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缊儿,不可这么胡闹。”
一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来到小女孩的身后拉住她,随后又一脸歉意的看着知雨。
“公子勿怪,小女顽劣成性。”
“没事,没事,令女挺可爱的。”知雨连忙微笑着摆摆手。
“公子大度,哀家看公子的这身打扮想必不是中州之人吧?”
“哀家?这不是死了丈夫,不对,这个世界应该是死了妻子的自称吗?”知雨在内心分析着,不过面上却是带着笑容回答。
“嗯,对。”
“哦。”中年男子点点头,在他想来,眼前之人应该是从南疆远嫁到中州的,而且妻主应该是在这朝中是一位大臣。
其实他这么分析也是对的,只是知雨还没嫁而已,不过早已和步月有妻夫之事,的确就差这么一个礼仪过程了。
这俩父女的到来搭话让知雨也不再这么尴尬,不然就干傻乎乎的站着,他老慌了。
“大哥可知道皇.....陛下何时能准备好?”知雨发问,他都快要在这站有半个时辰了,大腿酸得不行,早知道自己就多睡会再来了。
“应该快了,昨晚哀家听大女儿说过,应该就在这个时间段了。”中年男子看了看日出,回答道。
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吱吱”的开门声,似乎皇宫的大门要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陛下来了,公子可要记住,不能再说话了。”中年男子嘱咐了知雨一声,也是退回了刚才所站的位置。
“大哥哥,要等我长大,等我来娶...........”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父亲用手堵住了。
步月这一边也是能通过间隔的缝隙看到少年,刚才看到那小女孩去抱自己小男人的时候,说实话,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虽然是个小娃娃,但她就是觉得不爽。
知雨倒是没瞧见步月在哪,这都一模一样的打扮,鬼知道那女人藏哪里去了,不然他绝对会鄙夷的,这也能吃醋?
吱吱——
随着大门发出厚重的声响越来越密集,不到一会的功夫,一直紧闭的大门就被缓缓打开。
随着知雨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身穿着官服的女子有秩序的从门外走出,有身披盔甲,威风凛凛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也有着一脸淡然,眼神中透露着睿智的文官。
直到这些皇宫大臣都出来后,一名名身披统一盔甲,腰间配有长刀的带刀侍卫整齐划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有那一直维护在这些皇宫大臣两边,虽然也是披着盔甲,但却是外罩有统一的紫色战袍,手拿长枪的兵士。
知雨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御林军了。
“御林军?”知雨疑惑,御林军一般不就是皇帝的保镖嘛,那皇帝呢?
如此的想着,知雨又将目光放回到刚才那些大臣的身上,终于是在这群人的最前面看到了一个身穿凤袍,且腰间挂有一柄做工极为华丽的佩剑的妇人。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还以为皇帝都要坐辇车的,没想到这皇帝居然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几乎与一些武将的打扮一样,要不会是那衣服上的标志性凤凰刺绣图案,谁会知道她是皇帝啊。
而当清到离皇帝身旁最近的两人之时,知雨呆住了。
左边那个不就是步月那女人嘛,简直就是一摸一样,连那身高和微表情都一样,虽然知雨早就知道,这皇宫中会有步月的傀儡,但还是被这易容技术给震撼到了,说是一比一还原都不为过。
而右边那女子知雨也是认识,这人就是那天在街上被步月给一剑逼得道歉的那个纨绔。
看这情况,知雨当时内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就解开了,难怪当时步月这女人会夹着说话,这人应该是就是想抢她皇位的妹妹。
俗称小反派,主角成长路上的经验包。
而此时伪装在兵士中的步月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出奇的平静。
看着骑在马背上依旧是威风凛凛的母皇,和那自己的替身傀儡,步月心里有说不出复杂,更多的是感到悲凉。
“自己真的就随意用一个人就可以替代了吗?”
此时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步月已经是对于自己这个母皇完全的死心了。
随着骑在马背上的皇帝大手一挥,浩浩荡荡的队伍就缓慢的朝城门而去,走着,走着,她威严的脸上突然一个随意的转身,目光看向了身后士兵的某一出。
似乎那深邃的眼神透过里密集的人群看到了什么,威严的脸上,那嘴角处却是隐晦的微微往上扬,内心有说不出的欣慰,但却没有表露在那威严的脸上。
而知雨这边,他慌死了,一直低着个脑袋,因为她在自己的右后方看到一个熟人,而且自己的前方就是步月那女人的妹妹。
后面的是白依,前面的人也认识自己,而且自己这装扮贼有辨识度,他不急都不行啊。
“死女人,怎么不早告诉小爷我这人就是你那反派妹妹啊?............”知雨在心里把步月骂了个遍,要是早知道,自己也不至于站得这么靠前。
后面的白依也是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双手抱胸,背后的长剑由一块长布包裹着,因为答应过步苑,所以她并没有回剑门,而是待在皇宫里兑现自己的诺言。
当然了,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少年,毕竟她现在所做,所答应步苑的要求,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自己那心心念念的小家伙。
看着前面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中的小男人,白依冰冷的面庞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强忍着心里的冲动,没有去与少年接触。
知雨心虚的回头看了白依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就已经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女人在向自己笑,她在笑.........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知雨在内心默念着,也算是自己骗一次自己来换取安心,同时将手放在腰间的竹筒上,想放一只幻蛊出来。
看着前面小家伙的可爱模样,白依的那颗冰块一样的心都快化了,这么多年过去,这小男人依旧是那样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