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最近很是春风得意,一改之前被李怀德牵连时的落寞。
有句话叫做:吃亏是福!
他惯会做人,懂得小意逢迎;另外在业务上,他也积极下乡放电影,卖力的干活。
这样任劳任怨的干了三个月,他身上背的处分,就已经被取消了。
在乡下的这段日子里,许大茂不仅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在秦家屯, 他还遇上了一个姑娘,小模样长得水灵灵的,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小姑娘对城里的生活,非常向往。这一来二去,他们就差正式上门说亲了!
这一天,他专门抽空,去了父母那里,将这事告诉了他爸许伍德。
许伍德对儿子找了个乡下丫头,颇有微词;他妈邵金银也不太乐意。
他们身边不是没有娶乡下丫头的人家。
当初贾东旭结婚的时候,他们还没搬离四合院。老贾家为了娶亲,可是花了很大一笔彩礼钱!
许大茂如今已是二婚头;估计想让乡下的亲家同意,自家也得出出血!
这个是他们老公母不乐意的根源。
邵金银一脸算计的对许大茂苦劝道:
“大茂,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当初贾家为了娶秦淮茹,你知道花费了多少吗?
光彩礼钱,就是五十块;这还不算之前送的聘礼呢!
秦家屯的人,都太死硬;他家可是只陪嫁过来一床被单。
这老秦家赚了一笔卖闺女的钱后,还来过四合院好几次。每次都说家里拉了饥荒,要女婿帮一把。
要不是贾张氏一张嘴不饶人,将亲家给骂的撅了过去;估计,老贾家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儿子呀,你要是娶了秦家屯的女人,这一辈子可就得养着岳家一大家子了!”
许大茂浑不在意的道:
“妈,京茹家的日子,可不像一般人家那么苦。我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她为什么巴巴的要来城里!
我可打听清楚了,她们家一年到头,时不时就能见到荤腥。
每次去放电影,就他们那里招待的伙食最好!
还有,他爹是村长。这以后还指不定谁接济谁呢!”
许伍德一听,眼中精光一闪,开口道:
“要真是这样的家庭,配你也勉勉强强!
不过,你妈说的也有道理!
你应该想想办法,先将这个丫头给拿捏住。到了那时候,咱们才好向她娘家谈条件!”
邵金银也附和道:
“你爸说得对!”
许大茂一听他老子说得在理,也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想乡下的亲戚上供,又不想他们来打秋风。
“这小姑娘虽然人憨憨的,但让她对我死心塌地,倒是挺难的。她对我,最多也就是有点好感!”
邵金银拍了儿子一巴掌,开口道:
“别以为你在乡下干的那些好事,我们都不清楚。
你有那个精力,在小寡妇肚皮上使劲;就不能使点手段,将这小姑娘给睡了!
女人一旦失了身,这以后不都得听你的!”
说到这里,邵金银扫了一眼窗外,然后关上窗户,对着许大茂小声道:
“你看见住我们对门那户人家了嘛,前不久从唐山那边搬过来的。
听说,那家的女人不洁身自好,没订婚就跟耍的朋友搞上了,肚子也大了。
如今在当地见不得人,才跑关系临时借调来了这里。
他们男女双方,两家人正谈判呢!
这小姑娘的娘家,听说被男方给拿捏的死死的。
昨天,女方一大家子从唐山赶过来,吵吵的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
你爸不是这院里的二大爷嘛,也被找去做了中人。
今天,双方正拟契书呢。女方这次,算是面子里子都被踩在泥淖里了!”
许大茂隐约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盘靓条顺的女人,只觉得可惜。
他问道:
“到底是什么文书?”
“婚前协议,一共就三条。
这第一条,说的是彩礼。
我问了,按照唐山当地的习俗,一般彩礼得准备95块钱。
男方要求,这个彩礼可以给,但女方进门的时候,必须原封不动的带回来。
这个钱,必须还给男方;女方必须签字承诺,自愿放弃彩礼!”
许大茂想了想道:
“这一条不错,我现在可没钱给彩礼!”
许伍德继续道:
“还有呢,他们可以按照当地的习俗办酒席,但是两人暂时不去街道办登记!
至于什么时候去登记,等女人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再商量!”
邵金银这时候开口了:
“这一条,才是真的狠。
女方如果生不出男孩子,或是男方又看上了更好的,他随时都可以踹了女方。
大茂,你要是能将秦家屯的丫头给骗上手,那我们就可以尽情拿捏她一家了!”
许伍德继续道:
“还不止呢,今天男方家的老公母,又来找我,说是还要加一条。
他们要求:男女双方住的房子,属于男方,与女方无关;即使男方出意外死了,房子也由父母来继承。”
许大茂:“……一个字,绝!”
……
正在许大茂一家想着如何有样学样的拿捏秦京茹的时候,院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声:
“杀人了……”
等许家三口出来看热闹的时候,正见一群大汉,拿着盘条在对门那户打砸。
许伍德作为院中的管事大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立马质问道:
“你们是谁?
怎么在我们院子里行凶,不怕我们告诉警察,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对方打砸的人,根本不理会许伍德。
这时候,领头的社会哥从屋里拖出来一个男人,对着他的胯部就是狠狠一踹。
“噗嗤!”
许大茂赶紧夹紧双腿!
他刚刚隐隐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太邪恶了!
……
等男人痛的撅过去后,社会哥才将鞋子在他裤子上蹭了蹭,对着许伍德道:
“老东西,这是家务事;不想挨揍的,赶紧滚!”
许大茂一见他们这么牲性,赶紧点头哈腰的拉着父母,悄咪咪的退了回去。
待关上门后,他才悄悄的问身子还在发抖的邵金银道:
“我的妈呀,这就是那些从唐山来的?
我看地上的男人,肯定被废掉了!”
许伍德也没了刚刚的算计,颤颤巍巍的划着火柴,点燃了烟。他深吸了一口烟,口中喃喃道:
“唐山大兄弟,惹不起、惹不起!”
……
当天的打砸,持续了半小时。
之后,许伍德又被请去做了回中人。
回来后,他心有余悸的对着许大茂道:
“儿子,做人要厚道!
今天那个躺地上的,算是废了;被他小舅子找人给废的!
男方就这么一根独苗,以后算是彻底完了。
现在,女方抖起来了,也说了条件:
第一,彩礼翻倍,都归女方。
第二,孩子生不生,全看女方心情。
第三,男方家如果不闹,这事就这么算了;如果追着儿子受伤的事不放,女方就去引产,并去告男方耍流氓!”
然后,许伍德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大茂,对他道:
“儿子,我们家也就你这根独苗。
你可……可千万别跟人有样学样!
咱为了老许家,得把根留住!”
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