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令狐冲带着千余左道群豪将少林寺团团围住,少林和前来助阵的各门派都收缩在寺内,两边陷入了僵持阶段。
休整好的左道群豪尝试着进攻了两次,但都被少林寺内的人顽强的赶了出来,面临灭寺危机,少林爆发出了武林泰斗的强大威力。
这时候,一直躲在幕后的任我行和向问天带着这段时间收服的部分日月神教教众,终于露面了。
“方证大师,本教主此行只为小女而来,还望大师成全,否则刀剑无言,恐扰了佛门清静。”任我行大大咧咧来到少林寺山门前。
“原来是任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令爱是为救这位令狐施主,甘愿留在少林十年,并非我少林囚禁了她。”方证让人打开山门,带着各门派的人走了出来。
“我不信盈盈会自愿留在少林,你将她带出来,我要当面问问清楚。”任我行根本不信方证这一套说辞,这老狐狸他还不了解吗。
方证无奈,就让人将任盈盈请了出来,当面对质。任盈盈虽然十几年没见过她爹了,但依稀记得任我行的模样,但那个意气风发的伟岸父亲已经变成了现在头发花白的老人,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阿爹,女儿终于又见到你了。”任盈盈想冲过来,但被少林寺的人拦住了。
“盈盈!”一晃十几年,当初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任我行感慨万千。
“是不是这群老秃驴将你抓起来,囚禁在少林寺的?”任我行自己被东方不败囚禁十几年,对这种失去自由的滋味可是很有感触,也愤怒到极点。
任盈盈就将她为了救令狐冲,请求方证大师传授他易筋经,化解他体内的异种真气,作为条件,自愿留在少林十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任我行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令狐冲倒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当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后来在少林寺中醒来,一直以为是少林寺的高僧救了他,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任盈盈为他求来的。
任我行和方证两人又掰扯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单挑,三局两胜,任我行一方要是赢了,就放了任盈盈,反之,任盈盈继续留在少林寺。
第一个出战的人选吗?虽然左冷禅不在,但正派四大高手还有三位在场,方证就推荐阳天月打头阵,其他人自无异议。
任我行见正派那里走出一位中年道士,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当初梅庄里见到的那个未知高手吗?
“第一战,我们这边由青城派掌门余观主出战。”方证开口介绍道。
任我行心里一惊,这个未知高手竟然是青城派的余沧海,当年他纵横江湖的时候,余沧海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就没入过他的法眼,没想到十几年过去,武功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这时候令狐冲和向问天也认出了阳天月,毕竟阳天月给他们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和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任我行开始寻思,这第一战怕是很难赢下来,令狐冲和向问天联手都打不过阳天月,自己亲自上去也不见得能赢。但他眼睛一转,想到了田忌赛马,先派最弱的人上去,只要赢下后面两场就行了。
任我行想好策略后,朝向问天使了个眼色,向问天秒懂,上前朝阳天月拱手道,“余观主一别经日,风采更胜往昔。”
“哦,原来是向左使,怎么向左使还想和余某过几招吗?”
“哪里,向某自知不是余观主的对手,就不献丑了,第一战向某认输。”
向问天果断认输,输给正派四大高手之一,也不丢人,而且他自知上去也是送人头,干脆不打了。
正派的人都惊疑地看着他们俩,看来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故事发生过。
第二战,任我行让令狐冲上去。方证是知道令狐冲修炼了独孤九剑的,他和冲虚道长要是出战,有以大欺小之嫌,最后众人商量了下,决定让岳不群对令狐冲,一来两人是师徒,岳不群对令狐冲很是了解,二来令狐冲断不敢对他师父下狠手,这一局有胜无败。
令狐冲确实很为难,这场比试,倘若故意输了,盈盈就得在少室山上苦受十年囚禁,是否得保性命,挨过这十年光阴,都难说得很。但是,自己自幼得蒙师父、师娘教养成材,直与亲生父母一般,又怎能当着天下英雄之前,将师父打败,令他声名扫地。
便在他踌躇难决之际,岳不群已横剑上前急攻了几招。令狐冲只以华山剑法抵挡,独孤九剑每一剑都攻人要害,一出剑便是杀着,断不敢对着师父用。任我行和向问天对视一眼,深有忧色,这群名门正派果然都是一肚子坏水,这么多高手在场,偏偏派岳不群出战,果然够阴险。
岳不群和令狐冲相互对拆数百招,一直是岳不群在攻,令狐冲在守。久守必失,最终令狐冲被岳不群一脚踢晕,但自己也被令狐冲的护体真气震断了小腿。
但这一战最终还是正派获胜了,方证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三局两胜,已成定局。
“任施主,三局两胜,我方已胜两局,第三局我看也不用打了。愿赌服输,任小姐还要继续留在我少林十年,但任施主请放心,少林必会维护任小姐安全……”
方证的话还没讲完,突然少室山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爆炸声后又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对峙的双方顿时面面相觑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很快就有浑身尘土的少林弟子来报,“方丈,日月神教的人潜入后山地道,用炸药炸开了后院的院墙,弟子们措手不及,已经被他们杀进寺内。”
“好一个声东击西,任施主果然好手段。”方证再好的涵养,现在也压抑不住怒火了。
三战两败后,任我行原本还在想如何挽救,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任我行多善于抓住机会,趁正派们还在惊慌之时,猛地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