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家屯的两位当家人灌输了保护性收藏这个没用的知识后,包二带着二丫去了趟老李头家。
他们没赶上村里昨晚放的电影,却看到了一场现实的武斗:
只见他们家,老李头像那根拔河用的绳子般,正被两方人使劲撕扯着。
其中一方,势单力薄;是他们的女儿李大妮。
现在的她,头发散乱,早没了之前的精明强干。
另外一方,人多势众;打头的是一个瘸了右腿、流里流气的男人。
葛二蛋并没有参与撕扯,而是护在媳妇身前,以防他被别人冲撞。
但他到底顾此失彼,自己被李家村的人偷袭,受了好几记黑拳。
包二在人群里,还看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家村村长李老三,以及被自己打脸的李老五。
呵呵,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都是熟人呀!
“二丫,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包二,这不正当时嘛。
我哥就要被他们给打了;你快出手呀!”
“唉!大舅哥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包二幸灾乐祸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冲着人群吼道:
“大过年的,干啥呢!日子还想不想清静了!”
说话的工夫,他一脚踩住旁边放着的一个石磙;用力一蹬,那块大石柱就向瘸腿男碾了过去。
这瘸腿男,正是之前肖想过二丫的李二狗子。
他看着石磙碾了过来,立马慌了神;赶紧放开老李头,一个懒驴打滚,险险躲了过去。
包二这样一吼加一蹬,还是蛮有效果的。原本乱糟糟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吆,你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叫李老五的黄大仙嘛。
怎么,大过年的,准备来给鸡拜年了?
你的旱烟杆,通了吗?
要不要给你再捅捅?”
李老五一见说话的是包二,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马开口骂道:
“你这狗……”
李村长见到是这位煞神,赶紧出面制止自家兄弟:
“老五,住口!
你们也消停着点,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说完,他对着二丫和蔼的道:
“丫头,这是回来看你干娘?你有孝心,这很好。
大妮,这一点,你得多向你妹妹学学;不要没大没小的,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不轻不重教训了李大妮几句后,李村长带头,领着众人像一串葫芦般,离开了老李头的院子。
包二见老李头有点恍惚,李婆子哭天抢地骂村里人“丧良心”,只觉得这一家的日子,还真是糟心!
“二蛋哥,今天这又是哪一出?”
葛二蛋见到包二和自己妹子,神情很复杂;但到底没好意思开口。
李大妮可不是个能受气的,对着二蛋就骂道:
“你是个死人,没囊没气的?
见到别人欺负你老婆,你就不会出手?
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
……
随着这位作精大嫂的诉说,包二才算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老李头有钱后,他的本家侄子李二狗,就不停上门扮孝子。
老李头夫妇自从儿子死了后,面对越来越强势的女儿,心中自然会有所不满。
这个侄子出现献殷勤,正好是可以用来制衡女儿的工具人;所以,他们也乐意与二狗子亲香。
他们这种暧昧的态度,自然是在戳自家闺女的肺管子。
李大妮还盯着他们夫妇手中的那五百块钱;自然,李二狗就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这样,她每次在娘家遇到这位本家弟弟,都要在言语上刺一刺他;说他是看上老李头的积蓄,不要脸的来巴结!
李二狗颇有种唾面自干的精神,不管她怎么说,都是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住这一家。
有一次,李大妮实在受不了,伸出指甲就要挠人。
李二狗受了自家三伯的叮嘱,不敢还手;他为了不受这泼妇的抓挠,就侧身躲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躲,就出了大事。
李大妮收不住脚,一不小心就扑倒在了地上;而她肚里六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流掉了。
这个事,闹到最后,越发不可收拾了。
最后,李二狗也因为这次过失,被送进警局,关了好几个月。
正好,他刚出来,就带着亲戚们打上门了。
按照他爹李老五的说法:
李大妮自己孩子掉了,那是她整天上蹿下跳自找的。他儿子因为她的牵连,进了警局,名声臭了,说好的亲事也黄了。
这个事,老李头一家要负责到底!
……
葛二蛋再次见到包二,已经没了以前的神采奕奕,只是喃喃自语道:
“我真傻,真的。当初我要是带着她一起进城,阿毛就不会出事……我真傻!”
看着将日子过成这副屌样的二蛋,包二良心未泯的问道:
“二蛋哥,你还想进城吗?
我大哥现在就在轧钢厂的保卫处,听说年后有临时工的名额。
你如果愿意,可以……”
没想到他的话没说完,旁边正在抽泣的李大妮立马尖声道:
“葛二蛋,你如果不给我和儿子报仇,我和你没完!
我要李二狗给儿子偿命!”
葛二蛋看着包二,苦笑道:
“你这嫂子,为了这事,算是坐下了病。
我不能抛下她,一个人进城!”
包二:“……”
这样的犟种,真是拎不清。自己就多余问他。
……
看着老李家乱糟糟的,包二和二丫留下养老钱后,也没多坐,就离开了。
“你有没有觉得。李家这老公母,当初要那么些钱,就是在给自己招灾?”
包二牵着她的手道:
“那是!
你看我当初破了财,如今生活的多润。”
“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下。我想……想要个孩子!”
“孩子?
我们还是200多个月大的宝宝呢。
你这个大宝宝,确定能照顾好小宝宝?
再有,你现在工作才起步,这……”
二丫自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埋怨道:
“都怪你!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难道我就这样,永远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就连生个孩子,都成了奢望?
嫂子……李大妮请城里的大夫看过了,说以后很难再怀上!
我们老葛家的香火,可真愁人!”
包二受了她不轻不重的一掐,正要发出一声嚎叫;没想到,路旁边的草堆里,却先一步响起了一声“啊~~~”的低沉叫声。
这一声,只听得包二和二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赶紧示意二丫收声,然后拉着她,悄咪咪的躲在一旁听戏。
“你这个冤家,上次可是说了:如果我怀上了,你就得娶我!”
“你这骚货,除了叫的大声,光打雷不下雨的,也没见你发芽。
你要是真能怀上,我立马蹬了家里的母夜叉,带你到城里享福!”
“嗤嗤!
你们这些放电影的,不是挺有钱的。
在炕上做事多好,还不冷,只要2块;你偏要到这草窠子里,便宜是便宜了点,可做起来不舒坦。
反正,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使劲作践我!”
“小骚娘们,就知道要钱。
给你,两块钱!
你等我缓缓,马上再治一治你!”
“老娘舍命陪你。
今天高兴,买二送一!
咦!你到底行不行?”
……
包二有滋有味的听着春宫;实在忍不住了,还用眼睛瞄了一眼。
麻蛋!
辣眼睛!
这葡萄颜色够深的,口味可真重!
这鼻涕虫软塌塌的,还能举起来?
这一张马脸够长的,竟是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