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别担心,这场博弈就是一次豪赌的牌局。”
金衍之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话语阴森冷酷:“谁没有几张让人跌破眼镜的底牌,只要底牌没有掀开,谁敢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男人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基本上从来没有被人见识过的狂傲霸气:“论杀人,全天下,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我金衍之?”
“论他有万般杀机,我金衍之只要站在这里,便是让人高山仰止的最大山岳,有种把天榜神榜上的顶尖者,都拖出来试试!”
他从不怕死。
就怕旁人没法让他死。
既然如此,那么他便要做那个控棋之人。
“那我金潋月便是这座山岳前的一条急流,即便不能把人淹死,也足以把人冲刷!”金潋月轻勾唇角,露出了一个让人侧目失神的惊艳弧度!
……
靳霆枭先从滇云回来,傅悦君后一步回来,将那边的事情都全权交给苏泽处置。
傅悦君人刚到达沈公馆,靳霆枭便接过她身上的狐皮大氅,拉着她过来暖手,眉梢上带着笑意,神秘兮兮地和她说:“阿九,你猜今天谁来了。”
“这我可不猜,反正肯定不是阿衍和从安他们。”傅悦君挑了挑长眉,瞧了男人一眼,把手放在炭盆上慢悠悠地烤火。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润如玉的嗓音,温温凉凉,如珠玉敲落,勾魂夺魄:“你这小没良心的,走了这么久,可是一点儿都不想我了?!”
恩?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傅悦君猛然回过头去,瞧见那男子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一身白色对襟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玉佩,他侧身站在那里,衣袍胜过明月云色,隐约间好似带了香。
是薛故!
“阿故!”
傅悦君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惊喜,站起身来朝着薛故走了过去,伸出手去就要扶他:“你怎么来了啊,也不提前说一声。”
“幸好我没说,有些人不想见到我,说了也是白说。”贵公子眯了眯狭长凤眸,眸光深邃得如同琉璃宝石,眼帘微微挑起,便有了魅惑众生之感。
“这话是你说的,可跟我没关系。”
傅悦君扬了扬唇角,笑得明媚飞扬,拉着他在身边坐下:“见到你我可欢喜了,桑灵呢,她没跟你来吗?祖母和表姐他们好不好?阿哥跟阿爹还在襄京吗?”
“你问的太多了,容我慢慢跟你说。”薛故宠溺地看了傅悦君一眼,顺手接过靳霆枭递来的茶水捂了捂手:“桑灵去外面溜达去了,老夫人和赵先生都很好,都很惦记着你,你阿哥跟阿爹都回来了,他们给自己放了个假。”
“那就好。”
傅悦君这才放下心来,来上海滩这么久,她和靳霆枭都有许多事情要忙,便顾不上江陵城那边,所以这么久也没给家里捎去一些信息。
听到薛故这么说,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薛故看着傅悦君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你大抵还不知道吧,宋泱同你阿哥两心相许,这次你阿哥肯给自己放假,宋泱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