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大小姐。
虽然“1号私宴”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是身段窈窕、谈吐优雅、笑容甜美的小姐姐。
但程雪儿和她们比起来，一颦一笑间都显得鹤立鸡群，完全甩开她们好几个档次。
上一次，张杨在中央美墅见到程雪儿，她先是穿着黑色的比基尼泳衣，后面又是休闲居家服。
所在在张杨印象中，她就是个邻家小妹。
但这一次，她穿了一身百褶拼纱西装裙，加一件高贵的流苏毛织披肩，手里还拎着一款爱马仕的限量款包包……
这样精致的穿着打扮，搭配着她让人惊才绝艳的俏丽五官，富家千金的气质一下子就上来了。
见张杨在那儿愣神，李坤马上笑道：
“张老板，我来给你们介绍下。”
“这是我的表妹，也就是我小姨的女儿，程雪儿……”
“程小姐你好。”
张杨当即反应过来，在李坤这里，他应该是第一次见程雪儿才对。
还好，程雪儿并没有拆穿自己和程莉私下碰面的事。
只见她一改之前刁蛮可爱的形象，气质优雅的微微一笑：
“你好，张老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听我妈说，你独家配方的卤菜，会给渝州的餐饮界带来一场新的革命。我今天有幸来参加新品试菜，真的是万分荣幸……”
“哈哈，程小姐客气了。”
“我是说真的呀，你们家的鸡腿、鸡爪我都买来吃过。”
“还有‘品味轩’的‘一品猪耳’、‘一品猪肚’、‘神魂牛肉’……”
程雪儿“演”上了瘾，不知不觉话就多了起来。
“好了，一会儿有空再慢慢聊吧。”
程莉生怕这里面出什么岔子，赶紧站出来催促道：
“咱们先去包间试菜吧……”
“行！”
四人一同来到豪华包厢，里面还等候几个人。
戴着高高厨师帽的李泰、夏奇、吴亦儒，这三个名厨张杨上次已经见过。
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李坤也是客气的介绍道：
“这是我们‘1号私宴’的执行总经理，陈娟。”
“这是我们‘1号私宴’的后厨负责人，肖磊。”
“在座的大家都不是外人，张老板，咱们开始吧？”
“行……”
张杨将带来的辣卤海鲜递给肖磊，让他派人重新装盘。
然后他假装有些歉意的解释道：
“我那个卤菜的秘制配方，主要还是针对鸡、鸭、猪、牛这些常规的卤菜。”
“至于辣卤海鲜，我昨天试验了好几锅都不太满意。现在卤出来的这锅勉强能吃，你们看看能不能凑合着用吧？”
勉强能吃？
凑合着用？
李坤刚刚还无比热情的脸上，瞬间就笼上了一层寒霜。
果然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碍于面子，他自己没有马上发作。
倒是他旁边察言观色的陈娟，很快提出质疑道：
“张老板，你怕不是在敷衍我们吧？”
“没有啊……”
张杨试图解释。
“没有敷衍？”
“那就是逗我们开心喽？”
被李坤高价挖过来之前，陈娟是国内一家米其林三星中餐厅的行政总助。
对张杨这种不注重顶级食材、不讲究顶尖厨艺，半路靠野路子出家，手里只有一款秘制卤菜配方的人，她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
“我们这家空中餐厅投资了3000多万，光是员工就是100多人。”
“我们的目标用户，可是渝州最有钱，最有势，最有名的那一群高端人士。”
“张老板，你觉得你那里‘勉强能吃’的残次实验品，能上得了咱们餐厅的台面吗？”
“可能够戗……”
张杨“很不自信”的摊摊手，向李坤解释道：
“对不起坤少，我真的尽力了。”
“海鲜和鸡、鸭、猪、牛不是一个品类，和我手里的这张秘制配方有些不搭……”
因为不久之后。
“张记卤菜”也要上新鸭副类的辣卤，而且口味是大幅超过眼前这辣卤海鲜的。
所以他今天必须要把戏演足，提前把谎给圆好——他的配方，鸡、副、猪、牛什么的，怎么好吃都不为过。
但海鲜嘛，的确不在传统卤制范围之内……
李坤听了张杨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即将品尝的菜品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不过张杨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并且他之前的确是三番五次的打过预防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坤也不好过于发作。
只有陈娟看懂了老板的心思，继续奚落道：
“唉，没有金刚钻，不揽磁器活。”
“张老板你既然没有实验成功，直接打电话通知一声就行了。”
“何必专程跑这一趟，浪费大家时间不说，还让我们坤少空欢喜一场！”
“呃，是我考虑不周……”
张杨说着站起身，对在座众人拱手歉意道：
“对不起诸位，让大家失望了。”
眼高于顶的陈娟，肖磊，都没什么好脸色。
程莉和程雪儿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话。
反倒夏奇、李泰、吴亦儒三位名厨之前和张杨打过交道，现在都是客客气气的道：
“不碍事，不碍事。”
“海鲜的肉质，和禽畜的肉质有很大的不同。”
“并且海鲜的腥味，的确不太适合于传统的卤制工艺。”
“是啊，我看渝州市场上现目前也没有特别出名的辣卤海鲜！”
“唔，要不我们还是尝尝，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有没有可以改进的方法？”
“我也觉得，反正大家来都来了。”
……
刚巧这时候，后厨的人把装好盘的几样海鲜都端了出来。
色泽油亮的辣卤鱿鱼……
品相上佳的辣卤鲍鱼……
肉质细嫩的辣卤花蛤……
还有红彤彤、油亮亮、香飘飘的辣卤海螺和辣卤基尾虾……
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看就很有食欲，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辣卤海鲜，张杨竟然说“勉强能吃”？
不应该啊？
这下不待人吩咐，众人纷纷好奇的提起筷子，逐一品尝。
“好吃！”
“不错！”
“过瘾！”
“唔，比外面的辣卤海鲜好吃多了！”
“是啊，我甚至觉得口味可以和我们餐厅的几款主打菜相媲美，完全不相上下！”
“对对，这辣卤海鲜虽然没有‘神魂牛肉’那么让人神魂颠倒，但我觉得完全可以把它们当作特色菜品隆重推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赞同！”
“附议！”
……
而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的同时。
刚刚脸上还冷若寒霜的李坤，这下又变得笑容可掬道：
“张老板，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来，来，咱们聊聊海鲜的相关供货事宜吧？”
“聊完后，我要兑现之前的承诺，送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