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知雨就被步月牵进了院子里,但在要跨入院子门槛的时候,步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
“雨儿,能解决吗?”
“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试。”知雨瞳孔一变,白霜覆盖上睫毛,一朵妖异的青莲像是刻印在瞳孔里一般,一直停留在他头顶的冰蚕蝶接受到指令飞了出去。
“这是?蛊?”禾婶惊讶的看着知雨,而且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雨儿是南疆人,很听话的,禾婶不必惊慌。”步月笑着抚摸着少年的脑袋。
“去死。”知雨听到这话后,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腰,又把自己当装叉的对象,听话,听你个大头鬼。
老妇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咂巴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殿下从哪里找来这南疆娃娃,这性格,一般人顶不住啊,只能说不愧是殿下。”禾婶在内心暗暗感叹,同时也是感觉到自己长见识了。
她们中州的男子都是知书达理,端庄贤淑的,从未见过知雨这般的。
步月强装镇定,反了,反了,自己再不好好治治这小男人,以后娶过门了那还不得翻天?
“雨儿。”步月淡淡一笑,抓住了他白皙的手腕,直接一个大力将整个人抱到自己怀里。
“又来?”知雨想挣脱开来,可身子和臂膀却是被这女人紧紧抱住,让他无法活动双手。
“再不老实,姐姐可不知道雨儿一会 会怎样?”步月见到自己怀里的少年气势在一 瞬间飙升,周围的空气都结起了冰雾。
他知道这小男人在调动体内的霜莲蛊。
“月姐姐,你威胁我........”知雨听到这女人脸上不似作假的样子,他怂了,自己是真打不过这女人,根本打不过。
步月见到怀里的小那人收回寒冰之气,莞尔一笑,不过收是收回了,这一脸的不服是怎么回事?
内心本想就现在好好治治一下这小家伙的,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有很多正事要自己去做,只能等到以后了。
一处狭窄的小巷里,一个女人正在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什么,在看到知雨与步月进入前方的大门后,正想立马往回赶。
可就在这时,一只淡蓝色的蝴蝶突然从高处飞了下来落到她的肩膀上,女人习惯性的用手去驱赶。
但还没碰到蝴蝶,右手立马覆盖住了一层薄冰。
女子立马感觉到不对劲,赶忙运转体内的内力覆盖住全身,却是为时已晚,冰蚕蝶的冰雾是有毒的。
毒素很快就在这女人的体内扩散,破坏着奇经八脉,还有那脆弱的心脏,女人顿时痛苦的翻倒在地,七窍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但却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场面诡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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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知雨感受到了冰蚕蝶传来的信息,他直接干呕起来。
“雨儿,雨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步月见到自己怀里的小男人毫无征兆的干呕起来,给她急的不行,立马将少年放下。
“是不是姐姐弄疼雨儿了?”步月心急如焚,慌张的脸上更是藏有自责,以为是自己将他搂的太过用力才导致的。
“月姐姐,我......我杀人了.....”
“杀人?”步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看到远处一只淡蓝色的蝴蝶飞到少年的秀发上的之后,她明白了。
“我没想杀她的,没想到那人竟然这么弱.....”知雨一脸的苍白,他是真的没想杀掉跟踪自己的那人,只是想让她在床上躺上半个月而已。
“雨儿,雨儿,看着姐姐。”步月搂住少年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杀了就杀了,这样的事情,雨儿以后还会经历的,这个乱世江湖里,命如草芥,雨儿得学会适应,不是说不想杀就不杀的,两人搏命只有一人能活下来,这些道理雨儿必须懂。”步月认真的说着。
“乱世吗?”知雨反应过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两年时间,一只都是在家里的人庇护下度过,都快忘了这个世界可是个腥风血雨的江湖世界。
“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啊!”知雨在心里感叹。
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步月没有去打扰,而是蹲在他身旁静静的等待着,她刚才完全可以亲自去杀了那名觊觎少年的人,但步月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少年动手,有些事情必须要让他亲自去经历。
她肯定少年也是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毕竟这小家伙从之前进入小巷就偷偷摸摸的将竹筒打开,从里面放出了一只蛊虫。
这不难看出,别看这小男人平时一副慵懒的样子,但警惕心很强,就是缺少杀伐,所以步月才会让他去做。
知雨还在陷入矛盾之中,他一只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前世是一个和平的世界,没有杀戮,没有战争,而这里不同,适者生存。
他本就没有见到过这场面,更何况还是自己所为的,受到了前世的影响,这一时半会让他转不过来,毕竟这这么说也是一条命,还是葬在自己手里的。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知雨心绪慢慢恢复平静。
“可有好点了雨儿?”看到这小男人脸色平静下来,步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再次露出的笑容。
“嗯,不过月姐姐,这种事以后还是你自己来吧......”知雨艰难的说着。
“好。”步月满口答应,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小家伙当真是一把暗杀的好手啊,可以说是真的杀人于无形了,有他在自己身边,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自己真的是在南疆捡到宝了。
若她三年前没有出皇宫,这小男人可能还真不会遵守婚约来中州,这可就自己的一大损失了,有着绝世的容貌,但绝对不是花瓶。
虽然说以这小男人的实力只能对付一些比较弱的,但以后可不好说了,南疆那老爷子的衣钵肯定是要由这小家伙继承的。
想到这,步月可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得夫如此,此生足矣。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小家伙警惕心虽然很强,但对自己可是没有一点防备,这一点从那晚的客栈经过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