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的剧烈敲门声,和男人的叫喊声,把梅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天光大亮的样子,梅子忙忙的松了一口气。
忙忙的穿好衣服,随便把头发胡乱的拢了一下,就急急忙忙的往大门口去了。
“来了,来了。”
梅子冲着门外的声音,回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眉头不自觉的高高的拢了起来。
梅子刚把门打开,微微的伸出一个头,就被门外的人用力的把门给推了开来。
梅子被这股力量推得也跟着退后了几步,待刚站稳脚步,就被门口冲进来的几人架住了胳膊。
梅子被面前这阵仗吓到了,半天才回过神。
待看清楚架着自己手臂,身穿捕快服的俩个男人。
和自家大门外面围着的一**头接耳,或同情,或讽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村名时,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久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两个捕快也没有给梅子多少的反应时间,拿出自己带着的链条,把梅子两只手臂圈起来落了锁。
“村里死了人,你是嫌疑犯,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站在梅子左手边的捕快说完这话,看着梅子半天没有反应,不耐烦的伸出手推了下梅子的肩膀。
接着有些生硬的的张口说到。
“走啊!还愣着干嘛?”
梅子本来刚才大脑就一片空白,现在听着这捕快的话,心里更是疑惑了。
“这位官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这才睡了一觉怎么就成嫌疑犯了呢!”
身后的两名捕快也听着梅子这话,眼神都懒得落在梅子身上,只是一个劲的推搡着梅子往前走。
“其他的你到公堂上和县太爷说去吧!我们只负责拿人其他的,其他一概不管。”
说完又推了梅子一下。
这下梅子到是有了反应,也不等后面的人在催促,自己抬脚就往外面去了。
只是刚走到大门外面,就和风风火火往这边跑来的大壮媳妇,对了个正面。
大壮媳妇看着梅子身后的捕快又看了梅子一眼,忙忙的上前就要抓梅子的手臂。
只是手臂还没有落到梅子手上,就被斜刺里站出来的捕快用手里配刀给挡住了。
大壮媳妇看着那把横在自己身前的配刀,吓了一跳猝不及防的往身后倒退了一步。
如果不是被跟在身后赶上来的大壮扶了一下,估计这下早就摔在地上了。
大壮媳妇被自家男人扶这一下,回过了神,看着梅子手臂上挂着的铁链,眼眶慢慢的就红了起来。
“官爷这是出什么事了,我这大妹子最是善良了绝对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怕是抓错了吧!”
两个捕快看着大壮媳妇这样,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一起强硬。
“有没有抓错,哪里是你一介平民说了算,等上了公堂自然有县太爷定夺,麻烦你往边上让让别妨碍我们办差。”
大壮媳妇还想张口说什么,就被梅子张口说出的话制止住了。
“官爷,我能说一句话吗?”
梅子一脸祈求的转过身看了眼,刚才一直沉默着的另一名捕快。
那位捕快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像推搡梅子那名捕快似的漏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
梅子就是看准了这名捕快,估计是脾气比较好,还是怎么的就开口了。
那名捕快看到梅子一双黑亮的眼睛,略带些祈求的看着自己,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梅子看到这名捕快点头之后,冲着他感激的笑了一下。
这名捕快也没有想到,自己因为大清早还没有睡醒,就被吵起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拿人,现在看到要拿的还是一个小姑娘。
心里正郁闷的想着,这才拿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需要两个大男人过来了呢!而且现在自己站在太阳底下,被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困意又上来了。
正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了这小姑娘这样子。
梅子自然不知道这位捕快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到他点头了,这才回过头看着大壮两口子。
“嫂子,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相信县太爷会给我一个公道的,只是要麻烦你给我娘亲带一句话,让他们不用担心,注意身体。”
大壮两口子听到梅子这话,只一个劲的点头。
“你放心吧!我会把这话给你父母带到的。”
梅子听着大壮这话,对他漏出一个真诚感激的笑容,这才抬脚走出来大门。
刚围在梅子家门外的众人,看着梅子往这边过来,纷纷的退后了些,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梅子冲着众人笑笑,这才抬脚往前走。
经过了一开始的慌乱,不安,疑惑,最后归为现在的平静。
梅子已经对周身的那些窃窃私语和各种落在自己身上的复杂眼神,已经没有多大的反应了。
只是零碎的从边上的村名口中,知道了些关于自己为何会像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
原来是村里的老酒鬼,昨晚从井里挑了担水回家,刚把水倒出来觉得有些口渴,就将着喝了一口水,没想到刚喝下去没走几步,就死在了自家喝水的水缸边上。
而梅子被抓的原因,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半夜三更把人放自家的事情,被这酒鬼看到了。
昨晚又有人看到自己大半夜的还在水井边。
这下作案动机也有了,证人也有了。
只差没有找到证据了。
梅子听到边上人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这案情分析的还真是有理有据的。
可问题是自己连那位老酒鬼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而且自己就算下毒,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那老酒鬼就会来跳挑水喝啊!
梅子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摇了摇头。
估计这事怕是县太爷下的命令,自己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梅子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些事情,本想张口问问两位捕快,但是看着身后的两人,一个一脸的不耐烦,一个眼皮塔拉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只得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