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抑后扬。
斩获奇效。
从张杨那天答应李坤，要给他的空中餐厅供应辣卤海鲜开始。
他就一直在给对方打预防针，让他降低心里的期待值。
尤其是刚刚。
在李坤最满怀期待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出当头棒喝，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结果这时候，大家再来品尝这辣卤海鲜。
却陡然发现。
辣卤海鲜不是一文不值的“勉强能吃”，而是价值千金的“相当好吃”。
虽然，它们没办法和98分的卤牛肉，97分的卤猪肚、卤猪耳相提并论。
但横向比较的话，不管是外面大排档上的辣卤产品，还是‘1号私宴’上的常规菜品……
系统评分在88-92分之间的辣卤海鲜，都委实超过了李坤的心理预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是可怜了他的“走狗”陈娟。
刚刚李坤冷着脸的时候，她跳得最欢，对张杨一顿冷嘲热讽。
结果现在李坤对张杨重新示好，她刚刚跳得有多欢，现在就被骂得有多惨：
“陈娟，你说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了？”
“张老板说的‘勉强能吃’，那是因为他用最严苛、最顶级的美食标准来要求自己。结果你还没有品尝，就开始说风凉话，这不是跳梁小丑是什么？”
“是，是……”
陈娟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但既然能帮李坤顶刀，她还是照单全收，一脸诚恳的对张杨道：
“对不起，张老板。刚刚是我太肤浅，是我太急躁，冲撞到了您……”
“没什么。”
张杨淡淡了看了她一眼。
果然是“狗随主人”，变脸变得比天还要快。
“光道歉有什么用？”
“要用真金白银的实际行动！”
考虑到马上要谈供货价格了，李坤继续找补道：
“去，用你这个月的工资，去前台给张老板冲张10万块的贵宾卡！”
“啊？”
陈娟这叫一个郁闷啊，凭什么老板送对方人情，要让自己用工资买单？
但考虑到长远利益，她最终还是强忍滴血的心，一脸谄笑道：
“好的，请稍等我一下。”
陈娟出去。
夏奇、李泰、吴亦儒他们三个名厨也跟着出去了。
李坤正色道：
“好了张老板，说出你对每款产品期许的价格，我们讨论讨论吧！”
“不用那么麻烦。”
张杨却是一脸无所谓的道：
“不管是成本便宜的花蛤，海螺，还是成本贵一些的鲍鱼、鱿鱼。反正你这边的叫货量应该不会太大，我们干脆所有产品统一一个供货价吧。”
“也行！”
李坤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那你觉得这个价格多少合适？”
张杨心下早就已经有了计议，当即伸出了一根拇指。
“什么，一千块一斤？”
李坤一惊，马上开始砍价道：“太贵了！我觉得吧……”
谁知张杨摇摇头，笑着打断道：
“不是坤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这些辣卤海鲜也就比市面上的辣卤好一点点，怎么可能要得了一千块一斤？”
“我觉得一百块一斤就比较合适了……”
“什，什么？”
这下李坤更加惊讶了：
“我没听错吧，你只要一百块一斤？”
“没错啊，就是一百块一斤。”
“这，这……”
李坤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他之前已经和程莉商量过了——辣卤海鲜的进货价格，根据菜品品尝后的实际口味，心理预期值在300块到1500块之间。
而以刚刚大家品尝后的反馈情况来看。
虽然这批辣卤海鲜的口感远不及2500一斤的牛肉，也不及750一斤的猪肚、猪耳，但300、400块一斤的价格还是值的。
坤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以300一斤左右的价格拿下……
谁曾想到张杨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开口竟然只要100块一斤！
“这，这……”
这价格实在太低，低得李坤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这会不会太便宜了？”
“也还好吧。”
张杨大致计算过，这些辣卤的原材料成本，根据海鲜的种类不同，一斤大概是在20块到60块之间。
再加上少量的人工成本、房租成本，卖100块一斤肯定不会亏，只是少赚一些罢了。
而他之所以给出这个“超低价”，也是提前和程莉沟通好了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想要和品正集团25家酒店的供货稳定持久下去，就得让中间商李坤尝到一些甜头，让他短时间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要不了多久，“张记卤菜”的鸭副辣卤就会推出市场。
以张杨的定价策略。
辣卤鸭头、辣卤鸭脖、辣卤鸭掌这些的市场售价，肯定不会便宜，但也在大众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如果97分的鸭副辣卤，都不是什么天价。
那88到92分的海鲜辣卤，供货价自然不能太离谱……
与其“张记卤菜”的辣卤上架后，李坤拿两者的口味和价格来对比。
不如一开始就卖他个大人情，把供货价定成一个“地板价”，让他后面无话可说……
当然，这些都是张杨心里的打算。
明面上，他自然要顺水推舟，捎带上程莉的功劳道：
“不瞒你说，其实我原本的心理价格是500块一斤。”
“但今上午程总特地给我电话，说这家空中餐厅和那25家酒店不一样，是坤少你一个人独资的重要产业……”
“所以喽。”
“25家酒店，是大家明面上的合作，价格得公事公办。”
“但这家空中餐厅嘛，就算是咱们私下里的交情，给个100块一斤，只要让我不亏钱就行了……”
“唔，原来是这样。”
李坤算是明白了，敢情是程莉把张杨“点透”了，这才让他做出这个“低价供货，利益输送”的决定。
“哈哈，那行，价格就定100块一斤！”
“当然，我也不能白占你这个便宜。”
李坤说着递出一把法拉利车标的车钥匙道：
“我说话算话，这辆跑车现在是你的了！”
“啊，这不太好吧？”
张杨还想客气一下。
“有什么不好的？”
“这车是我上个月过生日，我三叔送我的。”
“但我平时开低调的辉腾开惯了，不喜欢这么高调的跑车，车放在车库里都没有动过。”
“而且你名叫张杨，再开一辆张扬个性的法拉利，我看挺合适的！”
“哈哈，是吗？”
张杨不再犹豫，接过车钥匙道：
“那就太谢谢坤少了……”
“先别急着谢。”
“还记得我上次我怎么说的吗？”
“我说只要辣卤海鲜的产品让我满意，我不仅送你一辆车，还要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李坤说着看向一直在那儿专心吃、吃、吃的程雪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道：
“怎么样……”
“我这表妹，很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