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觉的爹娘还不好说一点,但李氏和白老大都是软包子,说的诚恳点,肯定能说成!
老院拿着分红,还做糖食卖着钱,这又开了个铺子,他们那么有钱了,只要好好说,他们两口子不管哪一个说成了,这股就能参进去。那以后他们家也成了有自家铺子的人了!
丁氏让他去说,“你去跟老大说,也说的正式一点,我再跟大嫂说!”
准备两面夹击。
白老二想了下,点头同意,让她收拾几个菜,打了一壶酒,过去找白老大,说是兄弟很久没有一块坐下来喝个小酒了。准备在喝酒的时候把这件事给说成了。
而白老大刚从大院学做面包的时候,白玉染才教过他,肯定会有二房三房的人打面包铺子的主意,可能会直接说,让他们也参股进去,合伙一块干。三房最大的可能会找白方氏和白承祖,而二房最大的可能会找他和李氏,会请他喝酒,让他在喝酒的时候答应下来。
现在刚到家,白老二就找他过去喝酒,白老大顿时一个激灵,“老二!这酒......不能喝!今儿个得早点睡了,明儿个天不亮就要起来去看铺子呢!”
“这天还早呢!不喝多!总共就一壶酒,分分喝个几杯,没多少!难得的机会!”白老二哎呀着,上来拉他。
白老大却是说不去就不去,“改天......改天吧!改天我请你!明儿个是真有事!二郎刚才都特意说了!”
“你弟妹把菜都做好了!就等大哥了!”白老二开始言语绑架。
白玉染也直接提到了,要是说丁氏把饭菜做好了,那让他喊老三去!或者自家好好庆祝一下,祝白三郎今年再落榜!
让白三郎今年再落榜的话,白老大是肯定说不出来。都是白家的子孙,他也希望都能念出名堂,光宗耀祖!
但这酒是肯定不能喝,“那你找老三喝吧!改天我再请你们!”
白老二开始上升,“大哥!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了?就那一小壶酒,咱们兄弟也好久没坐下一块说过话喝过酒了,大过年的,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弟弟!?”
白老大脸色很是有些不好,因为又让白玉染猜对了,如果拿话压他讽刺他说他不给面子,那就一定拿孝道和兄弟压住他!让白承祖和白老三也都一块去!
要是二房和三房搅和在一块打主意,那铺子就不开了!
白老大咬咬牙,“那既然这样,叫上爹也一块吧!咱们爷几个的确很久没有一块坐下喝上两杯了!咱们兄弟坐下喝起来,不叫爹,那也有些不孝了!”
白老二脸色僵了僵。
那边白老大已经扬声喊了白承祖,“爹!爹!老二请你喝酒呢!菜都做好了!”
白承祖就喜欢几家人都和睦团聚,拧成一股绳的往前走,听白老二撮的局,要父子爷几个一块喝酒,本来不想喝的,也觉的应该聚聚,“行!老二也是有心了!我正说咱们爷几个很久没一块喝一杯了!”
他这直接就答应了,白老二总不能拦着他,想着多加一个他,就是多了点难度,但喝起酒来,也算好说话的。
但他拉了白老大和白承祖进家。
二房和三房就隔着一个墙头,白老大暗自咬咬牙,“老三咋还不来?我去叫老三!”
白老二脸色发灰。
有好菜有好酒,白老三跑的很快。
这下好了,本来只准备叫白老大一个来说动他答应加入面包铺子。结果现在都叫来了,话不好说了,还得管一顿酒菜!
人都来了,也只得咬咬牙招待。让丁氏再多做俩菜来。
但话是说不出来了,只能招呼了一顿酒菜。
白四郎还过来蹭了一碗肉菜回去。
白玉梨阴着眼冷哼,“有种蹭贱人家的去!就敢蹭咱们家的!孬种!”
白承祖和白方氏都觉的她变乖巧了,在家里练字念书做女红,人都斯文了,话说的也少了。却不知她是做了那些,但背地里阴狠话一句比一句恶狠阴毒,和斯文完全不搭边!
丁氏拍拍她,让她少说,“跟那种玩意儿置气?不值得!”
但白老大这边说不成,她得找李氏把这事儿说成了。
李氏也跟着白老大一块听的白玉染说话,告诉他们,再把她们的东西往外教,以后就和她们少来往!当个寻常亲戚就成!
这话听的李氏当时就急慌了,也知道因为染坊的事,没有经过她们的同意,直接说下话,要分二房和三房,让她们心里不高兴了,当即表态,不会再那样了!
所以丁氏过来跟她哭穷的时候,表示想要一块合伙干面包铺子,她艰难的拒绝了,“你们家现在一年分一百多两,比大房和三房都多多了!老二又是大管事!也......也不算难了!这面包铺子小的很,就一个小本小生意,一年也就赚个几十两,没啥东西的!”
丁氏眼神阴光闪过,不死心道,“我看是肯定好卖的!做大一点,我家也投一半钱进去,正好年前分红的银子投进去,多做一些,那就多卖一些,不是赚的多了!?”
“烧窑烤的你们不知道,很慢的!一锅子也就十几个面包,卖的也便宜。一年几十两的赚头,再一分......就没有了!”李氏也是实诚,魏华音说了一年几十两银子的盈利,一分就不剩下啥了,她也给直接说了出来。
丁氏气的脸色隐隐发青。
李氏却躲避啥一样,赶紧说还有活儿要干,就赶紧避开她,生怕她再说,或者是哭起来,她真的没办法,再答应了她。
白玉染让唐小忠带着白大郎,白老大到县城选了铺子,临街的一个铺子,虽然不大,但有二楼,可以放东西,然后铺一间卧房住在这边看铺子。
白大郎和白老大都不是太懂,听唐小忠说的好,就同意租下来。
东家听要在铺子里盖个小土窑,要了一年租金四十两。
两人都嫌贵,家里总共攒差不多一百两银子,这光租金就去了快一半!但别的又不太合适。
唐小忠劝他们租了下来,这边地段好,人多,以后卖的也多,钱自然就赚回来了。
两人这才咬咬牙,把铺子租下。
回来就买上东西,让钟叔过去帮忙,把面包窑建起来,直接建了两个,然后预留空间,以后卖的好,可以再建一个。
前面也找了木匠师傅装修,打货品架子,加急赶工。铺子还简单摆几张小桌子,可以在这吃披萨和汉堡,喝上一杯牛乳茶。
三房也想掺和到面包铺子里,找白方氏说,直接被撅了回去。
丁氏就撺掇赵氏给李红莲捎信儿。魏音姑趁着她不在,挑拨老院的人不要她,挑拨白大郎休了她!
李红莲听到气恨的叫骂。
但李家让她回来,她却不愿意,非得要白大郎认识到错误,去接她们娘俩!
白大郎却忙的完全没空,满脑子都是开铺子的事儿,要学的东西太多,忙的团团转。
白方氏见她不自己回来,还想着让去接她,发了话,都不许提。
转眼赶到正月十五元宵节,面包铺子开张。
魏华音让白玉染给画了披萨和汉堡,面包的美食图,贴在铺子墙上,和铺子门外。
又做了试吃披萨,和小饼干在外,免费试吃。
出去给众人都发了广告,但凡拿到广告单子的,带着小孩,买一送一!带着妻子,买一送一!带着父母爷奶的,也买一送一!
一听买一送一,还是新鲜吃食,没有见过的,虽然价钱不低,众人还是纷纷过来尝鲜儿。
面包是提前烤好了一堆,披萨却是烤的少,因为再加热,容易失掉原有的美味。就是汉堡,可以在锅中加热面包,鸡排和肉排都是现做的,放片菜叶子,淋上酱汁很快就成。
祝妈妈带着人也过来帮忙。
白玉莹夫妻也来帮忙了。
老宅全家搬,店里的货架上还有各种糖食,有散卖的,还有包装精美的。
虽然刚过完年没多久,正月十五也是个大节日,好吃的不少,但这新鲜的吃食,之前都没有这样吃的,还有这个买一送一的活动。带孩子,带妻子,带父母爷奶都是买一送一,显然开这家铺子的人也是个家人为重的厚道良善之人。
带了家人过来尝鲜儿,却吃到了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吃过的吃食,有些觉的那口味带着怪,有人不喜欢。但大多数人愿意尝试,更有不少人觉的好吃。
尤其小孩子,松软的面包夹着鸡排和肉排,别提多香!还有那披萨,竟然有一个拉出丝的,吃着带着奶味儿。
还有那牛乳茶,也是奶香浓郁,好喝的很。
那些叫饼干的点心,也是好吃,要么鸡蛋味儿,要么奶味儿。
来的人多,卖的东西却准备的少,很快都卖光了。
活动连着三天,那些元宵节没吃到的人,住在城里的,第二天又赶早过来,还非要尝尝不可。
第二天推出了新品,爆浆面包。
第三天推出了新品,三明治。
白老二看他们一开张就生意红火的不得了,排了老长的队,还啥的爆浆包面,每天限量,抢着要买,根本不像一年只盈利个几十两的样子!就是不愿意让他们参股进去!
张氏在家里也气的半死,她让翠姑过来说面包和披萨的时候,翠姑直接说了魏华音要教给白大郎的。他给人做工,实在不好看,又是白玉染亲大哥。
一句白玉染亲大哥,就把她的话全给堵死了!
让她连找魏华音说情的机会都给她堵死了!直接连翠姑都不给好脸色了!
张景轩来找白玉染讨论学问的事,今年要一块参加秋闱。
翠姑也一块过来看望魏华音,跟她抱怨起,“都说了让他干了好几年的自己琢磨琢磨,咋能干好点!非得就待家里!我嫂子也真是的,不是说她坏话,也太矫情了!又不是千金小姐!还拉着我哥撒娇,就非得留在家里!说我这小姑子不向着她,不知道跟她亲,我跟她就没处过几天!烦人!”
张氏和魏大郎想了一出又一出,不让他们如愿,指不定又要作出啥事儿来。
“既然熟悉临县那边,你让他可以从染坊进货,到那边卖!真要有本事,卖到更远地方,赚钱开铺子!”魏华音看她烦的不得了,就说道。
“他弄茶弄的好好地,非要不干!这个时候放弃,能干成啥!”翠姑噘着嘴,她反正觉的要学成一个东西很不容易,干了几年放弃了,就啥也没有了!之前的都白学白干了!
魏华音笑她,“总不能你也成了不亲的妹妹,不亲的女儿!”
翠姑忍不住哼了声,“我娘还是跟我哥亲!我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了!”
不过毕竟还是亲娘,亲哥哥,翠姑想了想魏华音的提议,也不算损失染坊里的啥,别人进货啥价儿,也给他啥价儿,他有个事业自己干,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回了家,跟张氏和魏大郎说了让他批发染坊布匹往外卖的事儿,“既然你要干,要闯,那就出去闯荡一番!发动你的聪明才智!也闯出一片天来!”
张氏没好气,“家里就一百两银子,还入股了,哪里有钱开铺子!”
“啥开铺子!根本没有钱开铺子,连进货的银子都没有,你还想要开铺子!?”翠姑可是知道,布庄开起来,光进货的账目,都是上千两银子砸进去的。后续还有不少银子流动,才有钱进货,流通。
“你是让你大哥去当货郎?你这脑子咋长的!?”张氏一下子火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