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月见任我行那边也打起来了,怕他打死打伤自己内定的几名手下,那就不好了。
他先是荡开令狐冲递过来的剑,然后抓住间隙,猛攻向问天,直到将他手中的刀崩飞,然后左手连点他胸口两处穴道,将他定住。
摆平了向问天,阳天月回身一剑刺向令狐冲,剑上还带着精神攻击,令狐冲看着这一剑,脑海里却不住涌起与小师妹练习冲灵剑法的情景,忍不住将指向阳天月胸口的剑刃转向他的剑尖,两柄剑的剑尖相撞之时,阳天月右脚猛地将他踢翻在地,令狐冲今天才逃出牢狱,身体还很孱弱,竟一下子被踢晕了过去。
那边任我行其实打得跟阳天月同样的心思,他刚刚得见天日,想要夺回教主之位,必须要拉拢一帮手下才行,所以他也没下死手,只想治住他们,他们几个这才跟任我行打的有来有往。
阳天月甩下令狐冲和向问天两人,转身加入了任我行那边的战场,但他没有对任我行出手,反而手指连点,点住梅庄三友的穴道,将他们三个提溜出来。
任我行这才发现阳天月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令狐冲和向问天,转头望去,令狐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但向问天只是被定住穴道,任我行心里顿时一松,只要向问天没事就好。
任我行不敢再留手,而少了梅庄三友,另外三名日月神教的人更加不堪,三下五除二就被任我行搞定,一死两伤。
顿时,整个梅庄一片寂静,仿佛连庭院里的虫子都被吓得不敢叫唤了。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老夫被囚禁在此十几年,没想到江湖中竟出现了阁下如此厉害的人物。”任我行忍不住打破这难堪的寂静。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也对任教主的大事不感兴趣,我只是看上了这个风景秀丽的庄子,还有琴棋书画都堪称精通的梅庄四友,哦不,现在只有三友了。”
“阁下当真只要这个庄子和这三个人?”
“当然。冤有头债有主,任教主何必为难这三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家伙,毕竟他们也只是奉命当了几年牢头而已。”
任我行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阳天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见阳天月对他确实没有恶意,因为他没有伤害向问天。
任我行此来主要就是为了救出令狐冲,梅庄四友除了黑白子之外,其他三人其实并不仇恨,而且对这四个寄情于琴棋书画的废物也看不上,既然阳天月想救下三人,那就给他吧。
“阁下既然看上他们三个,那是他们的福分,既然如此,那本教主就不打扰阁下的雅兴了。”说完一跃跳到向问天身边,解开他的穴道,然后两人带上令狐冲和鲍大楚等几名日月神教的人,匆匆离开梅庄。
大业未成,任我行也不想到处树敌。
出得梅庄,向问天就凑到任我行身边说道,“教主,此人来路不明,武功极高,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但我与他交手之时,感觉他的内力中正平和,又含震荡之力,像是道家的功夫。”
“道家?道家门派众多,武当、华山、青城等都是道家门派,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隐藏的高手,但只要不是东方不败的人就行,不会影响我们大计的。”任我行从刚才阳天月的表现分析道。
“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令狐小兄弟救出来了,还意外收获了鲍大楚等几人,给他们喂下三尸脑神丹,作为我们日后反攻黑木崖的内应。”
“是,教主。”向问天倒出几粒三尸脑神丹给鲍大楚几人服下,然后让他们回黑木崖回命。
“教主,我们不回黑木崖了,就让我们跟着你吧,现在东方教主……”
“嗯?”
“啊不,是东方不败那个老贼,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教中事物都被杨莲亭那个奸贼弄的是乌烟瘴气,教内兄弟早有不满,要不是惧于东方老贼的威望,我们早就……”鲍大楚这个墙头草服下三尸脑神丹后,立即向任我行表起了忠心。
“早就什么?”任我行哼了一声。
“教主,教内兄弟是苦杨莲亭久矣,要不是小姐一直维护着这群老兄弟,圣教都不知道被弄成什么样子了?”向问天唱起了红脸。
“是啊,教主,圣女在教内很有威望,大家都很感激。但上个月,东方老贼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竟然直接封她为副教主,执掌青龙、白虎、风雷、朱雀四堂。”
“一开始风雷堂堂主童百熊极力反对,但被东方老贼叫过去后,回来就带头支持起这个小姑娘做副教主。”
“黑木崖上都在传这小姑娘是不是东方老贼的私生女。”鲍大楚既然打定主意转投任我行阵营,自然将黑木崖上的情报全都倒出来了。
“副教主,还是个小姑娘,这老贼到底想干什么?”任我行不敢保证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之前是不是有私生女,算算时间,自己确实是二十年前将【葵花宝典】交给东方不败,就是想让他断子绝孙的,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
“会不会是东方老贼看出来小姐在暗中营救教主,故意派个人出来打乱小姐的布局?”向问天猜测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鲍大楚,你们几个立即回黑木崖,打听东方老贼和这个副教主的情报,一有消息立即来报。放心,三尸脑神丹半年之内不会发作的,只要你们好好为本教主干事,解药会给你们的。”任我行宽慰鲍大楚几人道。
“谢教主,属下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鲍大楚几人不敢在说什么,只得领命回黑木崖。
梅庄内,只剩下阳天月和梅庄三友等几人,至于黑白子已经内力尽失,仅剩下半条命,几成废人。
“梅庄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管是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都不会放过你们,天大地大已经没有你们三个的容身之处了。”阳天月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对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