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知雨如同往常那般睡到自然醒,在南疆的时候起得晚了,偶尔会被自己的父亲说两句。
但现在来到中州,他可就不管这么多了,平时还得看步月这女人的脸色说话,如果再996制度的话,这可难为死人了。
环望了一下房间四周,没有发现步月的身影,知雨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按照这几天这女人的活动规律来看,现在应该还在厨房弄她的中州鸽子汤大套餐呢。
倚靠在床头上缓了一会后,知雨这才有气无力的下了床,将繁琐的服饰三两下穿戴好后,也是准备到楼下的厨房看看这女人是怎么个事。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红木楼梯,过程中,知雨一直在观察四周看看那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有没有回来,可从三楼下到一楼依旧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身影,他有点失望,这女人是真能藏,不管是白天,黑夜都不见踪影的。
“迟早得死在窑子里。”知雨在内心暗自诅咒一句。
等来到一楼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酒楼大门紧闭,这还可以理解为今天不营业,或者倒闭了。
但这一排排拿刀,拿剑,拿棍的人都统一的杵在这里干嘛?很吓人的好吗?
幸亏知雨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然他肯定会转头就跑,都不带回头的那种。
“鬼面,你们这是有什么活动.....啊呸,是有什么任务吗?”知雨来到元炎身旁,悄悄的询问道。
“少君有所不知,殿下在厨房的院落里与人打起来了.......”
“啊?那你们站在这干嘛?帮么啊!”还不等元炎把话说完,知雨就打断了她的话。
“少君有所不知,殿下似乎认识那人,都把我们这些支开了。”元炎也是既担心又无奈的解释。
“认识?那也不行。”知雨说完,不顾元炎的阻拦,直接推开去往后厨的大门,跑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平时老是欺负自己那股劲,那智商呢?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吧?
认识的人就一定不会杀你了?这可是尔虞我诈的江湖诶,能群殴偏要玩单挑.........
知雨在内心把步月给腹诽了个遍。
等来到厨房的院子里,知雨第一眼便是看到了步月那熟悉的背影,此时的她正在与对面之人遥遥相望。
看这架势,不是打起来就是要坐下来互相嘲讽,耍嘴皮子了。
“妻主。”知雨来到步月身侧。
步月也是发现自己这小男人过来了,但她还不能分心,怕对面之人突然动手。
“雨儿。”
“雨儿。”
步月与白依竟是一口同声。
“哈?”知雨有点懵,步月这女人这么叫自己也就算了,对面这女人又是哪来的啊?
仔细打量着对面的女人,知雨越看越是觉得熟悉,脑中前身那些比较久远的的记忆在一页页的翻动。
而此时步月却是微微一笑,内心可谓是畅快,因为她见到眼前之人那冷漠的表情在少年的到来,且叫了自己一声“妻主”后,就变得别样了起来,看样子很是微妙。
谁说自己就是靠那一纸婚约来得到少年的,这三年的攻略难道是白搭的吗?
“你.......你,你......”知雨总感觉就要记起来了,但就差那一步,最后轻拍自己的脑门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封印。
“你是母亲的那啥,弟子,白姐姐?”
“是我雨儿。”见到少年记起自己,白依一扫之前的阴霾,在她想来,少年一定是被步月给忽悠才叫妻主,婚都没成,自己有什么可沮丧的。
而步月现在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小男人叫别人姐姐,而且还是自己的情敌,她能高兴起来才有问题了。
不过步月也清楚,这并不怪这小家伙,按照眼前这剑痴的说法来看,少年小的时候就应该认识她了,但二人相处的时间却是不会太长。
“妻主与白姐姐也是认识?”知雨看向自己身旁的女人。
“嗯......”步月不想承认般的回答了一句,说实话,她宁愿没见过这家伙。
“那你们这是?”知雨这回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了,他之前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认识而已,不过事情的确如此,但这白衣女人可是自己母亲的徒弟啊,而自己跟步月又是.........
这打什么?完全没理由打啊?
这打起来自己该帮那边啊?一边是自己母亲的爱徒,一边是自己的媳妇,这......
“嗯......帮媳妇!”知雨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虽说这女人老是欺负自己,但也不完全是,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媳妇被打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女人是主角,只会越大越强,属于受到上天眷顾的那种,所以只要不是实力很强,高出几个档次的人,知雨倒不是很担心。
而且要是连这女人都打不过的话,自己这个吊车尾上去应该就是白给。
知雨如此的在想着,但一看,这两人似乎又开始对望起来,他赶忙想个对策,毕竟这关系有点复杂,是真的不好办。
“妻主,这人是我母亲的高徒,要不还是算了吧?”知雨小声的说着,随后又将目光转向白依。
“白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少年的这些话,二女同时都收回了目光。
“多年未见,来看看雨儿。”白依冷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可是白姐姐,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雨儿可是忘了,当年临走的时候,雨儿将这蛊虫交给我的。”白依说着,又将之前的那只蛊虫拿了出来。
看到这蛊的瞬间,知雨就一切都恍然大悟了。
“外边冷,为妻还是带雨儿回屋吧。”步月说着,牵起少年的玉手,宣示着主动权。
“诶?冷?”知雨一听这话,稍微有那么一瞬间的觉得荒唐,但随后一想也就明白了,敢情这女人是吃醋了啊。
“步月。”白依看着这场景,她很想现在就废了眼前这位靖朝的皇太女,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她并不是担心皇帝那边怎么,怎么样。
而是这么做的话,而是自己师傅那里无法解释。
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步月回头望了一眼白依。
“不该碰的别碰。”白依冷冷的声音传出,随而又温和的看向少年。
“雨儿,回见。”
说完,白依边跳上了房顶,消失在视野之中,她有太多的桎梏,不到时机,还真不知道该从步月的手中带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