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异族联军的样子,很明显并不齐整,这样的队伍想要战胜自己,痴心妄想。
“先登营弓弩准备,弩车结阵,鹰扬军,西河骑兵,左右齐飞。”
袁术军令一下,原先缓缓行进的大军瞬间暂停了下来,先登军这边连弩上弦,武弩装箭,弩车也在他们后面结成了结实的车阵。
鹰扬军校尉袁宇跟西河骑兵校尉张康则率领着一万七千骑兵两翼齐飞,朝异族联军的两翼杀了过去。
骑兵发动起来速度很快的,一里的距离眨眼就过了,而进到五百米的范围先登军的武弩就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武者弩,放。”
随着鞠义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就绪的武者散弩没有犹豫,同时选择了击发。
两米多长的弩箭,犹如一道道闪电,直接将前面的鲜卑骑兵连人带马射飞了出去。
这武者弩直接就把窝斥合给吓到了,五百米的距离,还能连人带马射飞,这是什么鬼东西。
“加速冲过去。”
但是现在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了,努努力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四百步。”
“弩车放。”
袁术这次过来可谓是大出血,不但将最新的连弩和武弩尽数配了过来,就连原先准备守城用的巨驽也改造成了弩车,拉上了前线。
又是一排短矛般的箭雨冲天而起,轰向鲜卑骑兵。
一根弩箭擦着窝斥合的耳边飞了过去,将他身边的亲兵钉死在了地上。
“冲,给老子往死里冲。”
怀着极为恐惧的心情,窝斥合咬着牙下令继续冲锋。
“三百步。”
“步弩上弦。”
“二百步,步弩放。”
犹豫有了连弩这项大杀器,鞠义也放弃了冀州军惯用的三段式射击方法,而是选择将步弩一次性全都放出去。
这下就壮观了两千多支弩箭犹如爆发的山洪直接倾泻到了鲜卑骑兵群中。
“避箭,避箭。”
常年跟汉族打招呼,对于这些弩箭他们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一个个鲜卑骑兵或侧身挂靠,或镫里藏身,竭尽全力将自己隐藏在弩箭射不到的地方。
霎时间人仰马翻,鲜卑骑兵哪怕做出了躲避动作,一个个依然被弩箭射中,栽倒马下。
“回击,回击。”
二百步一过就是他们反击的时候了,借着马劲他们的猎弓虽然不如汉朝弓箭射程远,但是也堪堪能够到他们的对手先登军。
“防御。”
看到鲜卑人的弓箭袭来,鞠义直接呼叫防御。
一面面圆盾举起,犹如一片盾墙,将先登军的头顶完全遮住。
“弓箭手,射。”
一阵叮叮当当之后,鞠义直接下令反击。
一排排弓箭冲天而起,犹如雨点般落进了鲜卑人中。
“避箭,再次避箭。”
躲完这波箭雨之后,步弩再次上弦完毕。然后山洪一般爆泻而出。
“避箭。”
窝斥合从来没打过这样的仗,敌人的远程攻击从五百米开始就没有停过,只会机械的重复避箭的话语。
他们冲的这一路全都是在挨揍,而且还是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包,一个包比一个大,短短五百米已经超过三千骑兵倒在冲锋的路上了。
“一百步,连弩放。”
终于到了重头戏了,一百步的距离,连弩的最佳攻击范围。
鞠义一声令下,一千五百支袁弩同时发起了攻击,扳机扣动,真正的箭如雨下。
“啊;”
“我中箭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面对连弩的攻击鲜卑骑兵直接被打蒙了,他们从来也没遇到过如此强劲的远程火力,连绵的弩箭就好像暴雨一样,丝毫没有断绝。
每个倒下的鲜卑骑兵都是身中两箭或者三箭,最倒霉的一个家伙倒地之前连人带马被射成了马蜂窝,真是惨不忍睹。
一千五百支连弩打出了一万五千支步弩的效果,在先登军面前出现了一座尸墙,由鲜卑骑兵尸体堆起来的尸墙。
巨大的伤亡让在草原上无畏的鲜卑骑兵也望而却步,原先冲刺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缓。
鲜卑骑兵犹豫不定,先登军可不会给他们机会。
“武弩发射。”
经过漫长的填装,武弩也已经准备完毕,现在正是时候。
两米长的弩箭化身战场清道夫,直接将尸墙射穿,带着鲜卑骑兵的尸体再次轰进了冲锋的骑兵群众。
“避箭。”
窝斥合化身战场留声机,重复且机械的重复着这个词语,不是他不想说别的,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说。
但是想要避箭谈何容易,弩箭本来就难以闪避,现在又夹带上了鲜卑尸体,杀伤面积更是扩大了数倍,一个个鲜卑骑兵还没有躲避就被砸飞了出去。
“冲,给我冲,这些汉人屠我兄弟,杀我手足,此仇不报,难为鲜卑子民。”
窝斥合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他的部落是最早过河的,所以损失最少,但是那也不过万余骑,现在万余骑只剩下区区三千多骑,这仇他怎么能不报。
在窝斥合的鼓动下,仅剩的鲜卑骑兵也是双眼血红,他们都是同宗同族,这些死在前方的骑兵俱是手足兄弟,如此血海深仇,不报岂能为人。
虽然鲜卑骑兵杀意盎然,但是现实却给这些鲜卑蛮子上了一堂课,一堂用生命交学费的大课。
“步弩,放。”
鞠义的指挥丝毫不乱,步弩上弦完毕,也是第一时间击发。
无数弩箭冲天而起,化成一堵箭墙将数不清的鲜卑骑兵射死在了地上。
“杀啊。”
窝斥合现在已经疯了,近在咫尺的敌人,看得到却摸不到,这种感觉太让他难受了。
“杀啊。”
“报仇,报仇。”
“死战。”
一个个鲜卑骑兵红着眼睛,依然忘我的冲锋。
“连弩,射。”
连弩风暴再次爆发,数不清的箭矢冲天而起,轰进鲜卑骑兵群中,这次很不幸窝斥合被重点照顾,十来只连弩专门瞄准了他,上百支弩箭直接将他射成了筛子。
“族长。”
“死了,族长死了。”
“格老子的,老子不打了。”