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黄昏,街道上人来人往,中心街道商贾云集,正在舌绽莲花的给来往的人们推销着自己独特的产品,街道两旁传出了熙熙攘攘的摊贩叫卖声。
时而还能看到几辆华贵的马车在行驶,可以说在赢昌城内都可以看到各行各业的人员,最惹人注目的当属那些茶楼里的文人墨客在拿着自己写的诗词在高谈阔论,仿佛这一刻的世界真如她诗中所写的那般,引入心生向往。
知雨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瞬间从百无聊赖的精神状态脱离出来,时而看看这,时而看看那。
步月见到少年的模样,也是会心一笑,这才像一个十六岁该有的小家伙的性格嘛,整天走到哪躺到哪,对周围的事物都提不起一点兴趣这算怎么回事?
不过步月有一事依旧让步月很头疼,这小男人真的就走到哪都会引起很多女人贪婪的目光,这让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不知觉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知雨也是注意到了眼前女人的变化,但他依旧不解,这都到城里了又没什么重要的事,走这么快干嘛?
“妻主,你慢点。”
“累了?”步月反应过来,放慢了脚步。
“嗯........”知雨本想回答不累的,但一想到自己这么说,这女人又会阔步的加快速度,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步月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但心里更是乐的不行,这小男人的这一声“妻主”可是打破了好多看向少年的贪婪目光。
“上来。”步月蹲下身子,背对着少年。
“不要。”知雨几乎是本能的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女人居然想背自己,这可是街上啊,他说什么都不干,太羞耻了........
步月转头见到少年十分抗拒的模样,而且都还后退了几步,站起身,朝着眼前的小男人走去。
“妻主,你不能这样.......”知雨抬起手,不停的摆动着,十分的抗拒,他知道这女人想干嘛。
“乖,雨儿不愿就算了。”步月走到少年跟前,目光宠溺的看着他,牵起少年白皙的玉手。
知雨见到这女人没有强势的把自己提起来,他松了一口气,任由着步月牵着自己走着。
“怎么还闷闷不乐了?为妻不怕雨儿累才想背雨儿的嘛。”步月看到自己的小男人一直都不说话,她率先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我知道......但是.......”知雨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明白,这个世界这样的事情是非常正常的,但他就是有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想想就羞耻心爆棚啊!
知雨知道这女人是真的很宠自己,想想以前自己怎么对她开玩笑,她都没生气过,反而还会觉得自己不高兴了来哄自己,他虽然觉得很幼稚,但这女人的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暖女。
以她的性格,要是别人敢这么捉弄她,这女人绝对会产生杀意的,但唯独自己例外,这也是知雨之所以跟着她的主要原因。
但有时候这女人真的很让他又气又恨,老是以实力威逼自己做不想做,说不想说的话。
想着想着,知雨不知不觉间被步月带到了一家酒楼,这酒楼的建筑非常宏伟,几个楼阁连绵相接,占地面积相比较其它的酒楼而言,绝对大上两倍不止,大门口的正上方立着一块牌匾:“时雪饮返。”
知雨虽然不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但也能看出这提字的人很有文化,因为他觉得这字写的非常好看。
“妻主,这么豪华的地方,我们的钱够嘛?”知雨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多少有点不自信了,这家酒楼一看就很贵啊,堪比于餐饮街的劳斯莱斯。
“雨儿忘了可是忘了为妻刚才把马卖了?”
“好吧........”知雨点点头,马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自己前世的汽车,把车都卖了,就算再高档的餐厅吃一顿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步月看着少年的模样,心里也是暗自高兴,嗯.......自己这小男人绝对是个贤夫。
“别想了雨儿。”步月说着,牵着他的玉手走进了酒楼里。
跨进酒楼的大门,里面传来的熙攘声比外面更直接,很多双目光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投射在知雨身上。
可能是早已习惯,知雨是直接选择无视,而步月则就没有这么淡然了,像护犊子一般伸出手搂住了少年,神情也是变得很冰冷。
若是现在胆敢有不识相的放浪之徒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举动,步月决定会让她听到自己骨断筋折的声音。
步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个位置坐下让小二上酒菜,而是牵着身旁的小男人径直的来到柜台前。
知雨对这女人的做法也是很懵,虽然搞不懂这女人想要干嘛,但他也没有去问。
“客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柜台算账的小二见到步月朝着自己走过来,微笑着说着。
能来这酒楼的人要么是非富即贵,要么是身份凌然,她一个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得罪不起这些人。
“告诉你们掌柜的,故人到访,请她出来一见。”
一旁的知雨一听这女人的话,心中所有的不解都得到了答案,敢情这家店的老板是你熟人啊!
酒楼小二一听这话,不敢犹豫,跑上楼去找自家的掌柜,即使她也怀疑步月所说的话是假的,但她不敢赌,对她来说不管真假,只要汇报给掌柜的一句就好,话带到,见与不见都不关自己的事。
若是不跑这一趟,这人真的认识自家掌柜的话,到时候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到一会,小二就匆忙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客官,请跟我来。”
“嗯。”步月答应一声,牵着自己的小男人跟上了前面的店小二。
知雨看着自己脚下的红木楼梯,还有那镶嵌在扶手上的各种名贵小物件,他只能想到用“奢侈”这个词来形容。
来到三楼,最右边的一间房间,店小二停了下来。
“客官,掌柜的就在里面,小的就不便进去了。”店小二说完就朝来时的方向回去。
“妻主,我们就这么进去吗?”说实话,不是知雨不信任眼前的这女人,而是总感觉这里面的人身份多少有点不简单。
因为上楼的时候,他在二楼的大厅中看到的那些来吃饭的人都不被允许带武器进去,这酒楼的负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啊,敢这么做,没点实力震慑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