家,总要有一人圆满吧…”
南栎自然不知道她大哥的想法,她先后接到了时厌和顾瑾年的电话。
如出一辙的:“你出去了?要去哪?”
“你们监视我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如此坦荡?”
最后她严词拒绝了那两个人的千叮咛万嘱咐,轻抚额头,“关关,你老板我看起来很弱吗?”
关关坐在副驾捂嘴轻笑,“才不是呢,那还不是老板你魅力太大,人对心头宝总是不放心的。”
“哼,都敢调侃我了。”
关关有些好奇地扭过头,双眼放光,“老板,方不方便透露,你现在到底倾向于谁?初恋白月光时总还是默默守护者顾总?”
南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倾向于你,留在J洲给王灵打下手。”
关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干笑两声,“开玩笑开玩笑,灵姐现在气势越发吓人了,老板一定舍不得我这么可爱听话的秘书,被骂的抬不起头吧。而且我对象还在国内呢,长期异地不好的。”
南栎没好气地笑了,“就你理由多。”
“嘿嘿,老板惯的,谁让我有这么善良美丽……”
“闭嘴。之前那个问题以后不要问了,顾瑾年是我们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是我的好兄弟,但也仅此而已。”
关关嘟嘟嘴有些不开心,“果然深情守护的人都是爱而不得的男二。白月光前任一来,现任必输。”
南栎在后面听得一头黑线,这姑娘天天看的什么?
“关关,你记不记得在京市我们遭遇了很多次刺杀。但有一多半我们甚至都没有出手。”
关关点点头,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后视镜问:“那些是时总找人做的?”
南栎点点头,“所以啊,有些爱他不能放在明面上,但你怎么可以说他就不存在了呢?”
“有的人爱的赤忱热情,有的人爱如细水长流,一点点就填满了你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