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毓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顾妙音被气得有些无语,伸手想去掐他的腰,刚有动作谢灵毓脸色微变,急忙扣住她的手。
“这下知道怕了?”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对着他腰上的木板用力弹了弹。
“嗯……”谢灵毓眸光陡然一颤,呜咽了一声,那双如玉骨的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衾,挣扎的模样看着又欲又色。
顾妙音还在笑。
这时,谢灵毓手指一松,半边身子靠着软枕侧倒进被浪,从顾妙音的角度,只能看见鼻子以下的半张脸。他好似很痛,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轻嗯,嫣红瓣唇微微轻张,气游若丝的吞吐把破碎感拉到极致。
“你没事吧?”顾妙音笑不出了,干巴巴表示关心。
谢灵毓不回,又轻嗯了一声,下颌微微轻抬,仅仅只露了红唇的半张脸看着就已经足够活色生香。
“……”顾妙音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就想走,但一转头看见他倒在榻上孱弱地不能自理模样,脚步又有些迈不开。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背着她登山看星灯的画面。
顾妙音抿了抿唇,沉默片刻,蹲下身爬到谢灵毓身边,她静静看着他的唇,他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什么?原本若有若无的唇缝微微开启,喉间的轻嗯声越发不成调。
顾妙音闭了闭眼,俯下身一口咬住那双红唇,将他含在口齿间的喘息都堵了回去。
钓了这么久的鱼儿终于咬钩,谢灵毓立马抬着下巴回应,他吻得又深又狠,几次叼着她的舌头舍不得放,恨不得吞进肚里。
唇舌的剧烈摩擦很快勾来了情欲,顾妙音只觉舌头又痛又麻,眼睛生理性被激出了泪水,谢灵毓一边吻一边用指腹擦拭她的眼尾,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挂在眼睑反而更显得楚楚可怜。
谢灵毓眼神微黯,不动声色垂下眸,忘情亲吻的同时手掌还不忘在榻上摸索着什么?
很快他摸到一块枕巾,趁着顾妙音咬着他的舌头喘气时,他将枕巾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视线忽然暗下,顾妙音有些不适,抬手想拿下脸上的枕巾,谢灵毓却不许,咬着她的脖子哑声道,“你现在就哭,是想要我的命吗?”
顾妙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甘示弱咬住他的耳廓,“谁哭了?”
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同她做口舌之争,轻车熟路摸上她的腰,闷声道,“我哭了。”
……
“你……”顾妙音眼神忽然失神,被吻肿的唇微微张开,唇缝间的银丝要断不断。
谢灵毓侧搂着她,越发放肆……
……………………
等谢灵毓拿下她脸上的枕巾,枕巾已经湿了一半,她青丝如瀑布乱散半床,眼角还挂着晶莹。
谢灵毓侧着身子,从身后拥住她,低头把脸埋进她的肩胛里。
“仙仙,三个月怎么熬啊?你去学吧?我会是个好学生的。”
顾妙音趁着自己理智还没被情欲吞没,抬手推了推他的头,“你想得……嗯……”她眸光顿然一窒,原本搭在他头上的手不自觉穿进他的发间。
又来!
谢灵毓搂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身前,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可她也不单纯只是挣扎,她想逃又不想逃,想要又不想要,想沉沦又怕沉沦。
“谢灵毓,别……等会儿……嗯……”
她快疯了,一会用力拽他的头发,一会儿又忍不住用指腹抚摸他的头皮。
谢灵毓也要被她搞疯了,头皮一下痛一下酥。
“等什么?你明明很喜欢。”
“闭……闭嘴……我……我才不……嗯……别捏……谢……”
顾妙音羞得全身都红了,连脚趾头都觉得可耻。
谢灵毓被她吵得头疼,腾出一只手掰过她的脸,“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他温柔吻了吻她的嘴角。
顾妙音皱了皱眉,一脸嫌弃,“不……不许用你的手摸我的脸。”
谢灵毓另一只作乱的手微微一顿,故意捏她的脸,“怎么连自己也嫌弃?”
“你还摸?!都说我不喜欢!你……唔唔……”
谢灵毓懒得听她狡辩,咬着她的下唇吻进她的嘴里。
小骗子,尽不说实话,若不是他体内有阴蛊真要被她骗了去。
虽然今日将事情说破,但他还是瞒下了极乐蛊有阴阳两蛊的事实,不知为何,他不太想让顾妙音知道鼎炉之事。这七日冷战的结果已经足够让他看清自己对顾妙音是什么心思?但同时他也看出了顾妙音对他是什么心思?
他没有把握,顾妙音得知事情真相后会不会转头对付他?毕竟,他们前世的恩怨摆在那,在她的世界里,他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也或许,她不会与他为敌,甚至会因为这一次恩情生出些感激之情,她向来如此,沈愿之助她离蜀,她便替她申冤。
可他谢灵毓不一样,他心高气傲,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感恩。
虽说他将自己变成了顾妙音的鼎炉,此生都不能与除她之外的女子欢好,但也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最大的好处便是能与她同赴极乐之宴。
所谓极乐并未只是说说而已,是切切实实的灭顶快感,因为只要阴阳两蛊的宿主同时被激发情欲,这情潮便会如天罗地网般铺开,他们会有双倍的触感,感知彼此每一次情动,达到水乳交融你中有我的极乐巅峰,而这种这滋味,这世间独独只有他们能满足彼此。
所以顾妙音说不喜欢的时候,他不听,因为他能感知她的情潮。
其实早在溶洞第一次情动时他就告诉过她,“你身上的一半愉悦都来自于我……”
但她偏偏不信。
就像现在,他告诉她,他知道她喜欢,她也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