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连续一天一夜的倾盆大雨终于是停了,但那山腰上白雾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是十分的敬业,但凡不是睡到日上三竿都能见到它的身影。
雨后的空气是十分的清新的,知雨今天依旧是起的很早,这其中原因可能还得归功于那每天早上打鸣的大母鸡。
可最主要的一点原因可能还是晚上没被步月折腾。
来到门前,空气中夹杂着点点的青草方香让知雨只感觉精神一震,一阵凉风扑面而来也是让他的最后一丝困意都给吹得烟消云散。
“雨儿。”看到自己身旁的小男人还在看着左手上的银镯发呆,步月叫了他一句。
“嗯。”知雨点点头,二人很快便沿着溪流旁的小道朝寨子的大门而去。
可在二人刚出大门不久,知燕妻夫就出现了在了客厅门前。
“妻主,雨儿此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叶和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放心吧。”知燕只是简单的回答了这么一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有着自己三次的全力一击在保护自己的儿子安危,还有步月在旁,知燕并没有过多的担忧,但其中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在自己儿子身上留下了一只强蛊。
对于自己父亲的实力,知燕丝毫没有半分怀疑,在南疆,实力能胜过他老人家的不会超过六个。
或者说在整个蛊师界,能胜过自己父亲的就只有五人。
这一点,知燕是非常佩服的,一个夫道人家居然能有这样的成就,真的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
“夫人不必担心,雨儿身上有我三道剑气杀招,再有父亲生羽蛊在,放眼偌大南疆,除了那几个老不死外,试问谁能伤我知燕的儿子?”
眼见自己男人脸上依旧是十分的担忧,知燕很是自然的将他搂在怀里,语气无比霸道,又十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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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雨儿?”步月看到自己这小男人从昨晚起就时不时的盯着自身手腕上的手镯发呆,她明知故问的看向少年。
“妻主,雨儿觉得母亲好像把我的手镯给换了,戴着感觉好滑。”知雨说着,自己母亲昨天说什么要帮自己修一下这银镯。
可他咋看都不觉得自己这镯子有什么可以修的,到了晚上母亲又把镯子还给自己的时候,知雨戴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感觉这手镯就像是被油泡过一样,滑滑的。
“那雨儿带的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知雨摇摇头,不但没有不适,他还感觉比以前舒服来着。
“那不就行了,既然没有不适,那雨儿为何要苦恼于这死物呢?”步月微微一笑。
这小男人不明白,但步月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老丈人应该是察觉到里面的剑气少了一道,所以给补了回去,而且还可能做了强化。
这一次的三道剑气绝对是恐怖无比的!
“也是..............”知雨再次点点头,可他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勉强,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寨门前,入眼的便是两匹高头大马被一个牵着,好像在这里等了有好一会。
“元炎,这几人辛苦你了。”步月走向前,牵住其中一匹马的缰绳。
“属下分内之事。”元炎的回答依旧很公式化。
一旁的知雨看着这一幕,也是乐呵呵的,这一块钱真的就属于那种将军的性格一样。
他好像记得,自己初次见到这货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呆的,咋现在变得这么愣愣的了?
虽然人是呆了点,但知觉得,步月这女人将她呆在身边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这一次喂马这一切事宜都是交给她的,一个好端端的杀手摇身一变成了护卫,现在快成弼马温了都。
“雨儿。”
就在知雨还在思考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步月给搂到怀里,抱到马背上了。
“妻主。”知雨不满的看了搂住自己的女人一眼,每次都这样,都不等自己反应过来,老是喜欢搞突然袭击。
“乖。”步月伸手顺了顺怀中小家伙的秀发。
知雨满头黑线,这女人每次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忽悠,他早想把这女人给揍一顿了,奈何是真打不过。
出了寨子门口的小道,三人两匹快马很快就来到了比较宽阔的道路上。
“雨儿可知道往那方向会快一些。”看着前面的开阔地带,步月勒住了马,在南疆,还得是问自己这小男人。
虽然自己大体知道位置,但能少走一些冤枉路还是最好的。
“嗯..........”知雨想了想,指着左边的一片茂林说道。
“这会近一点,可就是沿途会有些危险,有很多的毒草,可能会刮到马。”说道这,知雨停顿了一会。
“我感觉骑马的话还是走这条大道比较好。”
步月点点头,这么分析的话,走管道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知雨对这些道路还是挺了解的,虽然这是个女尊世界,一般的男子都几乎是守在闺房,但他可不同啊,因为有老爷子的存在。
而且非常宠知雨,前身又跟自己不同,每次都喜欢嚷嚷着出去,所以凭借着以前的记忆,他知道很多这附近的地形。
“不过啊妻主,我可不知道那什么湖的在哪里。”知雨眼见这女人还要向自己问路,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这么一句。
“嗯,为妻知晓。”步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少年,这她早有预料,虽说这小家伙是南疆人不假,但不可能去过太远的地方。
就算他再怎么与其他的男子不同,可依旧还是一介男儿身,家里人不可能让这其四处闲逛。
“你那什么表情,瞧不起我..............”瞥眼看到这女人居然满脸堆笑的看着自己,虽然这笑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太大区别,可他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这女人在笑自己。
“怎么会看不起雨儿呢,为妻只是想到了些许事情罢了。”步月说着,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果然男子的第六感好准。
但自己的确是真的没有瞧不起自己这小娇夫的意思,相比较一些柔柔弱弱的男子来说,这小男人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可就是太敏感,心思也敏感,身子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